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 / 3)
打了个抖。崇阳长公主如今见到丘于扬本人,只能叹一口气,时运不济,朝中那些清流之士想排挤掉丘于扬,只怕得落空了,就冲丘于扬这张俊美的脸,她能笃定,皇兄一定会很喜欢这个人。要是再能力出众,怕就是第二个侍中令狐游了,短时间内便会得到重用。回去后,她一定得告诫驸马,千万别惹这个狠人。“……朕早听过丘卿行法不避强权之名,进京了,也不必畏手畏脚,你放手去做,一切有朕,朕许你进宫独奏之权,大理寺交给你,好好替朕整一整,给朕一个如臂指使的机构,别像以前一样不听使唤。”“唯,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以报陛下隆恩。”
丘于扬应了声,正准备告退,就听到皇上叫了声等等,“正好,这儿有件事,卿也在一旁听听。”说着,看向进来的刘皇后和崇阳。刘皇后倒是回禀得简单,毕竟她接到消息,抓了人,不敢独自处置,只例行问个话,上报到了乾元殿。崇阳长公主却是把对刘皇后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也不敢替临川公主遮掩求情。崇阳说完后,都不敢抬头去看阿兄的脸色。倒是刘皇后又多说了句,“那个宫婢妾带来了,就在殿外,陛下可以亲自询问。”“朕不见了,”皇上淡淡道,“人就交给丘卿带回去审讯,皇后不用再插手了,再把临川公主与邓驸马以窥探内廷的罪名,逮捕入狱。”丘于扬应声退下,把被捆着的宫婢灵照也带走了,崇阳听得心头一颤,暗道一声完了,脸色发白,喊了声九哥,只是话未出口,就让皇上给打住了,“崇阳,你也回去,好好养身体,最近这段时间,老实待在公主府,紧闭门户,别再东家串西家跑,天天以为自己是个大能人。”“九哥,你冤枉我,我才没有。”崇阳不满道。“脑袋上的伤,让林太医给你仔细瞧瞧,别留下后遗症。”皇上吩咐道,林太医是太医院专治外伤的御医,一听这话,崇阳顿时来了精神,扶着脑袋喊,“唉哟,我脑袋痛,痛得厉害。”皇上只觉得很无语,太假了,要装能不能装得像点,他总觉得这个妹妹让父皇宠坏了,脑子不大好使,直接把人赶走。因心里记着皇后提到,曲姑把人带到凤仪宫,还没敢和朱颜说,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去芙华宫。作者有话说: 可怜人儿临川公主。朱颜想了好一会儿, 才想起她的模样,曾在宫宴上见过几面,实在是这位公主存在感太弱了, 不像崇阳长公主喜欢凑热闹, 哪热闹往哪钻,恨不得站在人群中最显眼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看到她受宠。相比之下,临川公主是个小透明, 生母早亡,及笄后, 邓太后要把她打包嫁回邓家, 先帝才注意到有这么个女儿,赐了个临川的封号, 赏了公主府及五百户食邑, 就没管了,婚事皆由邓太后cao持。“我什么地方得罪过她了?”朱颜不解道,她不喜宫中人情往来, 除了自己凑上来的崇阳长公主,其余公主,她都没有和她们说过话, 更别提得罪人了。“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跟你没关系。”朱颜听了这话,抬头望向身侧的狗皇帝,“那就是跟你有关系?”询问的语气中, 含了十分笃定。狗皇帝心虚地避开了朱颜的目光。“明枪易躲, 暗箭难防, 除了灵照外, 这宫里还有其他人有问题吗?”朱颜又问道,她宫中上下四五十号人,难道也要来一遍彻查?突然间想起那天在暴室狱中,那延伸到地下的两层牢房里,挤满了衣衫褴褛鲜血淋漓的宫女内侍,打了个战栗。一旁的狗皇帝察觉到了,忙伸手握住了朱颜的肩,安抚道:“你别怕,凡挑选进芙华宫的宫人内侍,朕都让人查过,上溯三代身家清白,这个灵照是个意外。”“据她自己交待,她初进宫时,曾受过邓太后宫中一位宫婢的恩惠,那名宫婢早在七年前便让太后放出宫了,连这次皇后清查后宫中与邓太后有干系的宫人内侍,也没查到她,成了漏网之鱼。”朱颜听了,沉默了,竟是与邓太后有关。她之前猜测,是与卫贤妃有关,因为她拒绝了卫贤妃请她说情救她一命的要求与交易。朱颜印象中的邓太后,是一个平易近人、温良谦和的贵妇人,甚至没什么威严,所以去年正月里,邓淑妃被废后,邓太后自请去相国寺替先帝念经超度,她当时很震惊,毕竟,大虞朝以孝治天下,邓淑妃犯事,不该牵连到邓太后身上。现在看来,只怕不简单。邓太后能在姑母庄肃太后去世后,依旧坐稳中宫之位,就说明她有自己立身之本,先帝不但内宠颇多,曾经连皇后都不愿立。朱颜回过神来,推开狗皇帝的手,“就没有其他漏网之鱼了?”“放心,纵有漏网之鱼,也很快会成为无根之木。”狗皇帝轻描淡写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朱颜瞧着狗皇帝聛睨一切的神情,眼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隐隐约约猜到是朝堂之事,便没有再问。仿佛是应和了这句话一般。随着临川公主与驸马邓十七郎的入狱,拉开了平阳邓氏灭族之祸的序幕,百年望族,簪缨不绝,一门两后,荣耀无比,却由此终结。元和五年,五月初五,端阳。皇上在清泰殿举行大宴,接到御史台侍御史黄成的密报,平阳侯邓钦与新宁侯邓翔因不满降爵,密谋造反。皇上当场下旨,着中书令谢无、侍中令狐游及大理寺寺卿范宁一同审查,因范宁称病,由新任的大理寺少卿丘于扬代为参与审理。北衙禁军出动,很快围了永兴坊与安兴坊。这两坊紧挨着皇城的延喜门,是邓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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