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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是嘟嘟还是我们,都没有实现盈利的能力,甚至连时间表都拿不出来,这是投资人最为关注的问题。”“而顺风车的盈利模型非常漂亮,有机会成为打车行业最大的利润来源,程惟当然会动心。”“其二呢,就像我刚才说的,顺风车这个所谓的共享经济的概念是这两年的热门话题,拿到投资人那边有太多故事可以讲了,对于公司的估值很有帮助。”林一这番话完全是夸奖,李莫言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也跟进顺风车业务吗?”“我们要跟进,但不是以嘟嘟的方式。”林一出人意料地说,“我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顺风车业务的盈利模型漂亮是建立在平台无所作为的前提下。”“嘟嘟的顺风车为什么能盈利呢?”“因为他们把审核要求放宽到几乎没有了,只要有车有驾照好像谁都能去注册一下子,完全没有把乘客的安全放在心上。”“从业务逻辑上来说,嘟嘟可以说自己只是在车主和乘客之间做了个撮合,并不是直接提供的服务,本来就跟它无关。”“但至少在我这里,这种逻辑是根本站不住脚的。”“打车行业开展顺风车业务又不是在做公益,他是从这个撮合过程中向双方收费的,那么就不能完全撇清自己的安全责任。”“网约车行业,平台解决的是乘客上了陌生人的车,二者之间的相互信任如何建立的问题。”“公司在投资人面前吹牛逼的时候总是说,共享经济,多么美好多么理想化的前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规矩,基本原则就是权利和义务相统一,不能一边收着钱一边说和我没关系。”在座的还是万里出行的几位合伙人,刘简妮听完林一的话其实是很担忧的。她不想否认林一说的有道理,但是商业上的事情是不能太理想化的。嘟嘟打车的早期历史已经证明,如果一方畏手畏脚而另一方胆大妄为的话,结果很可能是后者活下来。作为在风投机构多年的老手,她太知道一个漂亮的盈利模型和看起来乐观的预期有多么重要了。刘简妮很想提醒一句,不要忘了程惟以前那些对手是怎么死的。不过在那之前李莫言首先开口了:“关于林一的说法我还有一点补充。”“我看了嘟嘟打车在顺风车业务上的推广方案是有很大问题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危险的。”“嘟嘟的顺风车业务主打社交概念,号称可以认识靠谱的人,获得好的社交体验,这只能算是拾uber当初的牙慧。”“但是他们的事业部总经理公开说,顺风车业务是一个非常有未来感,非常sexy的场景。”“虽然她的原意未必带有某种暗示,但嘟嘟的团队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中,并不介意它的司机把顺风车当作是搭讪、撩妹、猎艳的一种手段。”“在宣传上,他们甚至把某些抱有其他目的的豪车司机加入到顺风车业务当中,作为一个噱头和卖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平台当然没有意愿也没有资格去干涉,就像很多社交软件发展成了“约x神器”一样。但在座的人都能明白,打车软件跟社交软件毕竟是两码事,放纵这样的趋势隐患是很明显的。刘简妮叹了一口气,本来要反对的话也没有说出口。她知道林一和李莫言这两个最重要的角色都抱有这种想法的话,就很难改变这件事的结果了,只能务实地问道:“那我们怎么应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产品线梳理“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林一对此是早有考量的,现在把它拿了出来。“嘟嘟打车现在不停地通过业务多元化的方式来增加运力,我们当然也可以搞业务多元化。”“万里出行现在的业务线总共有三条,分别是最传统的出租车业务,针对高端客户的专车业务,以及针对经济型客户的快车业务。”“我们的用户其实还是同一批,只是根据支付能力的差异在产品上有所选择,那么我们扩展业务线的方向无非是向上和向下。”“在专车之上,我们还可以专门定制豪华级别的礼宾车服务,这类业务可能会偏向于商务客户,总需求不会太大,但是利润应该是可观的。”“另外一方面,高端服务通常是直接代表乃至定义品牌形象的,uber的高级感一部分来自于它的美国血统,一部分来自于它是从豪华车业务起家的。”“这项服务如果能在重大的国际场合或者是大型的商务活动上亮相,对于万里出行的品牌一定是有提升作用的。”“而在快车之下,也就是直接对位于嘟嘟顺风车业务的领域,我们当然也可以拿出这样的产品线,但是不能像他们那样不管不顾。”刘简妮终于有机会提醒道:“顺风车的车主跟其他业务的司机是有很大不同的,按照业务逻辑上来说他们应该是兼职做顺风车,顺路的时候挣点油钱。”“我们的司机准入门槛一直比嘟嘟要高,这一点以前还不太明显,因为专职司机只要注册一次就可以每天拉活儿还是值得的,何况还有地推会从旁协助。”“但是兼职的车主未必愿意透露太多个人信息,毕竟国内互联网企业的隐私安全记录堪忧,这样的话我们是很难吸引顺风车的车主加入的。”“另外一方面,风险核查本身就是一种成本,对于单个司机业务贡献更低的情况下,付出一样的核查成本在财务上是不太明智的行为。”这些道理林一自然知道,他并没有被说动。“做生意就是算账,但不能只算经济账。”“嘟嘟把顺风车的门槛放得那么低,就是给了那些没办法正常跑专车快车业务的司机开了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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