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 / 1)
姚南佳推推梁倾说:“啧啧,周岭泉心甘情愿被灌酒,这可是头一回。”好不容易众人放过周岭泉,开始点酒唱歌摇骰子。周岭泉在梁倾旁边落座,将手搭在她椅背后,一种轻浮的姿态,见没人看着,凑近她些说:“我头晕。”“别骗我,你酒量明明就不错。”梁倾侧着身子笑着看他。“喝高兴的酒,人容易醉。”“这又是什么新理论。”“是真的。”周岭泉来拖她的手,揉开来十指紧扣。“我记得,,好巧。”“大哥怎么来了北城也不跟家里说。”这个人换了对周岭泉的称谓。梁倾转了个弯,明白这大概是他母亲那边的家人。周岭泉不接他的话茬儿,只是说:“倒是少看到你来这种地方玩。”“没办法,发小回国,为他接风呢,下了班就过来了。这一位是?大哥不介绍一下?”“梁倾。”梁倾被这人打量得不舒服,未等周岭泉开口,大方地自我介绍。那人朝她颔首,见他二人牵着手,神色暧昧不减。周岭泉打断,说:“朋友在等,我们先走了。”“大哥有空带梁小姐回家坐坐。”周岭泉没回他,兀自领着梁倾离开了。梁倾没回头,却感觉蒋岭章的眼神黏在她背后许久。回了ktv,大家都几杯下肚,更热闹起来。
周岭泉兴致不如刚才好,坐下来继续喝酒,陆析带了瓶尊尼获加来,两人对酌闲聊。梁倾坐在他身边与何楚悦合唱了几首歌,打打闹闹总算话筒转手,何楚悦与姚南佳开始合唱she的老歌。“刚刚那是你妈妈这边的亲戚吗?”“是。严格来说是我弟弟,我妈再婚后生的。”“哦。长得不像。”“不像么?”“嗯,你帅很多。”梁倾侧身极其认真而严肃,甚至学他平时对她,捧着他下巴作上下端详状。周岭泉笑起来,又来抓她的手。她觉得自己醉了,不着边际地狂想,想应当将他囚禁起来,这张脸,只能被她日日夜夜端详。像个暴君。她抓过他的威士忌杯子,喝一大口,吐槽说:“天,好辣。”“不是叫你别乱混着喝酒。”他接过去。“那你醉了吗?”梁倾凑到他耳边,说话像吹气。周岭泉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只捏紧了杯身,恨不能现在就带她离场。“充其量微醺。”“好,你别喝醉。”“为什么。”“晚上还有别的节目。”“什么节目?”“你猜。”梁倾在他耳边笑了笑。周岭泉确定了她是故意的。何楚悦喝醉了闹着要续下一摊,姚南佳从梁倾手里接过她说,“我保准给她安安全全送到家。你别管了。快走快走。”姚南佳是过来人,知道热恋期异地多么困难。她朝梁倾挤眼睛。好像也在说,良宵苦短,及时行乐。找了代驾,梁倾酒意也有些上头,上了车靠在周岭泉肩膀上假寐。有一刻她嘟囔着觉得闷,周岭泉叩开一线窗,风吹进来,早春夜的朦胧气息解禁了冬,人心里有种松弛的痒意。她迷糊着想,周岭泉说自己微醺大概是骗她的。等她再醒来,车已经快到小区,周岭泉未睡,见她醒了,说:“是谁说要我别喝醉的?自己睡的这么好。”“再眯一会儿。”“马上到了,我抱你上去睡?”他调侃。梁倾脸皮还没厚到那种地步,前头还坐着不认识的代驾师傅,推推他,坐起来醒神,掏出手机问姚南佳有没有安全到家。代驾走后,两人共乘电梯,心猿意马不敢对看,出了电梯门,周岭泉欺身上来。电话却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放了梁倾去开门,兀自接电话。梁倾给他留了门,先进去开灯,将暖气调高,身后周岭泉也进了门,在听对面的人说话,偶尔沉声答几句。方才离得近,梁倾听到了,对面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普通话。因为今天与蒋岭章的偶遇,她猜想是他的母亲。她先进卧室洗漱,去一堆衣物里将何楚悦给她准备的那套内衣掏了出来,在床头看到一个蓝丝绒黑丝带的盒子。她猜,是周岭泉给她的生日礼物。电话那头是蒋思雪。蒋岭章向来是个耳报神似的角色,接到这通电话他也不意外。他的少年时代蒋思雪忙于自己的小家庭,甚少给他关注,其实她再嫁后住的地方离老宅不过一条街,但她也只是来探望父母时过问一下他的学业生活,仅此而已。他理解她的逃避,哪怕少年之心有过怨怼,但稍稍懂事后也都释怀。可是一旦接受自己并不被爱,也就对浮于表面的爱的表达有些厌倦。“今晚岭章在外头聚会,说遇见你了。你这孩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北城,也不跟家里说。”“只是过个周末,周一就要回去。”“也不跟家里来个电话。你外公身体最近不太好,请了医生在家里陪着。”周岭泉皱了皱眉,踱步至窗边说:“医生什么说法。”“不是什么器质性的病,只是人老了,难免三病两痛。”“那好。听说岭章爱人和岭章最近搬回去照顾了。”“是 这次有空你也回家来看一趟。”“下次吧。”“岭章说今天见你是和另一个姑娘一起 下次带回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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