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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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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也是一愣。谢煐脸色骤变,向周围护卫大喝:“上马!回撤!”然而,随着他的叫喊,一片破空之声响起,两排箭羽从旁边山坡上飞下。同时,林间刷地冒出一大群拿刀的蒙面人,一起冲下山来。所幸护卫们反应都快,纷纷抽刀抵挡。只有白殊毫无防备,甚至他的站位还会妨碍谢煐拔剑。白殊眼见着三支箭飞向自己,尽力闪身躲过两支, 患难下滑之势停住好一会儿,白殊才缓过劲来,急急挣开谢煐的手臂去看他的情况。谢煐闭着眼躺在地上,身上轻甲没有护到的衣服被刮蹭出不少破损,有些地方还有小伤口。当然,最严重的外伤还是先前那一道,从膝盖一侧到靴子上沿,足有五六寸长,应当是被箭头划伤。小黑早已跳到地上,没等白殊吩咐就给谢煐扫描了一遍。“还好,就是抱着你滑下来一时呼吸不畅,没脑震荡。腿上的伤口虽然长,但不深,也没伤到骨头。就是最好少让他那条腿受力,不然伤口反复撕裂,不仅难痊愈,还可能会有点后遗症。”说完,小黑四处望望:“你们真幸运,这边不像路那一侧的山,都是蕨类植物,没有大石头和树木。你们滚了没多久就陷进一条沟里,然后一路滑到这,中间转了几个弯。”白殊也环顾四周,发现完全不知身在何处。先前为了不被泥流冲到,谢煐当机立断,带着他偏离开一个大角度往下滚,后面他就一无所知了。待白殊再低下头,谢煐已经睁开眼睛。那双上挑的凤眼先是有些迷茫地看着白殊,随即变得清明。不过,白殊一把按住想起身的谢煐:“你再躺着缓缓,我给你处理下伤。”谢煐却抬手抓住白殊手腕,皱眉道:“先离开这,下头不知还会不会有杀手!”白殊不听他的,手下用力按着他:“放心,这里已经偏离原来的地方挺远了。再说,我们一个病秧子一个腿有伤,真有杀手找过来也跑不掉,只能躲。”谢煐惯于发号施令,没想到竟会有人不听,一时都愣了下,接着才把白殊的话听进耳里,诧异地问:“偏离挺远?”白殊其实不知道真实情况,但不妨碍他把小黑的话直接搬出来用:“你不记得了?我们滚进了一条沟,然后一路滑下来,中间还转了几个弯。”谢煐拧着眉回想,似乎……还真是?“你让我坐起来看看。”白殊见他不坚持要走,这才松开手,顺便抓过旁边的小包裹,打开检查里头的东西。幸好,装酒精的小瓷瓶没碎没裂,封蜡也好好的。谢煐观察完四周,发现的确不像刚才那条路的崖底,才稍稍放下心。结果一转头,就见白殊在摆弄东西。“……你什么时候拿的?”先前在上头时,明明只抱着一只猫。“就刚才躲车后的时候,我怕他们打着打着把车掀翻,就给摸下来了。”白殊一样一样给他看,“酒精、外伤药、内伤药、煮过的干净布条。幸好我出来时带着,就是怕你们打猎有受伤的。”说完,白殊拿起一瓶酒精,用刮药板破开封蜡,凑到谢煐的伤口上。“没生理盐水清洗,直接消毒吧,忍着点。”他就蹲在谢煐身旁,今日穿的是方便行动的窄袖圆领袍,此时低着头,扎起的长发垂在另一侧,便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正正撞进谢煐眼中。

谢煐第一个念头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白?第二个念头便是自己盯着看不太好,想移开目光。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清凉的液体浇在伤口上,紧接着就是一阵强烈的刺痛传来,直疼得他咬紧牙都忍不住发出抽气声。自然,原本想移开的目光也没能挪走,甚至顺着脖子往前,落在同样白皙的饱满耳垂上。最后,谢煐完全是靠着紧盯那小巧漂亮的耳垂来转移注意力,才撑过那阵疼痛。这里没有条件重新封瓶口,白殊不舍得浪费好不容易制出来的酒精,将小瓶里的都倒完,才满意地扔开。等酒精挥发掉,他又拿起外伤药细细抹上去,最后用布条将伤口裹好,再转身收拾东西。“现在怎么办?”白殊问,“要发信号吗?”谢煐摇头道:“马上天黑,现在发信号太危险,不知先找过来的会是哪一方人,不好应对。得寻个地方过一晚,明日再找合适躲藏之处发信号。”这时,出去探路的小黑跑回来,对白殊说:“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有猛兽的气味,但里面有柴火,和人休息过的痕迹。”白殊揉揉它脑袋,一边将小包裹绑在腰上,一边道:“小黑说前面有安全的地方,我们往前走吧。”谢煐看看这一人一宠,没问他们之间是怎么交流的,只撑着地面要起身,就被白殊托着手臂扶了一把。“靠着我走,你伤腿尽量不要用力。”谢煐将手抽回去:“一点小伤而已,走慢点就行……”抽走的手被白殊用力握住手腕,强拉着绕过自己单薄的肩头。白殊抬眼瞥人:“不想跛着腿成婚就听我的。”他平日里惯常是副温和模样,此时难得强硬,即使表情语气都称不上多沉,却有种让人自然而然想去听从的气势。白殊没管怔愣的谢煐,撑起人就迈开步子:“小黑,带路。”谢煐大半边身子靠在白殊肩上,仿佛半搂着他似地缓缓前进。也不知为何,只要想到他方才那句“不想跛着腿成婚”,谢煐就不由自主地小心着不让伤腿用力。感觉到自己心绪有些说不清的纷乱,谢煐努力将注意力从白殊身上移开,四下张望。结果看着看着,他突然道:“我和十二郎来过这里,就在昨日,在这打了只老虎。”白殊见他一直听话地没逞强用伤腿,已经换回了好脸色,此时捧场地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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