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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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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汤药,珑月也不喊疼了,她嘴里慢慢舔舐着那颗酸枣,还记得攥着兄长的衣袖,一整日的疼痛实在叫她疲惫,她躺回了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郗珣则是重新浸湿帕子,沾湿了水将她流汗的鬓角、脖颈,唇瓣一点点擦拭。眸光渐渐下落,绫罗小衣的领口被少女丰盈的胸前撑得满实,两朵盛放的花苞一般。郗珣眼皮轻颤,连忙移开眸子,清冷起眉眼。手离开了她,离她离得远远地。他将肩背挺得笔直,心平气和的绕过那寸,只一门心思如同一座不染情爱的古佛。仿佛这般,他就又能回到曾经那个寒霜覆雪的兄长。只是他显然不是。在某一瞬间,听着她绵长温软的呼吸,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在那唇瓣之上,甚至随着微微发颤灼烧起来。指节像是起了火,一路灼热,叫他喉中都泛起一阵阵火热痒意,那双清冷的眸中抑制不住的升起温度来。他抑制不住想起昨日马车内之时,她跌入自己怀中时的郗珣很快从记忆中抽身,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近段时日不正常。一切的一切——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身为兄长,怎么能,怎么能郗珣指节攥紧那方早已干透的帕子,攥的苍白,他开始脑中嗡鸣。人一旦有了亏心事,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襟怀累落,高洁无二的圣人君子。他从不在乎旁人如何鄙夷唾弃他。可他,怕的是珑月若是知晓了他的心思,会如何想她的兄长?而自己,究竟是何等荒谬,才能对着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姑娘,生出这等不堪、肮脏的心思的?郗珣浓密的睫羽颤了颤。他守了她一夜,却趁她清醒前仓皇离去——作者有话说:二更来啦~兄长撑不住多久,因为他莽撞的直球小姑娘—— 偏爱朝中闹腾半月, 撤换荆州总兵一事总算落下帷幕。荆州原总兵被原处革职押查办,新总兵人选最终落去了孙家。这个孙家说来鲜少有人知晓,在上京默默无名, 自不是什么豪门贵胄之家。孙家人祖上最有名望的不过是出了个县丞、府尹罢了,而如今的这位新荆州总兵孙平海, 算起来便是靠着裙带关系才揽下这个职位。孙平海的堂妹便是后廷中圣眷不衰, 如今又身怀龙子的丽妃。丽妃天策五年入的宫,当年便得了帝王宠幸, 如今辗转已是天策十六年,后宫妃嫔足足千余人, 十一年间这位丽妃虽几次失宠, 却也很快再度承宠。后为帝王先诞下两位公主,如今又怀有身孕, 若是龙胎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二。便是被帝王宠爱了二十余载的陆贵妃, 风头都隐隐被这位丽妃压下去。早上朝中嘈杂, 皆为了荆州总兵一事,反对的老臣自然是多,可多碍不过梁帝为了爱妃一意孤行。陆贵妃能走到如今这步,是有三皇子傍身,更是前朝有个陆相爷亲爹。陆氏一族当年虽是寒门, 子弟却多以诗书传家, 多有出息。而丽妃一没皇子傍身,二更是家族无人, 没有半分朝廷人脉, 便是有帝王宠爱也不过是个妃妾总上不得台面罢了。众臣子原先皆没将这位帝王的爱妃当回事。可这位, 后宫才传来丽妃有孕的消息, 紧接着荆州总兵这个实权便落到她堂兄手里, 这可比那些京中徒有虚名的什么文臣来的风光的多瞬时这朝中风向也变了,孙家一时风头正盛。甘泉宫——元熙早早来此,在殿外等候多时,等他那位皇父得空召见自己。是梁帝早早召见的他,他自宫外府邸赶如宫中,梁帝却又忘了有这么一件事,将其冷落在殿外许久。将皇子耽搁在烈日炎炎之下,宫廊外作陪的小太监们也是神情窘迫不安,奈何他们不敢入内打扰几位重臣与陛下说事,只能叫这位早已及冠却连封号都无的五皇子吃些苦头了。“殿下稍等,里头商讨西羌和谈一事呢,奴才方才去瞧着也快商讨完了。”小黄门舔着脸不知多少次说这话。元熙温和内敛的性子,自然笑着说不急。等了许久,正殿中才缓缓开了门,大监出来迎他入内。元熙提步入殿内之际,远远见案几时候的梁帝靠着龙椅歪斜坐着。窗纱投射入内正午绚丽天光,映照在梁帝那张气色青灰的面上。

叫元熙想起那传闻来,道是天子这些年不止女色,早就身子亏空,如今行房事除了服用丹药,还需佩戴佐物才能进出,后宫娘子们多有被折腾的遍体鳞伤,有苦难言——夏日晌午正是一日中最炎热的时辰,内殿中坐着几位亲王相丞,天子体弱用不得冰,满殿朝臣便只能陪着他一道受着这炎热。头发花白的陆老丞相一副有气无力,几个皇兄亲王深紫官袍后背都积了一滩汗水,额角鬓发覆着汗,瞧着整个人都馊了一般,让人望而生畏。元熙慢慢移开视线,又见那帝王之下,端正而坐的修长身影。燕王腰挎长剑,整个大梁可佩剑出入前朝后宫的,估摸着也只他一人。郗珣素袍长衫,身姿清爽特秀,他微垂着眼眸,日光似清辉自他那张过分皙白的面容投下闪耀光影。闷热内殿之中,仿若飘然羽化的谪仙,面色瞧不出半分不耐情绪,却叫元熙隐隐窥见了燕王眼下的青黑。元熙心中诧异,燕王这是没睡好?还是有什么忧心事?怎么的隐约有些憔悴的模样?元熙看向他时,燕王也掀眸看向他,元熙便见郗珣嘴角掀起一丝轻浅笑意,那笑意,看着有几分讽刺。也不知是笑他,还是什么旁的。几位大臣正为了西羌谈合一事群情激亢,连往日规规矩矩的陆相爷都瞧着急眼,一大把年纪,声音倒是犹如洪钟,“此次西羌二王子作为议和使臣入王京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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