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 / 2)
怜:“先生打我,阿兄也要打我——”长汲心疼不已,当即连郗珣的颜面都顾不得,跟在身后追:“哪儿能啊,主子如何舍得打姑娘?主子往京城去,还不忘给姑娘带京城女郎们喜好的玩意儿,陛下还封珑月姑娘作郡主了,您与大姑娘都是郡主了。陛下亲赐下的,您叫安乐郡主,瞧瞧这封号,多美啊。”小姑娘才七岁大,哪儿听得懂这些,在她看来郡主的名头还不如给她一个糖,兄长的一句夸奖来的欢快。她继续哭道:“他要将我送去给先生打!先生的戒尺都是他送的!是他叫先生打我!”长汲一群人追在后面,竟追不上小孩儿。“您可是冤枉了殿下,殿下昨日才回来,便听说姑娘被打,殿下连园子里都没踏入便连忙去寻了臧先生来,嘱咐臧先生,万万不准打咱们姑娘呢。”小姑娘才不听,轻车熟路地钻去了前殿的承政台,这时外殿也没几个人,她仗着身子小绕过一群人,王卫见到了小郡主更是不敢拦,左右小郡主也不是第一次进去了。众人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小姑娘进去了。珑月蜷缩去那她时常玩躲迷藏藏身的榻底,任凭长汲几个在外边喊得口干舌燥,来回寻了几通也没发现人。她想,她宁愿永远生活在这处窄小的榻底也不愿出去了。她的阿兄去京城玩不带她,回来还要打她,他不喜欢她了。不想这日赶得不巧,她没等来来寻她的兄长,承政台倒是迎来了一群又一群的大臣。小孩儿等来了往日里面容严谨的老臣,又等来了面色肃穆的兄长,仿佛商讨着什么大事。她更是不敢出来,往里面挪了挪,将自己的小脚塞进最里边儿。不想这一躲,便是大半日,小孩儿躲得骨头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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