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诀别不难 4(2 / 2)
得的确是一些琐碎小事,平凡到梁又冬怀疑是否疑心过了头。思索要不就这么散了,魏宇这时面色凝重地说还有一件事,他挑着眉宇等他说下去。「──我跟宣辞提过一件事。」魏宇脸上的表情彷彿希望这件事从未发生。「那是夏然跟我们断了联系前的某天晚上,他刚好上晚班、我忙完工作来探班,莫蒔去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所以那天只有我跟夏然两个人。」魏宇说到这里,喝了一口咖啡后,语气有点紧张道:「那天是个下雨夜,晚上咖啡厅没什么人,我就跟夏然用平板一起看电影打发时间,后来夏然问我一个颇奇怪的问题。」「你们看了什么电影?」梁又冬问。「《终极追杀令》,或者是《这个杀手不太冷》,娜塔莉?波曼演得。」魏宇苦笑:「其实我没有认真看那部电影,大多时候在滑手机,所以不太清楚电影在演些什么,但夏然看得很认真,认真到连片尾都看完的认真程度。」「他那个时候就在传递些什么了吧,可是我没有莫蒔那么细心,没想太多,后来没几天他就跟我们断了联络,连咖啡厅的工作都悄悄辞掉了。」梁又冬听言,心绪愈来愈紧张,心脏扑通扑通地用力跳动着,他用微哑的嗓音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魏宇仍是一阵苦笑,好似在嘲笑当初的无知愚昧,以及道不出口的悔。后悔当初没有心细一点、多关心夏然几句,或许后来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他问我:『你觉得一个人会因为什么而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当时我真的没有多想,以为他是看完电影有感而发,想也没想便回:『可能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假装,对方从未离开吧。』」魏宇声音暗哑,眼眶逐渐泛红。然后夏然问他,这样对方离开了要怎么办?他回,试着去找他啊。夏然闻言笑了,说得也是啊。梁又冬不自觉倒抽一口气,魏宇苦涩地笑说:「很混帐的话吧?」真的很混帐。梁又冬无力地心想,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能怪谁?谁会想到呢?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魏宇无心的一句话,被夏然跟宣辞听完,深深刻进了脑海与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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