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 / 3)
,会同上京那些女郎一般模样,薄鬓约微黄,轻红谵铅面,一身金饰琳琅作响,叫人瞧不清那妆面之下的本来面貌。不想今日一见这位表妹,竟是这般一张精致明艳,美的锋利而又单纯的面庞——面庞明净如新雪,双眸清澈动心魄。乌发如云,唇瓣鲜红,十五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娇柔与可爱融合的恰到好处的年纪,出落得海棠一般娇嫩。只单单瞧着她的这张面容,便叫人知晓这个女娃娃往日里被养的多有娇纵。殿外阳光抛进来,那干净洁白的脸庞泛起细腻柔光,一袭绿绮裙带连珠锦腰长裙也仿若活了过来。二皇子与五皇子倒是都能目不斜视,只那位三皇子本就喜好美人,如今一见此等绝色,更是情难自禁,与身侧人交谈间眸光总‘恰巧’掠过这位表妹身上,那眼神充满着侵略,瞧着竟有几分志在必得。齐皇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好笑陆贵妃养出的这个儿子,往日看着仪表堂堂,一见到个容貌俊美些的小娘子便原形毕露。齐后蔽髻十二页金步摇,端的是一国之母的隆重辉煌,她那张堆砌的厚重的妆面扬起慈善笑意,命人给珑月赐座。珑月敛眉掖袖,衣裙逶迤,她缓缓走上前给齐后与贵妃行礼。小姑娘语调透着自然而然的清甜明亮,而又柔软:“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瓷器般美丽脆弱,纤尘不染的娘子,叫齐后瞧着面上显露出罕见的慈爱来,她关切珑月一番。“听本宫那侄儿夸赞起郡主,如今一见果不其然,有美人兮,见之不忘。”齐后性子严肃古板,能得她赞缪的屈指可数。真心假意尚且不知,皇后这话一出显得微妙。其他女眷眼神便多了些微变。齐大人齐镜敛是这位皇后内侄,太后侄孙,又封的三千户的长乐公爵位,至今尚未婚配。本就是朝中首屈一指的郎婿人选,偏偏这么些年宫中这两位也未曾给齐大人指婚,皇后今日这一番话,莫非是有意将安乐郡主与长乐公这二人指婚不成?齐后这厢话音刚落,那珑月身后几位一华服玉钿,身姿袅袅亭亭宗室女郎当即便朝她落来不算友善的冷凝眸光。那厢晋陵长公主与太后母女二人一番掩袖垂泪过后,倒也很快恢复了仪态。太后对这个未有半点血缘的外孙女倒是表现的喜欢的紧,甚至将人亲自招到身边尤嫌不够,唤珑月去她塌边坐下。珑月还是头一回见如此多女眷的场合,她抿抿唇,絮絮地小声说:“不敢。”太后一见珑月那双水灵活泼的眉眼,便知往日是个恣意妄为的,这会儿该是在故作规矩。她也故作板起了脸,道:“有何不敢?哀家可是听说,你成日嚷嚷着不愿意来京城??”珑月一惊,柔缓的眉扬起,连眼睛都瞪的圆圆的。她心里道定然又是齐大人告状了。虽然是她不该跟京城的官抱怨那些有的没的,可她以为二人间这大半月的相处,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已经熟悉了,熟人间也该替自己藏着几分才是。珑月唇畔微颤,一颗心砰砰跳,她皱起鼻子说:“太后明鉴,臣女才不是不愿意来京城,我是不乐意坐马车罢了,马车又慢又颠。可齐大人却说女子骑马坏了规矩,不准我出来骑马,不准我露头,说贵女抛头露面不合规矩,京城真有这么多的规矩吗?”珑月立刻将锅甩给背后告状的小人。她入宫前可是亲眼所见,京城多的是抛头露面的女子,自然知晓自己是被那位齐大人骗了一遭,说什么叫她学京城贵女,带着帷幕出轿见人。太后听了自己那侄孙这番作为只觉得好玩,心里估摸着是齐镜敛嫌这孩子太过活泼,才扯出什么不准在轿子里露头的规矩。太后说:“哪有那么多的规矩,是那孩子胡言乱语呢。既是他说这样的话,便该罚他给你这个丫头牵马去。”珑月才不想齐镜敛给自己牵马,她左右为难之际听太后与晋陵长公主道:“这几日你便先留在哀家宫中小住些时日,等珣儿回来再回燕王府也不迟。也留着安乐这个活泼的孩子陪着哀家,叫哀家解解闷。”晋陵多年未见太后,未曾尽为人子女的责任,本也有此意,自然是允诺下来。便在这一锤定音,珑月已经被定下了她未来的住所。皇太后的仁寿宫不止一处宫殿,内中洋洋洒洒七八座殿宇屋舍,内里有花园、喷泉、还供着一处佛堂。珑月便是被安置在偏殿东暖阁内,只是禁中有禁中的规矩,外宫的婢女皆是不能入内。那些随她从朔州来的宫婢如今都先往宫外燕王府伺候去了,伺候她的则是太后宫里派遣过来的几名宫人。本就人生地不熟,如今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此后几日里,珑月每每在自己殿里用过早膳便去给太后请安,再陪着老人家用茶,有时候遇到几位公主过来请安,便互相唠叨几句。才在宫中小住了两日,已经无聊到骨头都松散了。这日仁寿宫中,珑月去时浔阳公主也在。珑月与浔阳公主年岁相近,入宫小住这两日,也只能同这位每日清晨往仁寿宫请安的浔阳公主还能说上几句话。后宫中母凭子贵,子却也凭母贵,一个公主且生母位份不高,浔阳公主在后宫中不算是得宠的存在,却也因为性格温婉柔顺,不争不抢十分得太后疼宠。这位天家贵主,生的长眉妙目,容貌清丽,着曲领月蓝中衣间色花裙,简洁刀髻,气度娴雅。浔阳她甚至十分客气的起身去迎从殿外走进来的珑月。“安乐来了。”珑月入内便见到有个男子的轮廓身影挡住了花窗透过的光,显得格外高大,她猛地一喜,什么都没想起,便已经提着裙跑两步过去。跑到跟前见那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