第95(2 / 3)
见的,大夫说,以后生儿育女上怕是有妨碍。锦明,你口口声声分开来,我问你,喜哥儿怎么办?珍姐儿怎么办?”花锦明脸上写着愧疚,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说起。话已至此,再说就未免低三下四了,曹延华见好就收,推一推茶盅:“尝尝,若是爱喝,以后姑姑给你带。”花锦明道谢,喝了半口,才说:“姑姑,若换成以前,我自当,听姑姑指点;可如今,我~”他顿了顿,闭上眼睛,“我和珍姐儿成亲三年,看得清楚,这世上,珍姐儿最崇拜的是岳父大人,最尊崇读书科举,我这一辈子,喜哥儿一辈子,连带喜哥儿的儿子,都不能科举、仕途,断送了珍姐儿的心愿。”“姑姑,您也好,岳丈也好,盼着我和珍姐儿好好过日子,我是感激的,可我心知肚明,如今时候短,喜哥儿还小,也还罢了,待过些时日,家里兄弟姐妹读书出仕,喜哥儿碌碌终生,珍姐儿对我,必定嫌弃万分、厌恶至极。”说完,他躬一躬身,低头不吭声了。这话说到曹延华心坎里,换成自己丈夫、儿子,也会一辈子耿耿于怀。她想要再劝,见他一副拿定主意的模样,只好说“如今你在气头上,姑姑说什么都没用,不如缓一缓,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一时半刻就做决断。你呢,既来了京城,到处走一走,散散心,陪着珍姐儿调理调理,好好过个年。”这是昨日曹延轩和她商量好的,本想添一句“亲家那边有什么缺的”的客套话,再一想,如今花家不如自家,若说得多了,怕花锦明多心,便不提了,“我后日便走,你岳丈过了年便去翰林院了,媛姐儿也要出门子,家里的事,你帮着瞧一瞧。”花锦明恭恭敬敬答应了。曹延华看在眼里,心里叹了口气。片刻之后,两人出了屋子,院里正热闹着,宝哥儿媛姐儿在中间踢毽子,你一下我一下的,一个红绿相间的鸡毛毽子在空中飞来飞去。昱哥儿也拿了个小小的毽子,他个子矮,腿短,怎么也不能像哥哥姐姐那样把毽子踢得高高的,便发了脾气,把毽子胡乱一甩,落到冬青树顶去了,扁着嘴就要哭。曹延华失笑,正要上前哄,媛姐儿已经过去,胡噜着昱哥儿头顶,“走,姐姐带你拾下来。”昱哥儿噙着泪水张开胳膊,双腿使劲蹬地,由着媛姐儿把自己抱起来。他个子大,吃得瓷瓷实实的,沉得很,媛姐儿已经伸不直胳膊了,正要叫仆妇过来,花锦明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接过昱哥儿高高举起,小家伙伸着手摸到自己的毽子,高兴得咯咯笑个不停。花锦明笑着把昱哥儿放回地上,从衣袋摸出个盛着窝丝糖的珐琅盒子给他,心想,若自己娶的是面前这位六小姐就好了。另一边,屋檐下的曹延华放了心,心里也在想:若花锦明娶的是媛姐儿,哪里有这么多破事?她一边想,一边去了书房,曹延轩的小厮和珍姐儿身边的小丫鬟在外面守着,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推门便进去了,听到次间珍姐儿嘟囔:“您把我嫁到他家,却给六妹找了这么好的人家,呜呜,爹爹,以后我在六妹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您偏心,爹爹,您对我不好。”曹延华皱皱眉,低声道:“噤声!姑爷也在,生怕人家听不见么?”珍姐儿忙忙拭泪,缩到曹延轩身后,后者有些尴尬,也有些头疼:今日珍姐儿说起,自己要在京城长居,不知父亲给六妹找到合适的人家没有,想帮着给六妹备嫁妆。曹延轩甚是欣慰,便把鲁家的事情说了,“若明年相看过了,便可定下来”。珍姐儿一听,便难过起来,正说着,曹延华便进来了。“各人有各人的缘分。”曹延轩温声告诉女儿,“一家人莫说两家话,你六妹日后好了,定会帮着家里,锦明也有锦明的好,切不可妄自菲薄。”曹延华往曹延轩身边一坐,对珍姐儿说:“就是你爹爹说的,以后不可如此。”
珍姐儿应了,低着头道“女儿去歇个午觉”,给两人行了礼出屋去了。曹延华端着弟弟递来的茶,这才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上回来,我还嫌他有些浮躁,如今经了事,反倒坚忍起来。可惜了。”听到女婿没改口风,曹延轩并不失望,也没太意外,无奈地道:“既如此,随他去吧。”曹家不是小门小户,话说到这个份上,总不能求着花家。曹延华也是赞成的,“老七,四丫头那边,是你去说,还是我去说?”想到方才女儿伤心的模样,曹延轩略一犹豫,便道:“你说吧,就说花锦明自惭形秽,怕和她过不了日子,莫要提和离的事。眼看过年了。我去趟六哥那边。”曹延吉为他奔波三月,往返千里,又送了珍姐儿回来,不去一趟是肯定不行的。曹延华应了,却不太赞成:“老七,这么大的事情,拖着也不是办法,依着我,让四丫头给花锦明赔个不是。四丫头当娘的人了,你总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她那个身子骨。”曹延轩平日果断,如今左右为难,迟疑道:“等大夫来过再说吧。”片刻之后,曹延轩去了曹延吉的院子,下面的人说,六爷在周老太太处。周老太太院子满满当当,三爷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四个孙子孙女加上博哥儿齐哥儿琳姐儿,玩耍的玩耍说话的说话折腾的折腾,见他过来了,纷纷喊着“七叔”聚过来,热闹的不行。三爷三太太、六爷六太太都在屋里,陪着周老太太闲聊,听说他来了,三爷六爷便迎出来。曹延轩是见过周老太太的,行了个礼,对众人打了招呼,便和六爷并肩出了院子。“老七,这回为了你,我可是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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