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 / 2)
白殊在怀中黑猫的背上轻轻一拍,黑猫便躬起身,轻巧地跃到地面,小跑出门,知雨又将门拉合上。房中就只有他们二人。白殊抬手拿起酒壶,给谢煐和自己的酒盏倒满,又换而举起酒盏:“殿下请。”说完,也没等谢煐拿酒,他便收回手凑到唇边,仰头喝下半盏去。谢煐同样端起酒盏,却道:“这菊花酒虽酒力微弱,你还是不宜多喝。”白殊转眼看向他,唇角依然上扬着,声音里带着笑意:“反正就这一瓶,殿下不想我喝多,便自己多喝些。”谢煐“嗯”一声,不急不徐地喝酒。白殊没急着喝完,放下还剩一半的酒盏,举起双手伸个懒腰,又将原本曲着的双腿伸直。谢煐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扫过,最后落在他伸出衣摆的脚上——白殊没穿袜子,直接光着两只脚。白殊看他喝完酒,又拿起酒壶。只是,谢煐就那样举着杯敛着眸,丝毫没察觉到白殊的动作。白殊仿佛没察觉谢煐的目光,只靠向小几,轻声唤:“殿下,我给你倒酒。”随后他就看到谢煐的睫毛猛地一颤,飞快地抬起,目光跟着扫来,眸中难得闪过一丝慌乱,又连忙借着递酒盏的动作掩饰。白殊恍似未见,抬手给他倒满酒,一边与他闲聊:“春天时我酿过桃花酒,分过一些给殿下,殿下可还记得?”谢煐应声“记得”,收回酒盏继续喝。不过,入口的是菊花酒,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成婚那一晚两人喝的合卺酒。那时冯万川问他要不要干脆给白殊换成水,免得白殊体弱受不住。他想着白殊分给自己的酒,觉得白殊既然酿了,应该是能喝一点,便吩咐冯万川用上那桃花酒。想起那时情形,谢煐心头更暖一分,看向白殊道:“我让人寻几株桃树回来栽,明年你可再酿。”白殊轻晃着手中酒盏:“不必那么麻烦,我也就是酿着玩。最近府里几棵桂花树都开了花,听冯总管说,可以让厨子做些桂花糕,我就准备让人收集些花酿酒。也不知道能不能酿成,若是能喝,到时再邀殿下来共饮。”谢煐自然不会不答应。两人用着糕点饮着酒,有一句没一句地随意闲聊着。待白殊喝过四五盏,谢煐便不让他再喝。白殊于是放下酒盏,转而捏起葡萄,仔细地剥皮,不紧不慢地剥了好几个。这葡萄是贡品,颗颗都成色上佳,皮薄肉厚水份足。谢煐毕竟占着太子之位,贡品还是能分到少许。当时他想也未想,直接让人全送到了竹影院来。现在他就看着白殊用水润的指头捏着晶莹的果肉,双唇微张,指尖轻巧地将葡萄推进口中……没过一会儿,又伸出舌舔舔被果肉沾湿的唇瓣。谢煐喉头一滚,只觉一股干渴之意翻腾上来。他忙移开目光,给自己倒上酒,举盏一饮而尽。清凉的酒液顺喉而下,才堪堪压下那干渴。他放杯抬眼,却是正好看到白殊在吃第二颗葡萄。这一次,白殊不仅是将果肉推进嘴里,还连手指都探进一些,双唇一合,便吮了下指尖。谢煐顿觉一道心火轰地往上高蹿。他想转开视线,眼睛却好似不听使唤,目光就定在白殊脸上。白殊若有所感地转眼看他,笑道:“这葡萄还行,殿下也吃啊。”谢煐只见他嘴唇开开合合地说话,耳中充斥的却是自己强烈的心跳,白殊的声音都悠悠远远,听不真切。白殊眨下眼,突然捏住一颗葡萄站起身,一边道:“对了,我忘了殿下进来后没洗过手,不方便吃水果。”谢煐目光随着他移动,就见他迈过两步,走到自己面前蹲下,左手压在自己倚靠的凭几上。“不如……”白殊笑得自然,说得更自然,“我喂殿下吃吧。”谢煐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也就在这时,白殊捏着葡萄的手已经伸到他面前,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白殊的手指上。白殊凑近几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轻悄:“殿下,张嘴呀。”随即,谢煐感觉到水润的果肉贴在自己唇上,脑子里却浮现出刚才白殊吮着指尖的画面。他不自觉地张开嘴,葡萄立刻滑进口中。下一刻,那指尖点在他下唇上,如同要擦去果肉汁水似地抹了一下——有点像那一晚,他给白殊抹口脂的动作。谢煐抬起眼去看白殊,却在他眼中看到眸色沉沉的自己。白殊依旧笑着,轻声问:“甜吗?”谢煐就这样注视着他,一边吃下葡萄:“很甜。”白殊却是眨眨眼:“我不信,刚才我吃的明明带酸。难道只有殿下这颗是甜的?”谢煐抬起手,穿过他垂下的黑发,轻轻抚上他后脑,声音沙哑:“那要怎么样你才会信?”白殊将膝盖压到榻上,跪直起身,双手放在他肩头,向他倾身过去。“那自然是……”白殊说话的气息吹拂过谢煐脸颊,“让我尝一尝,我才会信……”话音未落,两人的唇瓣已是严实地贴在一处。谢煐坐直身子,一手压着白殊的头,一手扶住他的腰,迎接他的吻。起初白殊还能尝到葡萄的酸甜味,但很快,谢煐便反客为主,扶在他腰上的手转而按到他背上,将人越拥越紧,也越吻越深。不知不觉间,白殊已是侧转着身坐下,完全靠到了谢煐怀里。
良久,两人才分开些许,平复气息。白殊右手自谢煐肩上滑落,按在他左胸,感受着他胸腔中剧烈的心跳,仿佛自己的心跳也在和他同步。谢煐收回托在白殊脑后的手,轻抚他泛起薄红的脸颊,又忍不住凑过去含住他下唇轻轻吮一下,才用喑哑的声音问:“尝出甜味了吗?”白殊慢慢喘匀了气,伸舌舔舔刚才被吮过的地方,注视着谢煐的眼睛笑道:“甜的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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