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 / 2)
白殊给他亲得痒,向后靠进他怀中,假意抱怨:“你哪次真能安安分分不变化。”谢煐揽着他向侧边倒下,轻轻叼住他的耳垂,含糊地道:“明日我帮你按腰。”作者有话要说: 回礼肃王被遣出京, 嘉禧帝又通过宁安公主给齐国公府带去许多赏赐,甚至为白缨儿追封了乡君,让她的葬礼能更为体面。这之后, 白泊或许是满意了,开始恢复以往的状态。朝中事重新顺遂,嘉禧帝也松了口气。毕竟他现在精力不比以前,若是白泊这柄刀不好用了,重新换个人也颇为麻烦,有些不好明说的事情, 没有长期的默契总无法精准地把握到自己的意思。例如,白泊刚恢复过来, 就又如往年一般,从收缴进京的税款中拨了一大笔银子进内库, 甚至比往年还多上几十万两, 这让嘉禧帝非常满意。不过, 这头事情刚平, 嘉禧帝又发现另一个心腹重臣最近总是愁眉苦脸。今天也是这样, 安阳府尹谢元简在禀报事情之时, 不自觉地夹进几口叹气。嘉禧帝自然看得出他该是想求什么事,却不说破,只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开口。而谢元简今天终于是忍耐不住了。禀完事, 他突然撩袍跪下去:“臣恳请陛下赐个恩典。”嘉禧帝面色如常, 指个小宦官上去扶人:“君衡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你是嘉禧元年恩科的榜眼, 是朕的第一批天子门生, 所请但凡不违礼法, 朕如何会不应。”谢元简满脸感动, 被小宦官搀扶起来,又深深一揖:“谢陛下隆恩。”嘉禧帝摆下手:“好了,究竟是何事。”谢元简再次叹口气:“陛下也知,臣那小儿子生时不足月,养到如今快三岁,总是病恹恹的,遍寻名医都收效甚微。上个月一场风寒,差点没挺过去……”嘉禧帝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朕记得,还让奉御去给瞧过?”谢元简:“是的,奉御给开了些调理养身的药膳。只是,他虽未明说,但臣听得出来,臣那小儿是早夭之相……”说到此处,他声音中都带上些哽咽。嘉禧帝跟着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君衡是想让奉御再去瞧瞧吗?”谢元简却是摇了摇头,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嘉禧帝:“臣想……去求楚溪侯给看看。”嘉禧帝一愣,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谢元简解释道:“都传楚溪侯得了仙人所赠的医书,臣也不知真假,只是走投无路,便想着左右试一下,总是个希望。”嘉禧帝神色淡了些:“君衡自去求便是,如何还要先求朕的恩典。”这话实在有些明知故问,谢元简连忙表忠心:“未得陛下同意,臣自不敢登上景宫的门。”嘉禧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脑子里将这事来回过了几遍,才道:“去吧,朕疑谁也不会疑你。”谢元简躬身谢过恩,慢慢退出殿去。嘉禧帝将孙宦官召到身边:“他的小儿子真是情况很糟糕了?”孙宦官:“听闻上月风寒之后,到现在都没好全乎。以前老奴还见过那孩子一次,又瘦又小,哭声都是细细的,的确是早夭之相。”嘉禧帝点下头:“留意一下他与上景宫来往的次数。”孙宦官躬身应是。这天上午,邱家兄妹终于给白殊送来雕好的镇纸与玉佩,白殊非常满意,又额外赏了些银钱。随后,他让知雨取来一个盒子,还有自己练习画画的写生簿,从里面撕下十几张纸递给两人。“你们看看,我想再雕些动物的小摆件,不知行不行。”兄妹俩接过去,先是对这画法惊叹一声,再一幅幅看。画上都是姿态不一的动物,有小猫、小鹿和马,还是两匹明显性格不一样的马。白殊补充道:“这次就不劳烦邱大师费神了,你们来雕便好,就照你们习惯的雕法,能有神韵就行。”邱玉娘经过先前,信心涨了不少,开心地答应:“那我先给您画出图样子。我雕工还不行,得让爹爹或是兄长们来。是每只小动物雕一个吗?画上的就是您身边这只玄猫吧,真可爱!”白殊将箱子推给她哥哥,又一边随手顺着小黑的毛一边道:“这里有一些碎玉,你们看能雕几个便雕几个,不拘多大。”两人打开箱子查看玉,发现都是两头被切开的圆柱状,玉质相当好,既油且润。那些便是惹得谢煐打翻过醋坛的玉势。白殊之前没想到要雕什么,就让人先拿去把两头截掉,此时两人果然没看出异样。待送走他们,冯万川敲门进来,给白殊递上一封拜帖。白殊打开一看,是谢元简的,心道“还是来了”。他问:“谢府尹在门外?”冯万川摇头:“家仆送来的,先问问您方不方便。”白殊:“和他说我下晌有空。”冯万川退出去传话。吃午饭的时候,白殊就和谢煐说了这事。
谢煐:“你随心便好。我让子山打听过,他小儿子的确是有弱症,上个月患风寒还差点夭折。”白殊诧异:“那他忍到这时才来。”谢煐给他夹菜,一边道:“估计他也没抱什么希望。而且以他的谨慎,来上景宫前必然要先上奏请恩准,过后还会再做禀报。”白殊眨下眼:“那我要不要装出在这里过得不好的样子?”谢煐抬眼定定地看他,白殊竟从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看出点委屈来。他哈哈一笑,凑过去在谢煐唇上亲一口:“顺其自然吧,能看出什么都随他。”实际上,从青州回来之后,两人除了避免一同外出,在一起之时是越来越懒得掩饰,尤其十一月的两次宫宴上。毕竟,哪对情侣会不想秀恩爱呢,何况他们还是正经夫夫。下午白殊午睡起来,谢元简依约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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