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 / 3)
营中。顺便再把缴获也登记了,督尉过后再检查一遍即可。”这次以鹰扬卫的名义出兵剿匪,缴获自然也是由鹰扬卫上报。鹰扬督尉哈哈一笑:“那可太感谢了。就我们军里那些识字没一筐的大老粗,要弄这个可是真犯难。”三人说定下来,卫率便策马下山,寻自己手下人安排。点好留下的人手,他又将负责统领这三百人的东宫卫带到刘家那位账房面前,对两人细细交待一番。“最重要的是这处私兵与平王、知州、通判的来往账,挖地三尺也要全找出来!”账房对他拱拱手:“卫率放心,各种各样的暗账某可见多了,定然会给太子带回去。”卫率点点头:“劳先生费心。”接着又道:“金矿的账有便带上,没有便罢。现下采好的矿石与炼好的金子都装车,运回大营交给薛公子。金矿直接封存起来。”他属下应了是。账房奇道:“太子不准备继续开采?”
卫率一双利目看着他:“此乃大煜的矿,太子不上报,只是认为现今的朝廷不宜开采。待太子登基继位,自会开封,取金入国库。”账房被他看得背上一凉,忙道:“太子英明,某必会守口如瓶。”作者有话要说: 收账翌日一大早, 白殊带着人离开离奉城。队伍中除了白殊的马车,还另有两辆车跟着,据说是白殊在城中采买的仆役, 一百二十名东宫卫护得严严实实。武凉知县硬着头皮来送行。他不敢不来,昨天城里竟然有人胆大包天,企图利用楚溪侯的善心,将其骗进家中杀害。楚溪侯再无权无势都好,只看他身边如此多的东宫卫,别管是保护还是监视, 总之这都代表太子不允许他现下出事。可偏偏就出事了,还吓得楚溪侯都顾不上休养, 决定马上就走。知县昨日寻不到幕僚,自己思来想去, 最终跑去驿站告罪。结果不仅没见到人, 准备的一箱大礼还都没送出去。今日只得忐忑不安地来送人, 想再探探白殊的口风。白殊没下车, 只挂起帘子与知县说话。知县牢记着不掺和神仙打架的原则, 绝口不提知州府与通判府前夜的变故, 只一心分辨自己的无辜,没能看透黄四竟是如此凶恶之徒。白殊耐着性子安抚他几句,却让知县听得感动不已, 心道“楚溪侯真不愧是心善的仙人”。他还待再多说, 却突然感觉到似曾相识的被猛兽盯上的心慌感。知县转眼往旁边一看,果然见到那个骑马护在车边的东宫卫在瞪自己——剃掉胡子, 模样却仿佛更凶了。那护卫微弯下身, 沉声道:“楚溪侯, 再不动身, 今日恐回不到大营。”知县顿时不敢再多说,只让城门官赶紧放行。城门官为难地问:“这……其他两辆车不查看了吗?”知县斥道:“查什么查,不是说了是楚溪侯采买的仆役,有什么好看的!”白殊对知县拱拱手,放下车帘。车夫一抖缰绳,车子便缓缓动起来。在众多东宫卫的环护下,三辆马车慢慢穿过城门。白殊靠着软枕忍受着颠簸,问同在车里的张峤:“这武凉知县竟能糊涂到这般地步。等青州的事揭开,他会怎么样?”张峤笑道:“治下出现如此大事,他却没有察觉上报,最少也是个革职永不起复。若是再被查出和知州等人有什么牵扯,估计还会被流放。”白殊这才听得舒心些。此次搜出来的账,已经于昨日以赈灾治疫物资之名,被前一队东宫卫押走。当时带队的人扮成太子,知县自然不敢检查。可白殊没想到,今日自己带队,他竟然也不查,枉他们还专门给那个幕僚做了伪装。有这样的糊涂父母官,这一县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车子出城不到十里,白殊就受不住地赶紧下车,上了谢煐的马。再往下走,便与昨日出城的那队东宫卫会合。一行人同行一段,之后分成两队。张峤领着一半人带几箱账与俘虏回大营,白殊和谢煐去往受灾县,继续巡视工作。离奉城这边出乎意料地顺利,白殊他们赶回去时,冯万川也才带队离开华渝县。余下两个受灾县分别与青淄、华渝相邻,决堤的黄河水流经此处,进入另一条河。被淹的村子靠近青淄、华渝两县,一部分灾民去往那两处县城,留下的灾民和病患人数都不多。只是这两县的知县不上心,病区情况比青淄县山谷和华渝县糟糕不少,甚至还出现先前曹御史送来的肥皂被分给县中富户的事。谢煐直接抓了一批人按律治罪,吓得两个知县全都乖乖地去病区守着,县中富户也自发地捐了一批物资。在谢煐的震慑之下,白殊很快和大夫们理顺病区。待情况安稳下来,谢煐在每县留下九十名东宫卫,只由孟大那两什人护送着返回大营。白殊与谢煐离开大营是在七月初五,于七月廿七回到营中——这是白殊先前预计的,山谷中的病患基本能治愈的日子。山谷中病患虽多,但都是同一时间段染疫发病。在白殊和大夫们摸索总结出最佳治疗方案之后,也开始大批量地快速康复。接下来,需得尽快安排灾民回村,抢在八月种下越冬粮。谢煐先前已经统计过数量上呈奏章,碍于平王这个重量级人质,如今贷给灾民的粮食与粮种朝廷都已经安排妥当。但在那之前,要给青州的所有事情做个了结。私兵处的缴获早早便已送回大营,修堤的队伍也比谢煐这边早一日回到。谢煐与曹御史约定的回营时间是七月三十,曹御史身边的东宫卫也会将时间拖到那一日。如此,能躲过天子耳目的时间还有三天。谢煐先召来张峤问:“账理得如何?”张峤眼下一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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