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 / 4)
之后兰姑也渐渐想通了整件事,他和那牧姑娘是情深虐恋,她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她要是跟着他们要死要活的,岂不是成了笑柄?况且她也没有难过到要死要活的地步。身份什么的,她也没必要再去向他讨个说法了,这也怪她自己不够聪明,没有早些看明白这些事。兰姑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微笑道:“这茶比不上你们将军府的,你将就一下吧。”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粗茶他都喝过不少回了,还会介意这个么?但霍钰没有说话,端起茶默默地喝了。兰姑看着他英俊的侧颜,怔了怔,她知道他来大概是要和她解释他瞒着她身份的事情,但兰姑已经不在乎是什么原因了,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又不是天塌下来的事,生活还是照常的过。再次见面,他身份已经成了将军,兰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端起茶杯,低垂着眼看着杯中的茶水,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冲出去找牧云音的模样,以及从丫鬟那里听来的那些话,不由说道:“你和牧姑娘既然还相爱,为什么要分开呢?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开的?”霍钰拿着茶杯的手一滞,面色不禁沉下。兰姑看着他莫测的面庞,以为他是不高兴他过问他和牧云音的事,便道:“抱歉,我只是随口问问。或许你们有自己的苦衷吧,我是不懂你们的。我们这些穷人,只要吃饱穿暖,便知足了,什么爱不爱的,是你们富贵人家才会想的东西。”霍钰从刚开始见到她没事人的样子便有些烦躁,如今听闻她这些分你们我们的话后,那股烦躁直接从胸口一冲而上,他蓦然放下茶杯,目光冷厉地看向她,“那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算什么?”虽说两人之间谈不上爱,但他还是忍不住质问道,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你别忘了,从一开始就是你主动的。”兰姑没想到霍钰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先是僵了下,随后内心有些好笑,他这般理直气壮的质问, 仿佛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当初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不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只是露水情缘么?合则聚,不合则散。她是主动了,可他也没拒绝,她又没有逼着他做些事?但大白天的谈论这些事情实在叫人别扭, 兰姑就没有开口反驳他。霍钰看着她要笑不笑的样子, 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起来,就没有再追问她的答案, 这时他冷静下来,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迟疑片刻,才开口:“关于我的身份,我并非故意瞒着你的。受重伤那时我的处境很危险, 若是身份泄露出去, 很可能会招来我的对手, 到时不止我性命不保, 也会连累你们。后来回了京, 你来找我, 我是应该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一直瞒着你, 是我的不对。”他的话像是在向她道歉,可语气听着怎么看怎么别扭。这男人啊……和她想象中的那让人又敬又畏的将军完全不一样,兰姑觉得自己是没办法把他当将军对待的。“我知道了。”兰姑语气平静地说道,已经不想去计较他话中的真实性有几分, 若要计较的话,言两语只怕都扯不清。霍钰其实在等着她生气地反驳自己,却没想到她表现得如此风轻云淡,霍钰觉得自己应该松一口气的,可事实上,他心情颇为复杂,似郁闷,似失落,“你没什么要问的么?”兰姑没什么要问的,但听他这么一说,兰姑想了想,然后问道:“牧姑娘伤势好一些了么?”霍钰见她一直问牧云音,内心不禁感到有些烦躁,随口应:“好……”霍钰突然一顿,目光瞥向兰姑的脸庞,去探究她的表情,然后改了口,“云音虽没有性命之忧,但情况不是很好,现在她在我那里,由我亲自照看她。”他一脸担忧的说道,目光却在留意兰姑的神色。兰姑没有看他,自然没看到他脸上的担忧之色,她正喝着茶,听他说完之后,才放下茶杯,“没有性命之忧就好。”那天晚上看到她那样子,兰姑觉得挺可怕的,还以为她会熬不过去。没有在兰姑脸上看到丝毫在意的神色,霍钰一语不发地收回了目光,内心有些懊恼,他究竟在想什么?有什么好试探的?两人皆沉默下来,兰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似乎没什么话可说了,兰姑这才开口:“说实话,在牛头村你瞒着我你的真实身份我还能理解,但后来你回了京却继续瞒着我,我心里其实有些气的,但你今日来找我,还和我道歉,我觉得这事可以让它过去了。”霍钰原本还以为她要跟自己算账了,正为此而紧张之际,她却说让这事过去了,霍钰神色滞了下,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只是才高兴了一会而儿,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轻松的心情瞬跌至谷底。“这事让它过去了,我们也好聚好散吧。”兰姑这句话并非气话,而是出自与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如今变成了将军,而她仍旧只是一乡野村妇,兰姑觉得自己高攀不上他,也不想去高攀,而且他身边又有牧姑娘,兰姑可不想夹杂在他们两人之中给人添堵,不过,她大概也没到能够给人添堵的那份上。
霍钰脸色瞬间一变,来时他设想过她很多反应,唯独没有想过最先说要好聚好撒的却是她。“为什么?”霍钰忍不住问了句,她既然说让这事过去了,为何又说要好聚好散,是因为她内心其实还在计较他瞒着她身份的事?还是因为牧云音?霍钰不该问这句话的,毕竟他来此的目的就是向她道歉,然后与她说好聚好散,如今由她主动提出来,霍钰应该感到轻松一些,甚至可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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