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 / 3)
护服时把鞋也换了。“另外,大夫们和招募的杂役,都不要在病区内进食饮水。不要怕麻烦,回到入口,洗过手再吃喝。脸上的防护面巾每次取下都要换用新的戴,太子的东宫卫会保证肥皂与防护用品的供应。”
众人听着白殊点过一个个细节,心下都不由得叹服。虽说他们身为医者,平常都尤其注意干净,可也比不上白殊这种近乎吹毛求疵的要求。便确实唯有这样小心谨慎,才能最大限度阻断邪物传播,保护自己。白殊等他们消化完信息,才往下说:“说完防范,接着来说说治疗。病患的病状是呕与泻,因体内环境紊乱引起。对于这种病症的治疗,想来各位大夫都有自己的心得。我这里还有几个方子,一会儿各位可以一同参详,根据每位病患的实际情况来下药。”一边说,他一边从袖袋里掏出一叠纸,分辨一下,取出其中几张,递给太医署带队的太医。见周围人迫不及待地想凑过来看,白殊笑道:“莫急,还有最后一件事要说。”众人只得按耐下来,等着他继续说。白殊向孟大使个眼色,孟大便走出帐篷,和守在外头的几个东宫卫一同,从先前背来的箩筐中搬来许多个小坛子——这是他们的最主要负重。白殊在其中一坛上拍拍,解释道:“这是口服补液,用来辅助治疗。病患上吐下泻不止,很容易造成体内水份急速流失。服用这种补液,能起到快速补充水份的作用,更易于用药。从发病起,到腹泻止为止,都可以一直服用。“考虑到现在人手有限,这段时间会由东宫卫来制作,每日都往这边送。这些是我们来时在船上配好的,一会儿大夫们就可以给病患服用,进行观察。”大夫们看着地上的一排坛子,一时间都感觉——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怎么听懂。体内水份流失?快速补水?这一次,没等众人消化完,谢煐便沉声开了口。“诸位是用过午膳才来的,然孤与楚溪侯还未用膳。楚溪侯体弱,他乘船多日,又从一早忙到此时,再不用膳休息,明日怕要卧床。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余下之事便仰赖诸位多尽力,孤先带楚溪侯回营。”说完,谢煐就扶着白殊一同起身。太子既起,京中来的众人反射性地跟着起身要送,当地人也被带着站起身。谢煐最后安抚一句:“所有进病区工作之人,食水皆由孤供应,标准与东宫卫相同。诸位若有其他需求或建议,随时可告知在此守护的东宫卫,他们会立刻转达给孤。治疫重任,就交托给诸位了。此番若能遏制大疫,诸位便都是大煜的功臣,孤与朝廷必有重赏。”众人连忙躬身,口称不敢。谢煐让众人留步,讨论方子要紧,只让五娘子等人送自己一行出去。治疫紧急,众大夫也顾不上许多。太医署带队的太医道:“如此,还请青淄县几位大夫先来说说这段时间的治疗情况,我们再来看一下楚溪侯留下的方子,看看是否需要调整用药。随后进病区分片诊治,开方下药,晚间出来用膳之时,再集中讨论一次。”青淄县的大夫们于是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讲述,待他们说完,正好有东宫卫送来午膳。这些大夫一看饭食竟是当地的面饼,还加有蛋与菜,带着油味,差点忍不住喜极而泣。知县将他们送过来就不再管,他们已经跟着吃了好久的粥。即使五娘子有心待他们好些,耐何根本没有物资,顶多只能加点在两边山上找到的野菜。趁着他们用膳,众人又传看了白殊留下的方子,相互讨论一番,都觉得这几个方子对各阶段的用药很有启发。带队太医还直接递过一张给医工,让先去煎上几剂,准备给病区内的几个最重症病患服用。既有好方子在前,对于白殊留下的那些“补液”,大夫们也决定进病区选几人服用,先观察观察效果。章程大致理顺,众人也稍稍松口气,开始做准备进病区。一个太医署的医学生笑道:“我还以为一过来就要马上进病区,没想到还先听楚溪侯上了堂课。他这防护措施,真是细致到让我震惊。”有个医生接话道:“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说实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被派出来治疫,以前哪次疫病没有大夫出事的,我算是运气好。若是每次都能做到楚溪侯这般细致,那些大夫也不至于染上病。”另一个医生回他:“那也是楚溪侯知道这邪异如何传播,才能有对策。何况,更少不了太子殿下的支持。若是换了别人来治疫……”他话虽隐去了,但众人都心有戚戚。就这批被太医署送来的人,除了自告奋勇者,其余都是没有后台默默干活的。这样的危险工作,自然会先挑到他们。倒是两个领头的医师相互交换个眼色,明白眼下这批人心全都被楚溪侯和太子笼络了去。其实,白殊和谢煐既然不是大夫,这种直接给方子、留“药”让病患用的做法,是比较犯忌讳的。不过一来有腹痛症一事在前;二来,两人不仅亲入病区,又给了大夫们无微不至的关怀,这才让众人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所有安排。但此时众人从感动中回过神,便总会有人想到深处。果然,就听有个医学生问:“可是,楚溪侯又是怎么知道那邪物的?还有这些方子,和这什么补液……先前腹痛症说是看到古医书,这次不会又那么恰好吧。”接着就有青淄县的大夫道:“不是说楚溪侯得仙人赠医书吗?或许里面就写着吧。”这话音一落,京城来的人都略有些无语地看过来,但青淄县的几位大夫倒是接受良好。还有人附和:“对对,国师也说过,楚溪侯与太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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