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 / 3)
王风和管家领命离去后,林卫走到霍钰身旁,忍不住担心地说道:“爷,如今晋王已经比我们先一步行动,这牧姑娘不能一直留在咱府里了吧?”林卫有些担心他家爷在牧云音这事上无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霍钰负手立于窗前,视线落向庭院,目光幽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对于林卫的话,他并没有回应。片刻之后,他回到案前坐下,拿来一张笺纸,林卫立刻上前帮他磨墨,霍钰提起笔,在砚台上蘸饱了墨水,便在笺纸上挥写起来,不过俄顷,便写好了一封信。霍钰将笺纸晾干之后,放进信封中,让林卫把信交到宣王的幕僚刘子楚手上。霍钰身为武将,是不可随意进宫去找宣王的,只能让刘子楚传达信息,让宣王出来见他。刘府。一暖室内,刘子楚正坐在炉边悠然自得的煮茶,偶尔抬起眼眸,看向坐在榻上的两人。“昨日本王得到消息,张显达死了。”宣王遗憾地与霍钰说道。宣王今年十九岁,比霍钰还要小几个月,但他十分沉稳成熟,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他生得亦是俊朗非凡,和霍钰眉眼有几分相似,这也是因为他像他母亲的缘故,他的母亲是霍钰的姑母。听到张显达已死的消息,霍钰心下一沉。张显达是他的副将,霍钰虽然知晓背叛他的是牧云音和他的副将张显达,但一直以来,他没有任何证据,若一开始就贸然地说出他们两人,只会打草惊蛇,也只会被认为是推卸责任。牧云音是一名极其出色的细作,与她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有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回京之后,霍钰派人去查过牧云音,但没有一丝线索,晋王给了牧云音一个十分干净的身份。张显达那边他们三方的人都在,结果还是晋王赢了。“本王得到的消息是,张显达是在守城一战中被敌军的人一箭射死,本王没能找到任何对我们有力的线索,也没能保住他的性命。”宣王有些惭愧地说道。他内心其实认为这是晋王的手笔,但因为没有证据,不能告知霍钰。霍钰与宣王是同样的想法,张显达曾是霍钰最信任的人,霍钰知道他的身手,霍钰并不认为他会如此轻易地死在敌军箭下,他更倾向于混乱之中他被晋王的人射杀,但这也仅仅只是猜测,他也不能和宣王说出自己的猜测。“如今线索只剩下牧云音那边了,但是,晋王被牧云音刺杀的事你也知道了吧?如今你是吃了个哑巴亏。”宣王摇了摇头道。霍钰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本王也没有料到本王那个二哥竟狠到自己捅自己一刀,本王去探望了他,他那伤势可不假。”宣王感慨道,随后目光落在霍钰的脸上,打量着他,“那牧云音是你的旧情人,先前没有证据可证明她是泄露军情的人,所以无法供出她来。如今她变成了刺杀晋王的刺客,知道她是你旧情人的人可不少,你可要小心晋王拿此说事。依本王之见,你立刻去见陛下,供出牧云音来,虽没有证据,但她如今谋杀皇子的罪名已经定下来,陛下会信你的话,届时完全可以给她按一个敌国细作的罪名,如此你便可以把你自己摘出去,免得晋王到时设计让你成为牧云音的同谋。”霍钰面色很沉,沉得令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我知道牧云音在哪里?”霍钰突然开口说道。宣王怔了下,见他的目光落在刘子楚那里,便道:“刘先生是本王信得过的人。”霍钰便收回了目光,将牧云音受重伤被他带回,牧云音愿意供出晋王一事全部告诉了宣王。宣王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随后叹了口气,“迟了。你把牧云音交给晋王吧。军情泄露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必查下去了。”他虽然想扳倒晋王,但如今晋王已经抢占了先机,若是留下牧云音,万一晋王想要借此机会拉霍钰下水呢,若是如此,晋王的最终目的绝对不只是霍钰,而是他和他母妃,晋王不愿意为了一没了兵权的武将和几千名已经成为亡魂的战士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霍钰眉宇间聚集了阴霾,“牧云音不是敌国细作,她是晋王的死士,这一切都是晋王在幕后主使,如今你说不查就不查了,那些战士不就白死了?”宣王皱着眉头道:“成大事者,必须狠得下心,你征战沙场多年,难道还没有见惯生死么?”霍钰深眸浮起怒气,“我是见惯生死,但见不惯自己的兄弟冤死惨死。殿下,对于你们而言,那些战士的命根本不是命,只要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敌军兵临城下,危及江山社稷,危及千万百姓生命,你们也狠得下心连眼睛也不眨一下!”霍钰言罢站起身,怫然离去。“霍钰,你给我站住!”宣王站起身,声音也带上了怒火。霍钰站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宣王没有计较他的话,而是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必须要把牧云音供出来,这不仅仅是为了你好。晋王他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本王和本王的母亲,你是要为了那些死去的战士而罔顾我们活着的人么?”霍钰手握紧成拳,片刻之后又松开来,他没有回头看宣王,语气低沉道:“我明白了,我会在陛下面前供出牧云音。但牧云音我不会交出去,也不会留下她。”只要牧云音活着,便还有一线希望,若把牧云音交给晋王,那便是一线希望都没了。霍钰言罢扬长而去。宣王看着他隐约带着怒气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刘子楚把煮好的茶送到几上,“可惜,小将军没能喝上我煮的茶。”宣王回到榻前坐下,没好气地说道:“你煮茶的技艺一直没长进,好意思说这话?”刘子楚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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