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 / 2)
“宋先生?”她娇躯一僵,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退出却被他的一只手掌扣在腰上,制住了她的挣扎。“冰块这里就有,别乱动。”他声线低沉温柔,取了餐桌上酒杯里的冰块。冰凉凉的触觉贴在耳垂上,果然舒服了一些。她心中的不安和异常渐渐褪去,背对着他,安安静静的坐着,乖得不行。此刻,于壁炉相对的落地窗外,夜色潮水般满涌,漆黑浩荡,却清晰地投射出两人的身影。高大英俊的男人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薄唇一张,将杯里用来兑红酒的冰块含到了口中,俯身,一低头,吻上了怀中女孩的耳垂。香,太香了。像是棉花糖。黑眸忽地暗沉深邃,像是饮血的恶魔,晦暗地眸光一点点掀开绅士的皮囊,张开漆黑尖锐的翅膀,将怀里毫不设防的女孩狠狠地碾碎。壁炉里火光温暖,宋知亦眼睫垂落,黑羽似睫毛品尝美食般陶醉地颤抖着。偏偏他怀里的人还一无所知。冰块一点点融化,林纯熙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异样,先生的手指为什么这么柔软?她记得他的手指指腹是有薄茧的。她的手不安分地抓了抓,小声道:“先生,好了吗?”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她。林纯熙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腰肢不安分的扭动两下,却被他箍得更紧,不让她下去。慌乱中,她鼓起勇气般地猛回头,对上宋知亦平静的黑眸,他手指间还捏着块半融化的冰块,被她的动作一打断,冰块顺着滚落下来,在他的白衬衫上落下一串水渍。是她的错觉?“抱歉抱歉。”林纯熙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抽了纸巾要给他擦。宋知亦看在眼里,还真是一点都不对他设防。低低叹息一声,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林纯熙一愣,以眼神询问他。“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啊?”宋知亦长指一探,取了另一杯酒,醇厚的红酒在高脚杯中摇曳,他将杯子交到她手中,收回扶在她腰侧的手臂,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单手松了松领带,弯唇:“自己倒。”她“腾”地一下从他怀里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酒杯。要不是高脚杯的触感,林纯熙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看着她眼睛瞪大,受了惊的小猫崽儿似得,好玩极了。在宋知亦的目光下,她将信将疑地将酒杯举高一点,正对着自己睡衣的位置,缓缓地就要往下倾倒——一只手扶住了杯子,从她掌心里抽了出来,放在桌上。林纯熙:“?”她还真当真了,实诚得可以。他被她这茫然的小眼神儿看得愉悦,忍不出轻笑出声。在林纯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眼神中笑完,他才懒散地将手指伸开,俯身凑近几分:“小家伙,适当拒绝男人无理的请求,不失为一种自保的方式。”“可是——”她欲言又止,“可是是您让我去做的,我不想拒绝。”“就算是我也不可以。”“为什么?”他黑眸深邃,薄唇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放低了声线:“因为男人骨子里都有劣根性。”低沉磁性的嗓音就落在耳边,羽毛一样。她似乎真的听进去了,在认真思考。“那么现在,再试一次。”他抬手取过杯子,交握到她手中,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里竟然露出男人在风月场上的风情邪肆,声音极轻,带着诱哄之意:“倒,我看着你。”他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手掌控着她的手,握住酒杯,缓缓倾倒——“哗啦——”酒杯被她猛地用力往另一侧倾斜,红酒全部泼在了他的衬衫上,泼了个干净。衬衫布料被红酒染湿,紧紧贴在肌肤上,呼之欲出的胸肌与腰腹间的人鱼线条流畅清晰可见。太欲了,他垂下的手腕处,红酒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地流下来。饶是宋知亦也愣了一秒。随即笑出声来。小猫崽儿爪子还挺锋利的。恰好张叔拿了红霉素软膏下来,恰好看到宋知亦被泼了满身的红酒,连忙招呼人拿了毯子过来。
林纯熙幡然醒悟般后退两步,腾出位置来。她刚刚一定是色令智昏,被他蛊惑着失了心神。满脑子都是他规整的白衬衫,一丝不苟系到领口泛着光泽的贝母扣,莫名地想着把这个男人的镇定淡然全部打破。想看他狼狈失控的样子。却没想到,他当真是无论何时都如此淡然有风度。宋知亦没接,摇摇头,黑眸饶有兴趣地看着林纯熙,好像她心里想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她往后又缩了缩,企图躲避开他探寻的目光。好像她在他面前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想什么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正神游着,宋知亦已经换下被红酒弄湿的衬衫,接过佣人递来的睡袍换上,走过来,手指弯曲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语气温和,没丝毫责怪的意思。仿佛是纵容孩子闯祸的家长,显然没计较刚才她泼他红酒的事情。林纯熙受惊般抬头看他。宋知亦却将手里的药膏放在她掌心里:“睡觉前抹上,你的耳垂发炎可能是因为耳钉材质不太适合,我那里有之前在慈善晚宴拍卖会上拍下的耳钉,放我那里也是闲置着,回头我让张叔给你送过去。”林纯熙想到之前的那对红宝石耳钉,她将耳钉礼服一并还给张叔被拒了,还搁在她那里,但是价格太贵,她不敢戴,思及此,她慌忙摇头:“不用的,我回头去买几对纯银的。”他无奈的轻叹一声:“林纯熙,你我现在是夫妻关系,是这世间仅次于血缘的亲密羁绊,所以,不要抗拒收我的东西。”他手指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俯下身来,气息低低沉沉的包裹住她:“你要慢慢适应啊,适应与我亲近,我们来日方长,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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