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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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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记着我的话。”朱颜又叮嘱一遍,二弟不像大弟,大弟受她和阿母莫氏影响较深,二弟从小最听阿父朱青云的话,颇类朱青云,再看二弟妇这些日子来太平观劝她的作态,她有些担心。二弟在科举上考了五次有余,直到是两年前才明经科及 各自较量听到朱颜的回复, 襄阳长公主既意外,又不意外。她能理解,因为皇上宠幸别的女人, 朱颜和皇上吵架, 毕竟在那个宫人出现前,朱颜已在宫中独得圣宠多年,女人的妒忌心作祟,哪怕身在后宫身为嫔妃亦不能例外。她无法理解的是, 朱颜这番闹得有点太大了,不仅完全没有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意思, 还一心一意跑到道观来要出家。这就有点过了。而如今, 皇上都先一步求和了,朱颜该顺着递过来的梯子走下来才是, 双方重归于好, 再继续闹下去,不仅得不到好处,相反很容易把皇上给真惹怒了, 失了耐烦心,伤了情分,到头来, 得不偿失。所以,她意外,阿颜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到底在想什么。至于不意外, 则是过往朱颜在宫中的‘辉煌’事迹, 拒绝位份、拒绝圣宠、砸侍寝玉牌、毁彤史记录、闯暴室狱等等。桩桩件件, 都在作死。襄阳毫不怀疑, 假使换个人,大约是时时刻刻要去见阎王的节奏。无论是父皇宫中,还是皇上宫中,襄阳没见过第二个人敢这样,哪怕是皇上生母文贞皇后,也就是当年六宫盛宠的许贵妃,也没敢在父皇面前这么闹腾过,父皇性格素来温和宽仁,还不似皇上这般独断专横。说实在的,再闹下去,襄阳都替朱颜捏把汗。她抬头盯着朱颜,极严肃极认真地问道:“阿颜,你真就打算长居太平观出家为道,从此不再回宫?”“当然。”朱颜回答得很快,没有丝毫停顿。“你到底在闹什么,再怎么吵架,也要有个限度,纵使生再大的气,几天下来也该消了,那个宫人就是个意外,皇上根本没放在心上,皇上的心一直在你身上,对你情深恩重,宠爱逾制,十年间六宫虚设,身无二色,天下间的男子,都少有人能做到这一步,何况……”“何况他是皇帝。”朱颜冷冷抢过这个话头,也打断了襄阳的话,她不爱听这样的话,这几天劝和的话已经听腻了,不想再听,又质问襄阳,“那个宫人,皇上没放在心上,所以你私下里把她弄死了?”语气中带着十分笃定。襄阳听了,已没了之前的不自在,大约是说开了,十分坦然道:“阿颜,那只是一个宫人而已。”“是呀,一个宫人,也是人呀。”朱颜受够了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想法,襄阳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襄阳作为上位者,作为刀俎,才会这般理所当然。可是她做不到。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朱颜神色淡漠道,她从前佩服襄阳的敢爱敢恨,胆大敢做,却忘了,襄阳敢做,是因为公主的身份,本身就是皇权的一部分。正因此,襄阳才格外喜欢贪权揽权。能做刀俎,谁愿做鱼肉。襄阳长公主自是一眼看出朱颜对她的不喜,知道自己这回是真讨了朱颜的厌恶,但她想到这十余年的知交之情,想到当初最艰难的时候朱颜对她援手,想到她如今的权势是怎么来的,她没有直接起身离开。她是最不希望朱颜失宠的人。“阿颜,既然你以后都不想见我,我索性一次性把话说透。”襄阳看向朱颜,见她没有出声反对,才继续接着说:“自你离宫起,一应吃食衣住,皆是宫中每日遣人所送,足量供应,连时辰都不曾错过,太平观外,更有五百金吾卫日夜守护,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你来太平观为皇家祈福,而是因为你是帝宠在身的元妃娘娘。”“一旦帝宠不在,前有邓废后在相国寺囚禁,晚景凄凉,忧愤而死,现有刘皇后自禁凤仪宫,行动受限,这都是前车之鉴,殷鉴不远,你再继续闹下去,你想过以后吗?想过四郎吗?”襄阳说到这,连眼神都变得尖锐起来,“大虞宫中历来子凭母贵,四郎到如今还能留在京中,也是因你之故,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四郎多想一想,得宠的皇子,一旦失宠,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朱颜眼神微变,只问她,“襄阳,这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陛下要你说的?”“是我自己要说的。”朱颜听了心略安,她并不在意襄阳这番威胁的话,她只在意说这番话的人。同一句话,从不同人口中说出来,意义大不相同。朱颜对襄阳道:“我知道了。”

话音一落,却听襄阳否认道:“不,阿颜,你不知道。”“你入宫十六载,从未失宠过,但宫中的女人,永远逃不掉色衰而爱迟的命运,你仗着颜色好,让陛下专宠于你,那后宫其他女子呢,你去看看旧宫里的嫔妃如何过活,这些年,她们不见天颜……”“够了。”朱颜转着手上的金线手串,听了这话,她都想笑了,不想再听下去了。好大一口锅,她背不起。就狗皇帝那喜新厌旧的颜狗属性,没有她也会有旁人。朱颜一想襄阳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她只能想到她是真被狗皇帝给逼急了,又想到狗皇帝的耐心不大好,眼下离清平测算出的比较合适的雷雨夜,还有近十天,她不想狗皇帝真急了,亲自不管不顾拉下脸跑来太平观。狗皇帝的脸一向比如城墙厚。她要做点什么,推迟狗皇帝亲自来见她。她不想再见狗皇帝了。她既下定决定,便落子无悔。朱颜站起身,走到供奉在三清像前的《黄庭经》面前,捡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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