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 / 3)
”谢煐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感觉有人轻轻在自己后腰拍了拍,目光又往身旁的白殊瞥过去,这才叫了起。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对五娘子道:“你安排一下,今晚我要见青州知州与通判。”五娘子亦没有多问,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白殊提议:“要不,我让小黑进山谷,偷听五娘子他们如何商议?”谢煐转眼看向他怀中黑猫,伸手过去顺毛,没有同意:“他们认得你的猫,还是不要冒险。”白殊续道:“以五娘子的聪慧,该知道勾搭上奇奇怪怪的教派不是什么好事。”“嗯。”谢煐放缓神色,“我观她前后言行,刚才那话该是不假。你先前的想法,过后可以找她提一提。”白殊回他一笑。谢煐收回手站起身:“回去吃晚膳吧。”
白殊起身跟在他身后慢慢走。怀中小黑突然勾起尾巴,在白殊手臂上点了点。“以后,你最好别在他给我顺毛的时候对他笑。”白殊垂头看向它:“啊?”小黑撇着耳朵抱怨:“本来还顺得挺舒服的,你一对他笑,他就掐了我一下。”白殊:“……”夜晚的山谷中,在东宫卫的环绕之下,青州知州与通判被带到谢煐与白殊面前。大概是因为谢煐这次提前说了,这两人明显被人刷洗收拾过,虽然依旧是头发胡子乱糟糟,但至少身上没有了酸臭味。谢煐让两名东宫卫将他们养私兵的账目汇总拉开给他们看。知州才看两眼,就面如死灰地紧闭起双目,通判也是全身颤抖。谢煐挥挥手,让人收了账目,淡淡道:“现下你们养的私兵都已被孤以剿匪的名义捉拿,往来账目皆在孤手中。”知州呆愣愣地看着前方地面没反应,倒是通判从“剿匪”这词中听出点不一样的意思,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抖着唇问:“太子的意思是……”谢煐:“你们若想保住族人,便自己上奏,供述在任期间与贼匪勾结、冒充官船走私一事。如此,那些账目孤可封存。”知州这时也醒过神来,和通判对视一眼——只是勾结,不是养兵!那掉的只是自己的脑袋,至少三族能保下来,流放的家人也有活下去的可能。通判赶紧重重叩头:“罪臣愿上奏!”知州紧随其后:“太子想要罪臣奏什么,罪臣就奏什么!”谢煐续道:“以及此次两县堤坝被毁,皆要如实供述。至于被抓进山谷,则是因你等与贼匪分脏不均,你等想引疫病给贼匪,却被贼匪先下手,骗来此地抓进谷中。而祝五娘等人,只不过是被贼匪控制的棋子。可都听明白了?”知州和通判抖着身子,颤声回道:“听、听明白了……”谢煐让东宫卫给他们搬来案几,摆上笔墨,直等到他们各自写完请罪奏章。最重要的奏章拿到手,白殊才开口问:“我奇怪很久了,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杀掉这些灾民?”知州和通判颓丧地瘫在地上,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再瞒。知州道:“我们被黄四骗了……他知道我们养私兵的事。因着我最长的九年任期将到,便想收手,黄四不满意,一直劝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干。”通判续道:“后来见我们不同意,黄四趁着我们毁堤,放出假消息,让我们误以为有人偷了养私兵的账目混进灾民当中……”谢煐继续问:“那黄四到底是什么人?”知州摇摇头:“我只知他是从岭南来的,我上任时他已在青州做了两年买卖。”通判能说的多一些:“其实那金矿是他最先发现,便派人进京撺掇平王,这事好像连平王都不知。我有次和他喝酒,他喝多了两杯,就说漏了嘴。过后我再想套他话,他都不承认。”白殊和谢煐对视一眼——这伏龙教竟是牵扯得这般深。如此看来,伏龙教一开始是哄骗平王,跟着捞钱,现下两边闹翻,又想在青州挑事。要不是五娘子没有和他们勾结,这次疫病怕没有这么简单就能平息下去。可惜知州和通判也不知道更多。谢煐带着白殊站起身,冷眼看着两人:“记住,抓平王和你们的,是与你们勾结的贼匪。”两人再次伏拜在地,颤着声答应。平王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抓进山谷多少时日了。一开始他还有力气自叫骂,但喝过几天稀粥之后,他饿得只能尽量躺在地上不动弹。后来过了好些天,送饭的人突然换成两个穿武威军服的卫士,饭菜也终于变好一些,至少能吃饱。这两个卫士告诉平王,按照山谷中贼匪的要求,太子已经来到此地治疫,所以他们将军才能派人来给平王送饭。平王破口大骂:“谢煐人都到了却不先来救我,我看他就是想我死在这里!”卫士皱着脸劝:“贼匪这边染疫者太多,太子怕人冲出去将疫病扩散开,不敢冒险,只得委屈平王再等一段时日。”这“一段时日”一等就等到现在。平王被关得偏僻,只要不吵到外面看守之人,便没人管他。他每日吃完饭就开始咒骂,直骂到肚子饿了吃下一顿。这天黄昏,平王摸着开始打鸣的肚子,等待那两个卫士送饭来。可左等右等,等到天色都擦黑了,也不见人。平王终于忍不住走出帐篷,却发现外面的栅栏门竟是打开的,看守之人不知去向,而且更外头还隐隐传来嘈杂叫喊的声音。他有些狐疑地走过去,嘀咕道:“不会是什么圈套吧……”就在这时,那两个送饭的卫士终于出现,却是双手空空。两人脸上又惊又喜,奔到平王身边就来拉他,嘴中急道:“平王快跟我们走!外面贼匪闹内哄,乱起来了!”平王闻言也是大喜,连忙在两人的搀扶下往外跑。出到外头,果然见四处乱糟糟的,灾民都在跑,还有两派人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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