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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野立在那儿等了片刻,像是等待江梵深重新做选择,又像是自己在重新考虑。
江梵深虽然瘦,也是一个成年男性的正常体重,他抱着仿佛不是什么吃力的事情,甚至有余裕帮忙捧着点屁股,以免江梵深将他的阴茎完全吃到底。
这口小肉逼是没办法将他的性器吃到底的。
在做爱的过程中杨牧野就发现了,如果真的全部插进去,恐怕……
杨牧野眼神晃了晃,重新询问怀里的人,手臂抬着掂了一下他,“成年人不做选择的意思是两个都要吗?那做完一小时后再抱梵深出去,让我们的室友看看梵深高潮时漂亮的样子好不好。”
江梵深自觉像是一条被串在铁签上翻来覆去煎的活鱼,身体最深处被这一晃动顶个正着,发出一声似哭非哭的喘叫,他挣扎着想落地,双手又推又舞地比划了半晌,身体还是凌在半空中,钉在青年的鸡巴上。
而杨牧野就这么抱着他,目光温和而宽容,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可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阿。
江梵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扶着杨牧野的肩膀,刚巧碰到那道自己咬出的深深牙印,用食指指腹来回摩挲了两下,将翻涌的情潮勉强平复下去,开口尤带不受控的颤音,缓道,“野哥,你吃味儿的表达方式有点别扭,我能理解但不太能接受。”
他水洗过的眼眸清凌凌的,一眼望进去便能触及到那片澄澈透亮的冷静底色,欲望浸染的暧昧红痕终究只停留在眼尾。
之前的过程里杨牧野曾产生一些动摇。
在他身下被肏的哭叫的、愉悦或痛苦都是他一手给予的、诸般动人情态都由他引发的、他喜欢着的这个人,不过是欲望的小奴隶,初尝情事滋味不知节制,才敢接受他们这些人做炮友,除了骨子里的疯之外,还因为无知无畏。
杨牧野甚至快速地构思了该怎么驯服江梵深,让他以后仅为自己一人张开腿,成为自己的禁脔,这恐怕比追逐天生冷情的少年人的淡薄爱意来的简单直接太多。
人生中第一次想走捷径,因为太想得到了。
一切恍惚的错觉在看到江梵深的眼睛时完全终止,彻底消散。
他要的绝不仅仅是这样。
“被你看透了,小机灵鬼。”
杨牧野低头,亲昵地用鼻尖碰了碰江梵深的鼻尖,接着十分自然顺理成章地同他接起吻来。
他们亲吻的频次太高,做爱过程中几乎是隔不了多久,两人的唇舌就如同正负磁极一样吸到一起,难舍难分。
到现在江梵深的嘴唇已经是过分红润,尤带红肿,被含进嘴里沾染上津液时还有些刺痛,大概破了微小的口子。
就在热吻中,杨牧野将人抵在门上,将他送上了高潮。
门被骤然猛烈起来的动作带动,发出被频繁撞击的急促声响。
一时间将江梵深齿缝里唇瓣间遗漏的低哑婉转的呻吟都掩盖住了。
一下又一下,丝毫不含蓄。
江梵深高潮时紧紧抱住了杨牧野,先前截断压抑的快感仿佛在成倍地返还而来,窃取了其他感知,巨大浪潮铺天盖地的覆灭之下眼前一片空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久久不能平息。
一切结束后,江梵深滞留在余韵里回不过神来,杨牧野带着安抚之意亲他的额头,动作和眼神中透出的缠绵悱恻让江梵深有几分恍惚,仿佛他们不是炮友,而是情侣。
清理收拾妥当,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洗手间,发现顾之洲就坐在床边,低头玩着手机——看外观并不是节目组统一分发的工作用机。
听到声响后顾之洲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去,发出一声轻哼,声音冷沉,“怎么没把门给撞烂?”
与江梵深亲密接触后的杨牧野心情很好,尽快顾之洲的存在如同一根硬刺梗在软肉里,一时间也没有计较,异常雍容大度般的,“如果损坏了公共设施,维修费用我自然一力承担。不劳费心。”
江梵深只当听不到,根本没有搭理顾之洲的欲望。
顾之洲在他眼中是土匪流氓猥亵犯一流。哪怕如顾之洲这样高大强壮、英挺俊美的男人是他喜欢的类型,经历了过分无礼的冒犯后,江梵深已经没有同此人产生任何交集的想法,仅剩的是寻找机会报复回去的念头。
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刺激的性爱又哪里寻不着。
别的不说,杨牧野这熬鹰一样的做爱方式倒也别具一格,前面难受了一点,最后是实打实的从没有过的舒服痛快。虽然被熬的人是他自己,江梵深没有太介意。大概因为情有可原——男人的占有欲是不可理喻的,哪怕不是什么正式的关系,也天然的如同圈了自己领地的野兽一样容不得旁人的半点侵犯,有时候无关情,无关爱,仅仅是维护自我的尊严罢了。
江梵深想着,自觉善解人意,舌尖扫了扫下唇上破开的小口子,尝到一丝血的腥甜。
他极淡地笑了下,温和的男人疯起来挺带劲,只是他有点好奇杨牧野完全失控的样子又是如何的。
逃难到节目组是紧急情况下的盲选,没料到还真有几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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