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 / 3)
,嗯?”她白日忙碌,夜间辗转不安,比昱哥儿还要依赖他,他是看在眼里的。她嗔道:“您这样,我反而胡思乱想。七爷~”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叹口气,“再过三年,我寻个外放,找个地方待上几年,把你的事情办了。”什么事情啊?纪慕云迷惑地侧着头,见到他温柔的眼神,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跳进她脑海。“七爷,您是说?”想起“再做一次新郎”,曹延轩心中感慨,把姐姐的话搬出来,“不办也不行啊,家里没个人管事,没个人管教儿女,没个人在外面张罗,没个人陪我说话,终究没有家的样子,别人看着也不像样。”“曹延轩。”纪慕云等不及了,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道:“你打算娶我吗?”曹延轩看了她一会,点头道:“娶,为什么不娶?”纪慕云以为自己在做梦,一点真实感也没有,迟疑着伸出手,触摸到他脸庞肌肤,那就不是梦。之后她患得患失起来,念着“可我,可,可是,曹延轩,你不能娶我,你如今是有功名的人,又在皇上身边,你娶我落了名声,家里也没颜面。四小姐嫁了人,六小姐要嫁人,还有十一少爷,大老爷不会答应的,三爷六爷,姑奶奶也不会”提起曹延华,她忽然想起今日曹延华进了竹苑,在东厢房争吵一番,负气而去,她在屋里是远远看见了的,是因为这件事吗?
面前女子欢喜归欢喜,首先考虑、顾虑的却是自己,曹延轩不是不感动的。“傻姑娘,所以才要等,等几年到了外地,我再跟王家商量好,就不是事了。”他叹息道,抚摸着她湿漉漉的黑发,“到时候,家里的事我就不管了,你留点心,里里外外的傻孩子,哭什么?”她抹抹泪,“前一阵,你和六爷出入各个庙宇,到底是”他叹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答:“若不这样,伯父那边怎么交代?”他为了自己,连家里人都不顾了。纪慕云抽泣着,倔强地追问“七爷,您为什么娶我?”曹延轩毕竟是成年男子,说不来戏本子里的情话,咳了一声,想起自己劝珍姐儿与花锦明和好的话,“若我和你换一换,我是你,你是我,你肯不肯再娶新妇?”纪慕云想也不想便摇摇头,“我不愿意和您分开。”曹延轩听了,唏嘘着道,“就算我把新夫人娶回家来,到时候,又怎么放得下你?日子长了,人家心里埋怨,我心里愧疚,你又哭哭啼啼,家里岂不是乱了套?”“我才没哭。”纪慕云抹着泪,“是您欺负我。”曹延轩便笑起来,哄道“好好,你没哭。”她又想起件事,一下子撑着他胸膛坐直身体:“可,可我家里,七爷~”曹延轩收敛笑容,正色道:“今日我还跟珍姐儿说,你姨夫这个人,我是十分钦佩的。换成我,未必有他的风骨、胆量和决心。慕云,若你因为家里的事提心吊胆,大可不必。”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纪慕云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乎可以飞起来。她凝视他的脸庞,一会清晰一会儿模糊,原来是泪水不停涌出来。曹延轩絮絮说道,“我姐姐那个人,脾气硬了些,要面子,心肠再好不过。日后你和她熟了,就知道了。我姐夫你没见过,是个睿智骄傲之人,两个孩子都像我姐姐。”“七爷,您待我真好。”她哽咽着,侧过头望着盈盈跳动的烛火,“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不知何以为报。”曹延轩又叹了一口气:面前女子就连表明心迹,都用了和他一样的话语。“那还不好办。”他摸摸她脸颊,“再给我生个儿子。嗯?”纪慕云伏在他肩膀,只愿就这么依偎一辈子。作者有话说:? 吃完践行宴, 曹延华于十月三十日踏上归程,这一去就是两个月,腊月二十九日,四名西府的护卫才风尘仆仆地回到京城。看完曹延华报平安的书信, 曹延轩放了心, 笑着对护卫首领说:“辛苦了, 快过年了,好生歇一歇吧。”主家客气, 底下人心里舒坦, 到了湖广时,曹延华也给了丰厚的赏赐, 回来还有过年的银子。马首领躬身道谢, 带着手下下去了。与三爷、曹延吉吃了午饭, 曹延轩回到内院,去梅苑看外孙。东厢房里, 喜哥儿靠着喜鹊登枝大迎枕坐得稳稳的,正盯着父亲手里的拨浪鼓, 伸着小手索要。花锦明逗着儿子“来来”,他就试着往前爬, 小手小脚不太协调,像小乌龟一般在原地扑腾, 把屋里的人都逗笑了。曹延轩也哈哈大笑, 想起昱哥儿小的时候,“明年这个时候,就能跟着他十五舅玩了。”花锦明请岳父在炕桌落座, 亲手端来热茶。曹延轩接过, 心里却叹一口气:珍姐儿不在屋里。“可和亲家说上了话?”他笑着问, “离的远了,一来一往就是不方便。”花锦明恭敬地答:“劳您惦记,前日收到家里的信,母亲说,父亲伤势一日比一日好了。”曹延轩笑道:“那就好,亲家年岁也还不大,慢慢走动着,就会好起来。”花锦明眉宇间露出喜悦,笑道:“若能那样,就实在太好了。对了,岳父,我母亲说,过完年,打算来京来一趟,专程拜访您。”曹延轩放下盖碗,打量着女婿,见后者神色平静,便答应下来。陪外孙玩了一会,他起身出屋,在院子里问裴妈妈“四小姐今日如何?”裴妈妈忙道:“回老爷话,四小姐一日比一日好,今日尤其好,就等着老爷呢。”十月底珍姐儿与父亲吵了一架,就此病倒,不吃不喝地,连床也下不了。大夫来诊过脉,说是“心火旺盛、肝气失调”,开了方子,吩咐“不可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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