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 / 3)
一切与香草无关。”“一句无关,她就白死了,”朱颜突然冷笑起来,侧头望向狗皇帝,语气有些激动道:“又或者,陛下以为给她脱了罪,给了她死后哀荣,让杨新免了官,就已经抵消了香草在暴室狱里所受的罪,甚至都还抬举了她,是不是?”难道不是?狗皇帝其实很想说是,却更清楚,他要是敢说是,阿颜就敢直接翻脸,“阿颜,你先缓缓,别气着自己,香草不会白死,等过段时间,朕会把凶手拎到你面前,随你处置,好不好?”
“这么说,凶手不是杨新?”朱颜有些不信。“当然不是他。”狗皇帝肯定道,“朕说了,要给你一个交待,自会给你一个交待,你相信朕。”朱颜知道自己眼下,只能相信他。“你早些歇着,朕去隔壁看田田。”狗皇帝说完,出手做了他刚才一直想做的事,突然把阿颜抱入怀中,片刻后松手,立即转身离开。很快、很突然,使得朱颜都没反应过来,气得朱颜砸了手中的团扇,最后又觉得幼稚,俯身捡了起来。——四月底,血1腥与动荡笼罩着整个禁宫。因勾结内外、图谋不轨的罪名,有三百余人被杖毙,另有一千三百余人打了二十杖后,被驱逐出禁宫,发配流放岭南,终生不得返回。此事牵连之广,人数之多,使得东西六宫、内官六局以及内侍省六局,无一逃脱,皆有人深陷其中,甚至内官六局之一的尚服局为之一空,不说下面各司,还有一位正五品的尚服女官被杖毙。宫中上下,禁若寒蝉,处处风声鹤唳。各宫人人胆颤心惊,恨不得自掩宫门,到了五月初一,凤仪宫的朝见日,皇后当众训诫后宫嫔妃,严禁与外朝及宫外私1通消息。相比于宫中各处的不安,芙华宫里倒平静许多,也太平许多,曲姑是提前得了吩咐,根本没和朱颜提宫中发生的大事,同时也禁止芙华宫内其他宫人内侍议论。因此,身在芙华宫,连宫人内侍都无法感受到宫内的紧张气氛。芙华宫里平时侍弄花草的宫女灵照,去司苑司领月月红的幼苗时,受到一位正六品司苑的亲切接待,把她吓了一大跳,司苑司是内官六局之一尚寝局下面的一个司,专门负责种植花果蔬菜之事。“……我记得朱娘娘最喜欢美人蕉,这儿有黄色的,还有新培育出的紫色品种,灵照姑娘都可以带回去。”“芙华宫里种了许多牡丹,朱娘娘必定喜欢,灵照姑娘不如再带些回去,司苑又新增了几样名贵品种。”“不用,不用。”灵照面对狄司苑的过分热情,连忙拒绝,“娘娘不要美人蕉,也不要名贵品种,只要一些月月红,娘娘是希望花开不败,四季常开。”“月月红确实是四季开花,兆头好,”狄司苑反应过来,“灵照姑娘,你稍等一下,我亲自给你去取。”灵照姑娘连道不敢,不敢劳动狄司苑,想自己去,却直接让整个司苑司的人给拦住了,根本不给她动手的机会,灵照作为芙华宫的人,出来办事,以往也经常能得些便宜,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夸张,弄得她心头惴惴的。根本不用她动手,狄司苑带人给装得明明白白,原本只要大红的幼苗,狄司苑还额外给了开淡红与浅白色花的幼苗,临了,还派了司苑的宫人给她送货上门,灵照觉得,要不是阖宫都知道,朱美人不爱见外人,狄司苑怕是都想亲自送上门了。“这是怎么了?”回去的路上,灵照硬着头皮问打头的那位正八品的丘掌苑。“你也知道,最近宫里发生的事。”丘掌苑说起来,犹面有戚戚焉,当初行杖刑的时候,内官各局有品级的女官都被叫过去观刑了,尤其看到一位正五品的尚服被当场杖毙,所有人都吓破了胆。“这次清查禁宫勾结一事,各宫都有人员波及到,整个后宫,唯独芙华宫例外,如今大家都恨不得和芙华宫攀上关系。”“内官六局都希望芙华宫有需要,盼着能得个显眼的,偏偏朱娘娘深居简出,又很少要东西,今日你一来,可把我们狄司苑给高兴坏了。”“历来进了暴室狱的人,不死也残,很少有能无罪出来的,芙华宫香草姑娘进了暴室狱,朱娘娘却敢亲自去暴室狱要人,现在宫里的宫人内侍一个个都想进芙华宫。”灵照瞧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起芙华宫的好,不由闷声道:“但香草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当然有区别,”走在最后面的那位提着一篮浅白月月红幼苗的宫女大声反驳道:“香草进了暴室狱是遭人陷害,不但无罪,还被追封为正六品女官,还有棺木下葬,之前有这样的先例吗?你们谁敢保证,自己将来能善终,别说棺木,可能连裹尸的草席都没有一床。”说到这,竟是流泪了。“阿金,你胡咧咧什么,”丘掌苑喝斥道,“要哭就滚回去哭。”阿金吓得忙揩去眼泪,又对着灵照笑道:“是我胡说了,灵照姑娘不比我们,是芙华宫的人,一定能善终。”灵照勉强回之一笑,闷头走在前面。耳边不时传来随行丘掌苑等随行六人的说话,无一不是羡慕她在芙华宫里当差,或是小声为香草可惜,又或是说朱娘娘护短,能为香草闯暴室狱,便一定会查出陷害香草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下这样的事。下场只怕比那个正五品的尚服还要惨。越听,灵照的脸就越白一分。及至回到芙华宫,灵照见到门口六位健壮宫婢阴恻恻的目光,突然惊吓到了,进门后看到曲姑时,腿软得当场跪下,拉着曲姑的衣袖,抖个不停,嘴唇更是在打哆嗦,“姑姑,那匣子南珠,那匣子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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