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 / 3)
兰姑脸上顿时浮起惊喜之色,“我怎么没想到这相思子呢。”兰姑心中无比兴奋,也没有注意到霍钰有些黯然的神色,“你刚刚说的那首诗,能不能再念一遍?”兰姑虽然不懂诗,但却莫名地觉得这首诗很美,尤其是被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吟出来,竟让兰姑感受到了隐隐的相思之情。霍钰闻言皱了下眉头。兰姑见状只道他不乐意,便道:“你要是不想就算了。”霍钰静看着她的表情从欢喜到失落,莫名地还是开了口,又念了下一遍方才的诗。这次兰姑记住了,轻轻地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霍钰被她念得烦不胜烦,等她念完一遍后,担心她还要继续念下去,便故意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今日你去镇上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兰姑的注意力果真被他转移,只当他日日待在屋里烦闷想听点有趣的事情,兰姑认真的想了想,“有趣的事情倒是没遇见,不过我见到了几个人,他们穿着武士服,那容貌气质一点都不像是镇上的人,尤其是那为首的姑娘……”兰姑话音停顿了下,想到那女子的容貌气质,兰姑不由感慨了句:“那姑娘长得是真美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兰姑看了眼霍钰,莫名地觉得他的气场与那姑娘很契合,两人看起来都很不一般的感觉。武士服?霍钰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下,而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有多美?”他表面看着不在意,但嘴上却问人家有多美,可见他是感兴趣的,兰姑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想,若是你见了,肯定会心动的。”这几日与他相处,他对自己一直客客气气,甚至是冷淡,兰姑只当他不好女色的,如今想来,也许她只是没有入他的眼。男人都是好色的,若见了绝色又怎么可能不心动?霍钰对她那隐含深意的眼神视若无睹,只冷笑一声,“我看不见得。你倒是形容一下她的长相。”兰姑定定地看了他好片刻,他的眼眸太过深邃,她始终看不穿他的心思,“比太阳耀眼,比冰雪还冷。”听了她的话,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大概是在想象人家的美吧。兰姑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就算你看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会看上你呢。”兰姑语气凉嗖嗖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其中透着些许酸味。“你是在哪里见到他们的?”霍钰沉声问。见他神色严肃,兰姑不由自主地回了句:“就在我当玉佩的那家典当铺。”说完忍不住又问了句,“怎么,你还想去找人家不成?”兰姑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腿上,心想,你瘸成这样了还能去找人家不成?霍钰却没有搭理她,也不知道是想事想得太入迷,还是不想回应她。兰姑心中没由来的蹿起一股火气,她站起身,直接抱起崽崽进了屋,让他一个人待在外头喂蚊子。是夜,兰姑等崽崽睡下后才开始做绣活,她刚拿起针线,忽然想起一事,于是起身拿了笔墨纸砚,去了霍钰的屋子。兰姑进去时,霍钰还靠坐在床上看书,床旁边放着一盏昏暗不明的油灯。听闻动静,霍钰抬眸向她看去,视线向下移动,落在她手里的东西上,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白日的事兰姑其实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会儿已经忘怀了。而且对兰姑而言,钱可比那些小事情重要。将笔墨纸砚放在桌面上后,转头笑吟吟地看向他,“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今日你念的那首红豆生南国什么的,我总也记不住,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首诗写在纸上?”兰姑是想着把这首诗写出来给那招娣姑娘,她可能会更加满意,她满意,这一两银子才能顺顺利利到手。霍钰有些无奈,她笔墨纸砚都拿过来了,他也不好拒绝。放下书,霍钰正要伸手拿起床旁边的拐杖,却被兰姑抢先一步。“给。”兰姑殷勤地把拐杖递给他。霍钰接过拐杖,兰姑又急忙上前扶他起身。霍钰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有着洞悉一切的智慧,令兰姑有些心虚。霍钰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倒也不必这般殷勤。”“要的要的。”兰姑笑吟吟地回答,等他走到木桌前,又急忙上前搀扶他坐下,然后提着油灯出去打了点清水回来,提议道:“我帮你磨墨吧?”霍钰点了点头。兰姑往砚台里加了几滴清水,拿起墨利落地磨将起来,这磨墨是嫁给王秀才后跟着他学的。现在兰姑偶尔也会提笔记账,所以磨墨的技术还没生疏。霍钰看着她磨墨的姿势,心中颇有点惊讶。兰姑看到了霍钰脸上细微的变化,心中暗暗得意,她笑着解释:“以前秀才在的时候,我就常常给他磨墨。他还夸我磨的墨很好呢。”秀才是她那死去的丈夫,经过她一提醒,霍钰才想起来此事。霍钰唇角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兰姑没有得到他的称赞,有些不甘心,于是主动问他,“你看得我磨得怎样?”“不错。”霍钰道。兰姑听出他的语气有点敷衍,悻悻地把笔蘸饱墨,才递过去给他。霍钰没察觉兰姑的不悦,接过她递过来的毛笔,垂下眼眸,开始在纸上挥写。因为手没劲,霍钰的动作有些迟缓笨拙,但映入兰姑的眼里,却有股慢条斯理的感觉,看着赏心悦目。兰姑觉得王秀才写的字已经十分好看,但他写的字似乎更好看一些,看着好像很大气,兰姑胸中无墨,无法准确描述那种感觉。在他受伤的情况下,这字还写得那么好看,兰姑觉得他可能王秀才还要厉害,他要是去考科举,没准还能中个进士呢。霍钰写完那首诗,视线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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