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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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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刘继思笑道:“齐国公可是进士啊,还有什么需要查的。以朝廷对科举的重视,学子的身份与过往都会查得清清楚楚,他若是有什么问题,哪里还能参加科举。“而且当时齐国公已经与族里分宗,家中又无父母,婚事全是他自己做主,也不需要与家乡宗族联系。说实话,要不是齐国公当时只是个小官,在京又举目无亲,也轮不到我们刘家一届商贾与他结亲。”白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前他们怀疑现在的白泊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之后也怀疑过刘家会不会是白泊同党。不过张峤以前查白殊的时候就派人到江阳探过,刘家世代居于江阳,连商队都只走到江南,并不往黔中与岭南去。现在白殊结合刘继思的话一想,估计是白泊需要一桩婚事掩人耳目,刘家正好送上去了。最主要的是,刘家已经上了太子的船,白泊那边却一直没有反应。目前白殊已经基本确定白泊和伏龙教有关联,而伏龙教想杀白殊,甚至四月春狩那次遇袭都很有可能是伏龙教下的手。如果刘家真和白泊、伏龙教有牵扯,那该让刘家出手杀白殊,才最有把握。如此分析下来,当时众人都认为刘家应当可信。

问过这事,白殊又提了句想在青州那边的山头划一块地方用,不过具体用处他自然不会说。刘继思也没问,满口答应下来。从上次宝石矿的事之后,他已经暗中调整过心态——三郎既然能完全代表太子,那能说的三郎会说,三郎不说的便是自己不该问的。只是,刘继思先前还没觉得如何,此时换了心态再和白殊交谈,突然便有点“家里女儿嫁了人”的惆怅。思及此,刘继思又心疼起自家表弟,突然压低声音问:“三郎,待太子成就大事之后,你是什么打算?会进宫吗?”白殊眨下眼,缓缓地道:“这个得看殿下。”刘继思心中有些打突。白殊安慰他道:“不会牵连到刘家,表兄放心。”刘继思叹气道:“我是担心你啊。”他原以为太子与白殊的婚事是权宜之策,可现下看太子这不动声色的宠人劲头,只怕已是假戏真做。白殊却是笑笑,没再多说,转开话题。刘继思无法,只得安慰自己——三郎有大才,太子必离不开他,不管感情怎么样,有利益捆绑着,便是色衰爱弛也不惧。白殊正和刘继思聊着天,突然被怀中黑猫的尾巴拍拍手臂,接着就听小黑说:“你表哥这表情,好像一个担心女儿被狗男人始乱终弃的老父亲。”白殊暗中回拍它:“关闭你那个狗血数据库。”“那些数据已经进入我的情感分析系统里,分离不出来。”小黑继续说,“不过,我觉得他该担心的是太子才对。太子对你一‘网’情深,愿意为你忍耐,你却只馋他身子。”白殊无视小黑的干扰,和刘继思聊起玻璃。“表兄这边磨透镜的匠人培训得如何了?玻璃产出已经较为稳定,你拿过来加工好就能卖。”说到这个,刘继思眼睛就亮了。以前他也卖过一些用水晶磨的放大镜,透亮又大块的水晶难得,每有一块都极为抢手。更别说,如今白殊还给出一种能架在眼睛前的式样,可以想像一经推出会多受欢迎。“那群学徒正在加紧练习。眼镜框架我让人试做了一些,三郎先看看。”刘继思唤人送东西来。不过白殊也是 心疼白殊奇怪地看一眼孟大:“南风馆有什么不好说的, 值得你这样吞吞吐吐。”孟大垂下眼,很小声地嘀咕:“属下怕您好奇,要进去玩……”白殊有些好笑:“怎么, 殿下能去如意楼听曲,我不能去南风馆长长见识?”孟大讷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白殊看他满脸窘迫,便不再逗他:“放心吧,我对那种地方没兴趣。”马车缓缓从那间南风馆门前经过,白殊注意看了看楼里。楼里暗,从外头往里望看不清, 只依稀能看出来人不多。白殊不自觉地蹙下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可又想不出来。直到马车过去,他回首看见有人送客出门, 再打着呵欠回头, 才猛然察觉过来, 叫了声“停车”。训练有素的车夫立刻催马靠边, 环护马车的东宫卫们也跟着移动。车外的孟大有些紧张, 靠到车窗下问:“楚溪侯?”白殊见他一副生怕自己要进门的模样, 无奈地道:“冯总管的干儿子这时候来南风馆,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孟大微愣:“有什么不对?”白殊再次望向那栋楼:“虽说青楼这类地方全天都不关门,但按常理来说, 都是下晌才开始热闹的吧?”孟大想了想, 才道:“应该是……”毕竟嫖客们通常是闹到深夜才睡,总要睡到临近中午才起来, 要陪客人的花娘、小倌们也都是这作息, 所以上午的时候就会冷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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