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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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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瑾长长呼了口气,不管多苦多悲多痛,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她重生了,这一世,她定不再向命运低头,定会努力活出自我,也定不会再奢望那本就少得可怜的亲情。余家。余新民正在堂前看电视,见到余瑾回来,只侧头看了她一眼,便又一言不发地转过头去了。余瑾也不当一回事,喊了声“爸”,就背着书包回了房间。放好书包,她立马又进了厨房。她爸是不会做饭的,要是她不做,晚上一家人都没得吃。而没饭吃的话,她妈骂的打的都只会是她。晚些潘玲玲回来时,脸色黑黑的,余瑾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输钱了。见状她更加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对方注意到,又拿自己来出气。可惜潘玲玲并不会因为她的谨小慎微就放过她,毕竟她是对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出气筒”。

“呸呸呸,这炒的什么啊,这么咸,当盐不用钱啊?”余瑾端着碗的手紧了紧,随后夹了一块她妈所说的很咸的烧茄子,“不咸啊!”哪知就这一句话,给对方抓住了机会。只见潘玲玲筷子一摔,指着她就是一通骂,什么短命鬼、表子之类的脏话不绝于耳,就好像她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仇人一般。最后,以一句“你不准吃了,去边上跪着,两个小时,不到时间不准起来!”“玲玲……”余新民犹豫地张了张嘴,想劝妻子不要这么对孩子,可看到对方盛怒的脸,他最终还是消声了。余瑾默默地走到墙边跪下,虽然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在意的,但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罚跪是她家专属于她的惩罚之一,也是使用最频繁的。因为这样,村里人大多数人都以为潘玲玲只是对她不喜而已,毕竟她身上除了膝盖的乌青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外露的伤痕。再加上这时候的农村人基本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谬论,因此,她的情况,在村里其实并不罕见。可又有谁知道,最伤人的从来都不是身体上的伤痕,而是精神上的压迫和折磨。整整跪了两个小时,余瑾才拖着僵硬的双腿站起身来。饭桌上的碗筷还摆在上面,竟是都等着她来清洗!这一刻,有那么几十秒钟,余瑾真的很想撂挑子不干了!她甚至想把桌子上的碗盘都摔碎,摔得稀巴烂……可是,不行!至少这时的她还不能这么做。她才十二,还没有积蓄足够的能量离开这里,所以,她必须忍!又再默默地调适了一下情绪,余瑾上前将碗筷收进了厨房里。 再被罚隔天上午,余瑾以打猪草的名义去了后山摘山楂。现在临近深秋,山楂几乎没有了,余瑾找了很久才摘到小半背篓。她估摸了一下,大概能做三瓶左右,也就是六角钱,再加上之前赚的和升级所剩的,总共3块1角钱。唉!余瑾叹了口气,赚钱真的好难啊!对了,也不知道陷阱里这会儿有猎物了没有……余瑾思索再三,决定还是等明天再过去看,反正今天就算是有也没办法带回去。背着半背篓的山楂,和半背篓的猪草,余瑾下山回了家。到家没一会儿,小弟就摸着肚子来问她:“姐,你什么时候做饭啊?我饿了!”余瑾真想回一句:“饿了不会自己找东西吃?”可想想这么说的后果,她还是忍了下来。“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做!”烧火洗米,余瑾先将饭给焖上,这才提着菜篮子去水圳里洗菜。吃完午饭睡了会儿,她拿出老师布置的作业打算去堂前做。其实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就躲在房间里面做,可她房间里根本没有书桌,再加上她妈千叮万嘱要她一定记得辅导弟妹做作业,倘若她没做到,小弟肯定会去跟她妈告状的。说起来,他们三姐弟的成绩其实都不错,只除了小弟贪玩些,又被她妈惯得性子霸道、自私自利,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及时引导,会变成前世那般,其实一点都不稀奇。想到这,她复杂地看向对面的小弟,就见他连坐着做作业都不老实,这里抓抓,那里挠挠的,便出口提醒道:“余松,坐要有坐相,别动来动去的,好好写作业!”余松还没被大姐这样训过,一时有些怔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斜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你大姐!”“切!”余松的样子不屑极了,没有一点对大姐的尊重和亲情,余瑾被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给刺激到了。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上一世。那时,她妈向她要钱,百分之八十五都是为了余松。有时说要买学习用品,有时说要买衣服鞋子,有时说他们谁谁谁病了没钱去看……总之理由千千万,目的却只有一个:要钱!不止买东西找她,就连余松结婚下聘都要找她。在她前世还活着的那些年里,她妈以余松下聘为由来找过她两次。第一次要了三万,她东拼西凑地给了;几年后离婚没多久又找了一个,这次说要五万,可惜这次她再也满足不了他们了。其实自始至终,他们都只把她当成提款机,可笑她临死才看透澈。“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师没教过你要尊重别人吗?”“烦死了,你再啰嗦,我就去跟妈说!”余松却根本听不进去,烦躁地将笔一扔,起身就往外走。临走前还狠狠地踢了桌腿一脚,要不是余瑾手快扶住,桌子就被他踢翻了。余琼被这一幕吓坏了,眼睛里包着泪,看了眼走远的哥哥,又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大姐,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余瑾简直要被气炸了,混小子,活该一辈子没出息!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余瑾的心情才总算慢慢平复下来。注意到一旁明显受惊的小妹,她不自觉地放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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