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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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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不会炼丹!”白殊挑挑眉,看来还是个化学人才啊。他安抚道:“好了我知道了,别紧张。那你们先下去安顿吧,若是想寻我,随意找个东宫卫帮传话便行。”吴敬书观察着白殊的神色,见他面上并无异样,才躬身道谢,领着妹妹跟一个小厮离开。安排好这两人,白殊便吩咐人传话套车,唤知雨带上昨日拿到的那一大块赤琼,按计划出门去找玉雕师。邱家既然已经是名声在外的玉雕大师,家境便还算不错,住在京中西北的永定坊。白殊昨日便计划要去拜访,孟大自然是先安排人去摸清了门,此时车子直接来到邱家门前。门外远远围着一些人,正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邱家大门不仅敞开着,前院还摆有许多红纸包装的东西,像是礼盒。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带着七八个家丁站在门内,将大门完全拦住。有几人与他们隔着礼盒对峙,那几人有老有少,不过没有女人。白殊下车便看到门内这么副剑拔弩张的场面,不禁皱起眉头。孟大在他身旁低声道:“那管事是宁王府的人,里头站的是邱大师爷孙三代。”白殊带着人往前走,便听到里面管事说:“总之,聘礼王府是下了,你们就准备准备,过几日日子好,宁王府的花轿就来接人。”里面年纪最长的人沉声应道:“我邱家高攀不起宁王,这些东西还请管事拿回去。”管事一声冷笑:“宁王府送出来的东西,也是你敢不收的?”便在此时,一道厉斥响起:“带上你们的东西滚出去!我就是死,也不会进宁王府当妾!”白殊抬眼看去,便见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俏丽少女拨开人走出来,狠狠地瞪着对面几人。管事也没恼,只是嘿嘿冷笑。不过,他刚要说话,却感觉腰带被人拽住,紧接着整个人腾了空,再下一刻,就重重摔在地上。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听见一阵扑嗵声——他带来的家丁和礼盒也全被扔出了邱家大门。管事摔得重,一时甚至爬不起身,只能一边揉着pi股一边气得大叫:“谁!是谁敢动宁王府的人!”这时,他眼前出现一双浅色的靴子。管事一愣,瞧出这料子不一般。他抬起头,顺着靴子又看到衣服、腰佩、黑猫,最后看到一张美若仙人却也冷若冰霜的脸。白殊站在门口,垂眼看着他,冷冷地道:“是我叫人扔的。宁王若有意见,让他去上景宫找我。”作者有话要说: 反应白殊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什么不堪入目的肮脏之物, 身旁一群东宫卫杀气腾腾。管事的面色渐渐苍白。他便是不认得人,也认得东宫卫的服饰,再听一句“上景宫”, 眼前这人的身份不用猜便能知道。但他转念一想,楚溪侯的仰仗不过就是圣上一点偏爱,可要比偏爱,又哪可能比得过圣上的亲儿子宁王?虽然身边东宫卫看着凶,可那是太子的人。太子现在还背着个憋屈至极的“嫁人”名声,手底下的人怎么可能真听楚溪侯的。想到此处, 管事心定下来,扶着腰爬起身, 呲牙咧嘴地对白殊放狠话:“楚溪侯,某劝你莫要来管宁王府的事!否则, 只要宁王在圣上面前提一句, 你可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说完, 他目光又扫过一众东宫卫:“还有你们, 这么听太子‘夫君’的话, 又把太子置于何地!”听到管事特意强调的“夫君”二字, 东宫卫们顿时目光更加凶狠。管事被瞪得忍不住退后两句,却还嘴硬道:“某、某说的可是实话……”白殊冷笑:“你这张嘴既然不会说话,不如就别要了。”他话音刚落, 孟大便跨步上前, 出手如电,抓住管事的衣襟将人扯到近前, 扬手就扇了六个响亮的耳光。直打得管事双颊高肿, 口唇冒血, 话都说不出来。最后, 孟大将人向着后方陆续爬起来的家丁一扔,沉声道:“谁还要上来找打?”随着他的话,护在白殊身旁的东宫卫中走出十人,个个都目光森然地打量众家丁,仿佛在挑选下手对象。这些家丁平日都是欺软怕硬,此时看得胆寒,扶着管事的两人已经在小声劝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管事”“回去禀报宁王吧”。白殊目光移向围观众人,侧头和知雨说了几句话。知雨越过宁王府那些人走到前方,对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做个团揖,亮开嗓子道:“楚溪侯方才说,若是宁王再要强纳哪家女郎,凡有胆量反抗者,皆可到上景宫寻他庇佑,必不会让人被宁王糟蹋!”围观众人的议论声顿时变大,后头还传出几声叫好。被扶着的管事口不能言,只得伸手颤巍巍地指向白殊,却又被孟大一掌拍掉。其余东宫卫也再次逼上前。管事见东宫卫竟真的要护白殊到底,只好口齿不清地吩咐人:“回、回去再说……拿上东西!”家丁们心惊胆战地蹭过去,发现东宫卫没有动手,便飞快地弯身将那些礼盒抱回来,再有两人架着管事,冲开观围人群跑走。自然又引得人群发出一阵哄笑。这时,邱家一众人也走出门来,齐齐向白殊等人长揖道谢。白殊伸手托住年纪最长的邱大师,温声道:“路见不平事,我既能帮一帮,自不会坐视不管。”现今当家的邱师傅遣几个儿子去疏散人,又忙请白殊入屋上座,原先躲屋里的女眷们也过来见礼。邱玉娘给白殊送上杯糖水,随即对他跪下,用力磕个头:“多谢楚溪侯救命之恩!”白殊不好去扶个小姑娘,只得道:“邱小娘子快起来,真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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