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 / 2)
冰箱里还有些年前的速冻豆沙包,她煎了两个蛋,再打了壶豆浆,端上桌子的时候,周岭泉已经穿戴妥帖从房里走出来。他平时多是单色的衣服,今天倒穿了件靛青蓝色的上衣,带了块蓝表盘银带的手表,较素日张扬。梁倾将豆浆分进两个玻璃杯里,抬头问他,“随便吃点再走?”“不了,我有事,要迟到了。”他嘴上是一种疏远的客套,也不看梁倾,径直去了门那边换鞋。梁倾不知道他换了个衣服的功夫怎么也换了心情,不愿去猜,随他去。一人换鞋,一人张罗碗碟,脆响一片,都不再做声。梁倾想到昨夜的那种贴近,总归略有些惋惜。但这样的心情,不敢咀嚼,囫囵吞下去罢了。“南佳他们下午去玩儿,你去吗?”“再看吧。”“哦。”梁倾也不再搭理他,坐下开动了,咬了两口豆沙包,喝了口豆浆,又想到什么,叫他说:“诶,你等等”周岭泉僵在门口,没转过身,耳听着她趿着拖鞋,慢悠悠地往厨房去了。他心里没有来由的一阵急躁,又想起她方才耳朵上的那对耳环,黯淡的一抹绿,像幽灵的眼睛,晃着晃着,晃在他心里。忽然人到前了,他才回过神来。“周总。你帮我把垃圾带下去呗。谢啦。”“”周岭泉开着车上了高架,往港口开,漫无目的地兜了几圈,无处可去,才回了酒店。车停在车库,他先问了蒋玲玉是否已经平安落地,然后便打了另一通电话。接起来的人语气狐疑,问:“周岭泉?”“ 大哥? 大嫂在么。”周岭泉八百年不会主动与周绪涟通话,若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是由秘书从中递话。周岭泉打的是他太太姚鹿的电话,姚鹿正是济和心血管部门的医生。若说周家还有谁是能和周岭泉说上几句亲近话的,排第一的大概是姚鹿。她是内地人,大学才去了港城求学。没想到是周绪涟接的。“什么事?”“ 我想请大嫂帮个忙”“她刚下了夜班,在洗澡。你说吧。”周绪涟有些不耐烦。那边模模糊糊传来个声音,问:“谁啊?”周绪涟说:“没谁。你先去把头发擦干。”“啧,谁准你接我电话了,万一是吴彦祖打给我的呢?”姚鹿走过来。所谓一物降一物。周岭泉听了也没忍住在电话这头微微一笑。那边换了人听电话,“hello,岭泉。昨天晚上我和阿绪回那边吃饭,怎么没见你。”“ 临时来南城找个朋友。 ”“说吧~什么事儿?”“有个朋友的妹妹,才高一,姓梁,叫梁可儿,在你们医院的眼科住院,是种罕见病,想请大嫂多照顾。”“ 这么小 眼科我认识的人可多了,靠谱,你放心。我再叫你大哥跟那势利眼院长打声招呼。”“谢谢大嫂。”“八卦一下,什么朋友,这么上心。”“ 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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