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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阿耶好好看看,他儿子被个疯丫头抓成什么样,我不要娶许家那个疯丫头,八弟耐烦哄他,让八弟娶他好了。”张稷气咻咻道。“你跟女孩子打架。”朱颜直接上手揪儿子的耳朵。张稷痛得连忙抓住阿娘的手,“阿娘,痛,痛,您放手。”朱颜狠狠地揪了一把,揪得儿子嗷嗷尖叫了两声,才松手,训道:“阿稷,你长出息了,小女娘你下得了手。”张稷捂住自己被揪红的耳朵,痛得龇了龇牙,“阿娘,我才是你儿子,我才是被打伤的一方。”他总觉得,他越长大,阿娘对他越狠心。“给我老实坐好。”朱颜没理会儿子的叽叽歪歪,等曲姑端了温水进来,她亲手给儿子清洗伤口,揪儿子耳朵用了大力,帮他洗伤口时却很轻柔,时下重姿容,儿郎也不例外。好好的儿郎毁容了,哭都没地方哭。许家那位小1三娘,下手也挺狠的,阿稷长到十一岁,这是是头一回碰上,敢朝他伸手的人。朱颜给儿子涂好药膏后,遣退了宫人内侍,望向儿子问道:“说吧,你怎么惹到许家小娘子了?”“怎么就是我惹她,不是她惹……”张稷说起来就有气,只是对上阿娘瞪过来的目光,连忙改口,“我说可以,阿娘您得帮我跟阿耶说,我不娶许家那个疯丫头。”作者有话说:今天的更新,么么哒,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陡生变故上元夜, 长安城中花灯如昼,人流如织。城中各条主干道以及坊间的小街小巷全是出来逛灯会的人潮,贵家女娘出行更是宝马香车, 仆从如云, 东市作为最热闹繁华的花灯市场,每年上元夜灯会,都会吸引大批客流前往,使得道路愈发拥挤不堪。今年上元夜, 东市坊间的大门口,直接给堵住了。崇阳长公主的马车和修平县君的马车, 在坊间正门口撞上, 为了争先进去,互不相让, 最后把坊间正门堵住, 俩人都不愿意后退,让对方先行,还不让其他人进出, 僵持有一刻钟。不知哪一方先惊了马,动了手。使得双方人手打了起来。巡逻的金吾卫见到,一听说是崇阳长公主和修平县君, 哪敢插手去管,恨不得没看到,直到在东市的宁西侯、左神武大将军任法善看见,立即叫来附近一队金吾卫, 把两方人马强行分开。然后亲自把人扭送到京兆府衙。京兆府尹郑实, 在承天门前接到消息, 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上报给皇上。崇阳长公主是皇上亲妹。修平县君是元妃四妹,同时也是中书侍郎许节的儿媳,许节在高昌国灭后,被调入中枢,进京后,立即派夫人上朱家为次子求亲,最后娶了朱四娘。这俩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皇上听了,也不想管,斜了郑实一眼,“还要朕教你怎么断案不成?”郑实吓得连道不敢,正欲退下去请教下大理卿丘于扬,丘于扬常干这种事,也是任法善长年在外打仗,在京城待的时间不长,才会把人送去京兆府,要不然,一般涉及到皇族亲贵间的纠纷,都会直接去大理寺。又听皇上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微臣明白了。”郑实得了这话如获至宝,那就是双方都有问题,各打五十大板。皇上想着,他都直白地提醒郑实了。郑实应该能把这事给办妥。谁知,他前脚刚回七星宫,后脚妹妹崇阳长公主就追了过来。“……阿兄,你得给我做主,郑实那个田舍郎,都变成老糊涂了,无视法纪纲常,不严惩修平在街上无端寻衅滋事,以下犯上,以卑凌尊,还把我的马车和人都没收了,阿兄,我被人欺负……”“闭嘴。”皇上见崇阳又要开始抹眼泪哭唱了,头痛得忙出声喝止,让她去封地待了三年,不知跟谁学的,一不如意就哭唱,他冷着脸问道:“郑府尹是单没收你的车和人,还是修平的车和人也没收了?”突然被皇上给打断,崇阳有些气弱,“也没收了。”“据朕所知,在东市正门口,是修平的马车先到达,你后一步赶到,强要对方给你让道。”“她本来就该给我让道,我堂堂一国长公主,修平她算什么东西,乡里野人,也来冒充凤凰,敢跟我争道。”说到这,崇阳就很委屈,以前从来没人敢和她争道。区区一个正五品外命妇。凭什么风头还盖过她。皇上看着崇阳,摇了摇头,“崇阳,你比修平大上十岁不止,你身为阿姐,不说一点友爱之心都没有,你还和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去争道,你也好意思,白长了岁数。”崇阳一听这话,直接炸毛,“谁是她阿姐了,她阿姐在宫里,她敢跟我争道,还不是仗着元妃的势,我可没有这样仗势的妹妹。”皇上的脸瞬间黑沉下来,“够了,她要真仗元妃的势,她现在就不只是一个县君,而是国夫人。”他当初要恩封朱颜两个妹妹为国夫人时,被朱颜严辞拒绝了。又训斥道:“你回府去,给朕好好反思反思,把《女诫》抄写五十遍,交给皇后,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府,免得一天天闲得惹事生非。”说完,叫刑恩送她出宫。这回崇阳是真哭了。皇上却直接从开阳殿离去,欲往摇光殿去,只是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张忠国匆匆赶过来回禀:“陛下,左将军来了,有事向陛下禀报。”“这么早就结束了!”
皇上很诧异,今晚阿颜没出宫,因此,承天门前宴会一散场,他就赶回七星宫了,但儿子阿稷和他兄弟与许家几位小娘一起微服去逛灯会,他特意派了东阳伯、将军左吉安带人保护。他原以为,阿稷头次出宫逛灯会,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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