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 / 2)
此时,一直没出声的右少尹突然道:“此番出面的虽是楚溪侯,可应玄观与慈幼院中的管事俱出自东宫,甚至连银钱也可能是东宫所出。如此一看,太子与楚溪侯的关系当是并不算差?”左少尹一愣,想了想,问道:“有没有可能,楚溪侯是受到太子胁迫?”右少尹却摇摇头:“太子若只需要楚溪侯的名义,直接对外宣称便是,根本用不着放楚溪侯出府。而且,上次楚溪侯救邱氏女之时,众目睽睽,那句‘上景宫会庇护人’真是出自他口,并没有东宫卫授意。”“那楚溪侯当是能做些主……”左少尹思索着点点头,“不过,这又如何?圣上不就是要借楚溪侯拦下太子找岳家,至于他和太子之间,若是你死我活,圣上当然乐见其成,但即便风平浪静,圣上也不亏。”右少尹沉默片刻,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年初时国师的谶语吗?楚溪侯与太子今年治好孟夏腹痛,治好青州疫情,如今又将为各地带去御寒性好的新衣被……”左少尹细想了想,讶然道:“这……难道太子还真能……”右少尹转向谢元简:“国师一脉出过两次谶语,都已应验。相传,得出谶语的下一年,国师会无力卜问。明年不知吉凶,府君或许要早做准备。”谢元简微微眯起眼,抬手缓缓抚须——他是天子腹心,若明年真会有变,那他……晚间,白殊洗漱好坐上床,刚抖开被子,就听到小黑说:“太子来了。”他动作顿住,转头看向门。门很快被拉开,谢煐一边进门一边吩咐知雨端热水来洗漱。白殊微微瞪眼:“殿下怎么过来了?”谢煐神色自然地解着外袍,同时回道:“你不过去,那我自然是要过来的。”白殊:“……”他劝道:“殿下没必要这般两边跑。”谢煐:“无妨,没几步路。若有事忙得晚,我也不会过来打扰你。”白殊啧舌,戳小黑:“不是说这时代的贵族夫妻都是住不同院子,分房睡的吗?”小黑甩甩尾巴:“太子很多地方都不符合这时代的贵族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知雨端进热水,伺候谢煐洗漱。谢煐擦完脸,再抹过白殊用的面脂,散了发,吹灭烛火,走向床边。白殊在心里叹口气,也不能真把人赶走,只得往床里挪一挪,让出位置。谢煐揭开被正在躺进去,突然察觉腿上有熟悉的触感,低头一看,果然见到黑猫的金色眼睛在黑暗中看着自己。小黑:“喵。”谢煐弯身揉揉黑猫脑袋,问白殊:“它说什么?”白殊挑眉:“它提醒你,我需要休息十天。”谢煐失笑:“我自是记得,又不是为那个来的。”他在床上躺好,拉上被子,用手背碰碰白殊的脸,便把人搂进怀中。“你的小厮怎的都不知先用汤壶把被子烘暖。”白殊靠着热源,舒服地闭上眼睛。“还不至于就要先暖被子了,等再冷一点,知雨自然会做。”谢煐轻拍着他后背,没再说话。没过多久,白殊的意识便有些迷糊。这时,他感觉到有气息抚过耳畔,随后就会听到谢煐的轻声。“我住的那隔间,墙是专门砌的中空墙。到了冬日,烧火通烟,整间屋子都能暖起来,比用炭盆舒服,最适合你这般怕冷的人。”白殊含糊地应他一句:“那不错啊,殿下好会享受。”谢煐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如同在哄孩子,力道极轻,却相当舒服。“待天再冷一些,你这边须点炭盆了,不如便搬过去吧。”白殊听在耳里,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熟悉的心机狗又回来了。谢煐想了想,又道:“早些搬更好,通上烟暖和了,你在屋里能穿少些,轻省。”白殊没睁眼,只嘟哝着抱怨:“你那边的浴室没我这的淋浴水箱。”谢煐:“让人加一个便是。”白殊忍不住睁开眼,果然看见谢煐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他低声笑道:“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小黑让你把隔音好好弄一下,不然我们会吵到它在外间睡觉。”谢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白殊乐得抬手捏了下他的脸,体贴地道:“我可以提供一份方案,你催一催,让人在两个月内改建完吧。”作者有话要说: 隐忧谢煐来了两三天, 白殊看他真只是每晚来当环保暖炉,也就随他开心。还让他干脆在这边洗澡,否则洗完澡再走夜路, 把热气都走散了。又命人在外间备上衣架、盆架、铜镜等物,省得谢煐总是一早起来还要回一趟偏殿。到得二十九日,两人提前吃过晚饭,登车去往齐国公府。
白殊当然并不想去,但父子名份压着,表面功夫总得做一做。原本他只打算自己过去露一下脸, 但白泊疑似与伏龙教有牵扯,谢煐放心不下, 坚持要跟着。对白泊的二次调查还没有反馈消息,白殊脑子里转着有关白泊的线索, 这才想起来问:“先前在青州抓的那人, 武凉县令的幕僚, 招了吗?”谢煐回想片刻, 答道:“承认了他是伏龙教的人, 剩下的说辞和以前差不多, 任务只是盯着武凉县令,保证金矿与私兵的事不被发现。对于伏龙教,他透露的地方是在闽州的一处县城, 但也说那里只是分坛, 他并不知道总坛设在何处。”白殊:“闽州?”谢煐略微解释:“南边和岭南相邻,从青州顺黄河入海, 再南下便可到。那幕僚说他就是闽州人, 屡试不第, 被伏龙教招揽。他在教内接触过的人不多, 只比最底层教众强些,就做些记账之类的杂活。“后来他被派往青州协助黄四,又被黄四安排到武凉县令身边。不过这些话必定是真假掺杂,甚至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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