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 / 3)
的县却是查无此人,没人听说过他,也没人听说过伏龙教。”薛明芳听得咂舌:“难不成那个教就是黄四自己搞的,只是谎称上头还有组织?”张峤却摇头:“我特意让人留意了武凉知县抄黄四家的情况,抄出的家资并不算多。他干了这么多年走私,拿的巨大获利都不知所踪。从这个角度看,说他把大部分钱都上交给伏龙教是合理的。”谢煐接道:“岭南那边查不到人,说明黄四谎报了所有信息。青州通判说,金矿是黄四先发现。换言之,该是伏龙教先以此引诱平王开矿,再一步步诱惑他养兵、冒官军走私,及至这次知州、通判想收手,两边闹出矛盾。既然他们从一开始就勾结在一起,那黄四要伪造各种身份文书自然不难。”张峤:“岭南那边没线索,目前伏龙教的线就断了。我们毕竟人手有限,漫无目的地探查很困难。如果朝廷会追查伏龙教的话,我们倒是可以顺着线索继续摸,可是……”白殊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可是现在金矿被我们瞒下,那对于朝廷来说,伏龙教就从设计一切的幕后黑手,变成了只是跟着平王他们赚点钱的普通商家。即使他们意图刺杀我,但我也不是多重要的人物,所以朝廷的追查力度会很有限?”张峤点点头,续道:“另外,如果齐国公真和伏龙教有牵连,他必然会在暗中影响朝廷的追查方向,对伏龙教轻拿轻放。”谢煐手指在案几上轻点:“我会在朝会和议事中留意白泊的倾向。至于伏龙教,让外面的人平日留点心。他们若真有不想过安稳日子的念头,总会有再浮头的时候。”白殊也道:“刘家有行走各处的商队,我让刘家帮忙留意着。还有五娘子那边,回头我送封信过去。她们直接和伏龙教的人接触过,或许更容易打探出消息。”谢煐又问张峤:“白泊的消息呢?”张峤:“臣正要说。从黔中传回来的消息看,倒是很寻常。父早逝,寡母带大。年少时孤儿寡母受族中欺负,一考上举人他便设法和族里分宗,带着母亲上京赶考。不过母亲在途中病故了,他葬母后结庐守孝三年,才继续进京。”谢煐微蹙起眉:“去过他母亲病故之处吗?”张峤说了个地名:“那里是下县,县城中没有多好的大夫,母子二人为治病停留一月有余,只是其母最终还是过世了。随后齐国公请人为其母定阴宅,所葬之处选在分隔邻县的山中,离最近的村子都要走大半日。”薛明芳挑下眉:“他自己在山里守了三年孝?倒还算有孝心。但想到他现下,我还是要说——怎么当时没来只野兽将他叼走!”白殊突然开口道:“你怎么知道白泊没有被叼走呢?”他这话一出,其余四人俱是一愣。薛明芳“嘶”一声,搓搓自己手臂,还暗暗向贺兰和那边靠,一边抖着声道:“三郎,别突然说鬼故事。”白殊却是满脸正色:“不是鬼故事。你们不觉得,这一段情节当中,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个人吗?”偷梁换柱、瞒天过海,说起来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白殊自己就曾在星网上使用他人身份来赚钱,更别说在这个没有照片、影像的时代,想在远离一个人家乡的地方冒名顶替,没有多少难度。谢煐握起拳,在案上轻砸一下:“对!他本就不是当地人,守孝之处又不是先前停留的县城。自己一个人住在远离人烟的山里,中途换个人,旁人根本无法知晓。加上他原本和族中就有仇怨,便是官当大之后族中寻来和解,他也有理由置之不理。”白殊冷静地继续道:“我画几幅白泊的画像,先让人再去那县城、以及黔中打探一下。”谢煐补充:“还要去他籍贯的县衙探探。若真是有人处心积虑地冒名顶替,为了掩盖,很可能会去损毁《箕斗册》,那里面留有原来那个白泊的指印。”张峤连忙拱手应下。随后众人又发散着讨论几句,今日议事便差不多结束了。看事情议得差不多,一直安静听着的贺兰和对白殊道:“三郎,我听说你今日传出的话了。真是大快人心!”白殊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笑道:“这才到哪儿,我还计划着把宁王拖到暗巷揍一顿,那才叫痛快。”谢煐目光转到他面上,道:“这事让十二郎办,他熟。”薛明芳嘿嘿笑着拍胸脯:“这事东宫卫不方便出面,还是交给我家好了。而且我熟得很,以前没少这样揍过人。”白殊好笑:“你就不怕别人报复回来?”薛明芳挺胸:“不怕!有本事他们尽管来!”白殊点头:“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于是,没过几天的傍晚,白殊真的接到卫国公府的人来传薛明芳的话——有机会套宁王麻袋,想凑热闹就速来!作者有话要说: 变装恰好这日没什么事, 谢煐中午给卫国公府传话说无需议事,随便薛明芳与贺兰和过不过来。午后他便和白殊一块去了怀伤的院子,再加上张峤, 几人共同商议第一批线装书该印哪些内容。白殊没想着靠卖书赚大钱,主要目的是通过控制纸张成本来降低书价,一边推广更便于阅读的线装版,一边也拢络家境相对清贫的士人。薛明芳和贺兰和果然没过来,白殊原以为是薛明芳对讨论印书没兴趣,却没想到, 居然是逮到了宁王的空子。薛府家丁来报之时,白殊刚被谢煐送到竹影院门口。他赶忙吩咐人去套车, 并且大有站在院子中等着出发的意思。谢煐看着他满是期待的眼神,都有些哭笑不得, 一边拉着人在院中的榻上坐下, 一边道:“不用赶, 现下也就是申时, 太阳这么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