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 / 2)
但每周你都能拥有一些鲜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为了这周末尽量省出时间聚会,在出差期间便见缝插针地赶稿,中途还给陈律师发过一稿,参考对方修改意见也都做了订正,现在只要将最新的一些法律问题再与陈律师进行讨论,在周五下午给ark发过去review应该不吃力。她的生日愿望其实好简单,就是有一天能脱离工作手机,心无旁骛地与爱的人待在一块儿。虽然周岭泉自小长在北城,但她还是想和周岭泉去后海闲逛,南国子监胡同遛弯,猫咖撸猫,吃鼎泰丰的绿茶冰淇淋,去雍和宫俗气地祈福,吃铜锅涮羊肉。她憋着口气似地,一低头几乎就到了晚上十点。中途杨峥南和赵婷叫她吃午饭和晚饭,她都没去,好在他俩义气,给她打包了上来,她囫囵对付几口,又继续干活儿。十点三十五,周岭泉来电。她接起来。对面笑着说:“梁律师,还在加班?”电话背景音嘈杂,还有风声。写字楼里不知何时空调停了,外头格子间的灯熄灭,她的办公室望出去是东三环通明透亮的高架桥。梁倾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站了起来,揣着电脑,拿着包,外套抱在怀里就往电梯间跑。她听出来了,那是北城的风声。出了写字楼的玻璃门,梁倾见周岭泉正站在街边,捧着一束白玫瑰,黑衣黑衫,站在风里等她。她跑起来。风将她的毛线开衫吹起,像雏鸟绒绒的翅膀,怯怯地,朝爱的人飞去。迎接她的是厚重的拥抱,细细的吻,周岭泉笑着说:“梁律师,你的鲜花快递到了,麻烦签收。” 灯下车停在写字楼底下的停车场, 两人重新又抱着花束进了门,按下行电梯。电梯一开,下来零星两三人, 其中就有杨峥南。双方皆是一愣, 然后都客套地微笑起来。“欸,怎么才走。”梁倾问,她方才经过他办公室好几次, 灯早就灭了。“高中同学来北京出差,在楼下商场吃饭, 回来拿东西。”梁倾点点头, 大方说:“这是我男朋友。”又侧头向周岭泉介绍道:“这是我同事, 小杨。”“幸会。”周岭泉朝杨峥南点头。杨峥南觉得他很面熟,因此多打量他两眼,目光中有些自己未察觉的谨慎,移开眼睛, 对梁倾说:“那梁倾姐, 我先走了。明儿见。”“明天见。”电梯甫一关门, 周岭泉的手便掐上梁倾的腰, 用了些力,隔着一层厚的针织衫,比她高些的体温带来一种不可控的悸动。梁倾看电梯门上的倒影,见他另一手潦草地提着那花束,因他们推搡的动作, 不断落下纯白花瓣。梁倾脸红着推推他说:“大哥, 你行行好, 别弄坏了我的花。”风雨稍歇。可上了车便是彻底进入周岭泉的私人领地。他吻她时有些凶狠, 梁倾没有思考和反应的余地, 理智回笼一些时,副驾驶座都放平了,他的手此刻不再隔着那层文明的布料,正在它熟悉的地方轻拢慢撚。吻很直截,但手上有些挑起她情/欲的委婉。“有人往这边来。”她抗议。停车场是写字楼和商场共用,虽已近十一点,但大概是有夜场电影散场,有三两人从他们不远处走来。“那跟我回去好不好?”周岭泉停下动作,但不从她身上撤下去,倒跟她有商有量起来。两人躲在立柱投下的的阴影里,压着笼着,平复情潮。周岭泉觉得她警觉的表情可爱,眼睛里湿漉漉的,像小动物似的,又俯身,去亲她的眼睛。“我也没说不跟你回。”她好不容易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也跟他讲道理,说:“但我得先回去拿东西,你看,卸妆棉,护肤品,化妆品,睡衣,明天要穿的衣服都得拿。好么。”周岭泉满意了,轻浮地捏捏她下巴,这才肯放过她。开车先回了趟她家,好在晚上不堵车,车程也就十几分钟。路上她给何楚悦发微信说:“周岭泉来了。”“??不是说明早才来么。啧啧,我懂,小别胜新婚。”梁倾发了个打她的表情,说:“我等会回来拿东西,今天晚上出去住哦。”何楚悦发了个很猥/琐的表情。梁倾不理她,反将一军,问:“小何今天剪完片子了吗。”何楚悦蔫了,又发个萧瑟的小人的背影给她。
何楚悦在家,梁倾也不好请周岭泉上去坐坐,只飞快打包了两套换洗衣服,洗漱用品,便又往楼下赶。其实倒也不是因为周岭泉着急,而是她手里还有活儿没干完。何楚悦可怜巴巴地送她到门口说:“当初说好一起熬夜加班,终究是错付了!呜呜呜。”又把一个购物袋塞她手上,眉毛乱飞,说:“生日礼物,等会提前拆!你会谢谢我的!明晚ktv见!”说完把她赶出了门。梁倾下了楼,出了小区,老远隔着马路,见周岭泉站在车边踱步,他们小区是老校区,车进来了不好调头,她让他在外面侧马路上等。侧街的夜宵摊子都出摊了,炒饼炒面,烤串,水果摊,烤红薯,下楼散步的小情侣,晚归的打工人,烟熏火燎,好不热闹。她定住脚步,看了一会儿,心中那一点点工作带来的焦虑也都消散了 —— 这才是她的此时此刻,人间烟火。周岭泉临时开会,梁倾也懒得问他要带她去哪里,将车窗降下去一些,恍惚觉得风中有了一丝春的气息,她伸出一只手,风从指间漏过。这动作略傻气,她关上窗户,正好红灯,周岭泉侧头在看她,会议还在继续,他说英语时声音更低沉,很性感。梁倾着迷似的抬手用手背抚他下颌,有胡茬的粗糙感。手还没落下,又被他捉了,在唇边轻轻一触,又拖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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