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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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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这床上的枕被是薰了什么香,初时几乎闻不香,多躺一会儿就有味道丝丝缕缕地往鼻里钻。那味道仿佛慢慢散向四肢百骸,配合着白殊浅浅的气息,一点点吹起他的心火。这次,那火苗怎么都按不下去。谢煐久久地凝视着白殊双唇。那唇平日里色彩较为浅淡,却总带着润泽,像含着水珠的荷瓣。此时难得涂红,却又有另一种娇艳欲滴的风情。谢煐的眼眸越来越沉,他也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重。他终是再也无法按捺,缓缓凑近过去,将唇压上那朱唇。谢煐在心中满足一叹。他的动作相当轻柔,像是害怕打扰熟睡的人,只贴着对方轻轻地吮,又伸舌细细描过那优美的唇线。良久,谢煐才退开些许。然而,那被亲得更加水润的唇却在这时扬起唇角。下一刻,白殊睁开眼,笑着用几乎是气声的声音道:“原来殿下喜欢吃胭脂?”随后,他伸出舌,缓缓在自己下唇舔过,品味似地眯起眼。“很好吃吗……”谢煐只觉得刚消褪一点的心火腾地又再串高,直烧得他脑中一片空白。他伸手扣上白殊后脑,将人压向自己。白殊却是抬手去拨他胡子,笑着道:“你这胡子可太碍事……”谢煐重重吻上白殊的唇,将话尾吞进口中。这次与刚才截然不同,他就像头猎食的狼,吻得既深又狠。渐渐地,白殊双臂不由觉地改成绕在谢煐脖子上,圈着他不让离开,也将自己与他严密相贴。许久之后,两人稍稍分开些许。白殊重重地喘着气,平复着心跳。片刻之后,他目光就忍不住往下瞥,哑声问:“你还有帕子吗?”谢煐的声音比他更喑哑:“不用管。”“真不用?”白殊轻笑,接着暗示,“可我有点想念北山那一晚啊……”谢煐捧着他的脸,拇指在他泛起薄红的眼尾划过:“忍一忍,你身子还没养好,伤身。”白殊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便是一片柔软——原来太子一直没行动,竟然是这个原因?谢煐略微挪下身子,给两人留出点空间,方便冷静。手却是一下下划过白殊的发鬓,还忍不住在他唇上轻轻吮吻。白殊再次伸手去压谢煐的胡子,一边笑一边配合着他。气氛慢慢由旖旎变得温情。谢煐平静下来,轻轻拍着白殊后背,声音低沉却柔和:“快睡吧,还能睡两个时辰。”白殊和他额头相抵,轻声回道:“你也尽量睡一会儿,早朝耗精神。”谢煐“嗯”一声,看着他合上眼帘,才跟着闭上双眼。白殊等过一会儿,悄悄睁一条缝看过去,确认谢煐这回是真要睡了,才安心地培养睡意。只是,一静下来,刚刚那个激烈的吻又涌上脑海,才发生过的每个一细节都是那么清晰,不用刻意去想也会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白殊抿下唇——狼崽子居然进步不少,这次知道不叼人了,还能引得自己血液沸腾。最难得的是,太子这般年轻气盛,竟然愿为他如此忍耐。啧,好像真有点心动啊……作者有话要说: 闺趣白殊被谢煐推醒之时, 隐隐听到外头传来鸡叫。他打着呵欠坐起身,含糊地问:“是不是起晚了?”谢煐将被子披在白殊身上,轻声道:“无妨, 能赶得上早朝。深夜凉,你先坐着适应下,我去给你拿衣服。”他起身下床,先将蜡烛都点上,再把白殊那一叠衣裙都捧到床上。白殊从里面挑出上衣,套在中衣外系好带, 才下床拿起裙子凑到腰上。只是,白殊比划过几下后, 有些头疼:“我不会穿这个……”他自来到这时代,穿的不是道袍就是圆领袍, 没穿过这种上衣下裳的式样。先前换女装, 全程都是知雨伺候, 他是让抬手就抬手, 让转身就转身。扎好发髻的谢煐走过来, 从白殊手中接过裙子拉展, 微俯下身,伸出双手环过他的腰。这一刻两人挨得很近,白殊为了躲开谢煐的胡子, 不得不侧过脸后仰身, 还是忍不住低笑:“好痒。”接着他便感到腰间一紧,顿时轻抽口气:“松点, 别勒那么紧!”谢煐就着如同双臂环住他腰的姿势调整裙头松紧, 低声问:“这样?”

白殊保持着后仰, 答道:“又太松了……”谢煐接着调整, 直到白殊说合适,才拿着裙带绕回他身前,低头给他扎上裙带,再取来摆在案台上的禁步挂好。白殊揉揉腰,嘀咕:“若是以后还需要你变装,一定不能再贴络腮胡!”此时外头传进孟大的唤声,很快他和卫率又一次端着温水送进来。白殊漱过口擦过脸,在椅子上坐下,打开花娘那满满当当的妆奁,稍稍研究一下,挑出画眉墨调了一点,取笔沾上。不过,他照着铜镜,反手执笔,却是怎么都感觉不顺,迟迟下不去笔。谢煐此时已经穿上外袍,见状便抽走他手中的笔,又道:“你站起来,坐着太矮。”白殊听话起身,乖乖仰起脸,一边道:“顺着原来的形状补两笔便好。”谢煐一手托着他下颌,一手抬笔落下。白殊便觉软软的笔尖在自己眉上轻扫而过,带来点微凉。他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这触感一出,心头突然便冒出些微妙的怪异感——他一个大男人,先前连成婚当日都没有敷粉画眉,现在居然感受了一回闺房里的描眉乐趣?谢煐动作利落,两个呼吸间便给白殊补好两边眉毛,没留给他过多胡思乱想的时间。白殊端起铜镜照照,叹道:“殿下不愧是练武之人,手可真稳。”谢煐放下笔,又拿起装口脂的小罐,右手拇指在面上轻轻擦过,回头对白殊道:“镜子让一下。”白殊没留意他的动作,不解地降低手中铜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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