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 / 3)
当日有没有存货,能不能买到,又是另一回事了。随后没几日,京中又多了一件被传得街头巷尾都知道的乐事。齐国公府的四公子和大娘子到“香风”铺子去要香露,声称拿的是楚溪侯该孝敬齐国公夫人的份。却被铺里掌柜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铺子确是我们东家向楚溪侯租的,但货可全是东家的。这古往今来,可没有租户交了租、还要帮着孝敬房主父母的理啊。”引得围观众人哄堂大笑。白四公子气不过,便要家丁砸铺子。可旁边卫国公府的酒铺里一下涌出一群壮汉,喊着这是白家指桑骂槐,搅合酒铺生意,将白家家丁狠狠教训一顿。最终,白四公子与白大娘子只得灰溜溜跑了,留下一段全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薛明芳早早料到会有这一出,早吩咐好酒铺众人,且一接到消息就带着贺兰和过去,坐在对面食肆二楼看全了整场热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白家兄妹一走,他二人立刻去上景宫找白殊。恰好白殊在与怀伤对弈,谢煐也在旁观战。薛明芳拉着贺兰和往院中的草席上一坐,绘声绘画地把铺子前的热闹讲了一遍,逗得白殊和怀伤都笑出声。怀伤指着他道:“季贞这张嘴啊,真该去当个说书人。”薛明芳哈哈一笑:“那是先生您当年教得好。”众人正说笑着,突见张峤蹙着眉快速走过来,都停声看向他。张峤行了个团揖,说道:“刚收到青州那边的密信,工部派去查看河工的人失足坠楼,没救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青州平王带队去青州是为赈灾, 现下张峤收到的第一次消息却是有关工部官员。两者之间虽不能说完全没有联系,可赶着先报这个,着实有些奇怪。谢煐问:“具体什么情形?”张峤却摇摇头, 坐下来细说。“我们去了一队人,扮成行商队伍,若是探到有价值的情报,会遣人往回报。可现下只有两只信鸽飞回,带的密信内容都一样。信笺小,能写的不多, 只说他们全被封在杨庐城。余下的,就是刚才那句——工坠楼治无效, 亡。看样子,是真无法出城。”信鸽负重小, 回程期间的不可控因素很多, 通常轻易不会使用。便是有紧急消息需要尽快传递, 也是信鸽在前、信使随后。然而现下只有信鸽飞回, 说明整队人都动不了。薛明芳问:“是走水路去吗?”谢煐点头:“先前户部往下发加急文书, 让沿途几处地方先筹粮筹物资。信使顺道探过, 水路已经恢复通畅。”薛明芳低头点着手指算数:“由安阳自运河入黄河,顺水而下进青州,至州治所在, 顺利的话大约十一二日。平王是五月十五走的, 中途停靠几次,大约十五六日能到, 也就是六月初。算上鸽子回程时日……工部那人岂不是刚到地方就出事?”张峤更正他:“倒也未必。工部是去看河工, 不管赈灾事宜, 可以不用跟着平王的队伍, 自己先行。况且,信既然从杨庐城发出,那人应当也是在杨庐出的事。平王一行人下去赈灾,该是先到州治停留,离杨庐还有段距离。这说明,至少路上两边就分开了。”谢煐沉吟道:“杨庐是青淄县县治,青淄是四个受灾县中情形最严重的,看河工先往青淄去是正常。”贺兰和不解:“可杨庐为什么封了呢?若说城外灾民聚急,那通常是拦着不让进城,怎会连出城都不行。”怀伤已是蹙起眉:“工部的人才到不久就出事,这场灾,多半是因人祸而起。而一县县治封城,无非两个原因:其一,出了反军;其二,出现时疫。”张峤接道:“若是出现大规模反叛,甚至到了需要封城的地步,我们的人应当不会没听到一点风声。所以……”怀伤点点头:“很可能别处已有疫情蔓延开,青淄知县恐受波及,才封城禁止出入。这类事情,民间的消息流传速度,自然比不上官府。”谢煐对张峤道:“再派一队前往探查,着重探查反叛与时疫方面的消息。”张峤应是,起身刚要走,又被谢煐叫住。谢煐补充:“若是探到确切消息,至少留一人在州治。”张峤一愣,随既蹙起眉,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应声去安排。薛明芳也拉着贺兰和起身道:“阿爷好像有几个旧部在那边,我回去和阿爷说说,看能不能去信打探到点什么。”等他们二人也走了,白殊和谢煐才向怀伤行礼离开,慢慢走向前院。从刚才消息中分析出的结果有些沉重,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走出一段,白殊才道:“若是真起时疫,天子是否会让殿下前往?”谢煐摇下头:“灾后常有疫,户部先前也将此考虑在内,筹备物资中便有不少草药。若只是寻常程度,循例治疫即可。”白殊转眼瞥他一眼:“殿下适才让第二队留人在那边,该也是做好了要过去的准备。”从时间上看,若是青州真发生大范围时疫,需要朝廷增派人手,那前往青州的第二拨人,出发时间差不多正是第二队探子要往回送信的时候,双方很可能会在路上错过。谢煐沉默一瞬,才若无其事地道:“有备无患而已。”说话间,两人路过东宫卫的营地。如今恶月已过,可以破土动工,营地里许多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建房。有了水泥,预计不出三个月,所有人就都能住进屋,这还是因为水泥生产速度有限。白殊停下脚步,看着那边热闹的声势,轻声说:“若是殿下能去青州,或许可以把水泥也传过去。听说那边水患频发,筑堤修坝都可用上。”谢煐原本也在看那头,听到这话便转过目光,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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