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2 / 3)
下变得深沉,无法抑制地想起那一晚,白殊肌肤上流淌的殷红葡萄酒……他深深吸口气,勉强压下心火,转个话题问:“整场宴你都没能吃东西,要不要让人做点宵夜?”白殊摸摸肚子:“还行,提前吃得挺饱。都要睡了,再吃会积食。”
此时已晚,明日一早就要出发,还得加快行军速度。两人亲昵片刻,也就叫人端水进来洗漱,上床休息。小黑却没能现在就睡,它刚才一路跟到罗弘贺的帐外,撇着飞机耳忍耐里头的动静。那帐篷一直没吹灯。罗弘贺酒喝得多,尽完兴直接拉过被子倒头就睡,根本不在意光亮。花魁歇过一会儿,起身略略收拾,翻出自己衣物穿上。随后她试探着推推人,见罗弘贺睡得死猪一样,就放心地去翻罗弘贺的衣袍。没多久,她就从中翻出一个小布袋,解开来一倒。正是五块铜制的半边虎,形态略有不同,背上还刻有不少字,连字也是半边。花魁微微一笑,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个黑色小布袋,倒出来同样五只背带半边字的半边铜虎。单看一方还没感觉,但若两方对比着看,就能明显看出,两方完全不一样。她将两个布袋里的虎符交换好,把罗弘贺的那布袋原样塞回他衣袍当中。再看看依旧睡得一动不动的罗大将军,花魁定定神,起身给自己倒了盏水喝。刚喝完,她便听到一声轻轻的猫叫,低头四下一看,很快发现帐篷一角蹲着只黑猫。花魁心道“还真有猫来了”,走过去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才找到绑在猫身上的黑布袋解下。拉开往里一看,她顿时笑眯了眼——真是黄澄澄的金子!小黑抬起前爪,指向她挂在手腕的黑色布袋。花魁一边惊叹这玄猫的灵性,一边取下小布袋,照着先前人吩咐过的,打开给黑猫瞧过一眼,才扎好布袋系在它身上。小黑站起来,尾巴一甩,转身钻出帐篷。花魁仔细收好那一小袋金子,想着先前的人还说,之后会给自己和今晚来的姐妹们赎身,心中更是高兴,一时间都忍不住开始盘算起日后的生活。小黑借着夜色悄悄遛出禁军的大营,回到东宫卫的营区就自在多了,不用再顾忌会被人发现,可以直奔白殊和谢煐的寝帐而去。谢煐让白殊先睡,自己还在等小黑。他开着定位盯着,见小黑快到帐前,便起身走出去。一人一猫正好在帐外碰面,谢煐道声【辛苦黑王】,弯身解下小黑身上那不起眼的黑色布袋。他将五块兵符倒出,就着营地里的火光确认无误,禁不住微扬唇角。收好兵符,谢煐再弯身将小黑抱起,直接把它抱进帐中,放在床边的小垫子上,又倒碗水给它。小黑一边享受着顺毛服务,一边喝够了水,舒舒服服地趴好。谢煐看它睡了,这才扯条巾帕擦擦手,重新在床上躺好,揽住白殊沉沉睡去。作者有话要说: 波折早晨, 罗弘贺在花魁的身边醒来,又被贴心地伺候梳洗。他心情大好地添了份赏钱,甚至亲自将辞别的花魁送出寝帐, 目送她登车离营。看着看着,罗弘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原本在前方的东宫卫营区竟然不见了!他大惊,赶忙问守在帐前的亲兵:“太子呢?前面怎么空了!”亲兵答道:“他们一大早就收拾东西出发。卫率曾来过,听闻您没醒,就没让打扰您,又去寻了五位校尉。”罗弘贺连忙让人把校尉们叫来一问, 才知谢煐决定让辎重少的东宫卫先行一步,急行军去救庆来, 让大军照常行军,随后跟上。在嘉禧帝盖印签发的调兵谕令上, 虽然有谢煐和罗弘贺两人的名字, 但先前手持兵符来调兵的人是罗弘贺, 校尉们便一直听他号令行事。今早不见他人, 也就默默守在原处。罗弘贺心中想着嘉禧帝给自己下的密令, 觉得谢煐愿意去庆来也挺好, 说不定刀箭无眼折在那里,也省了自己的麻烦。于是他哈哈一笑:“既然太子体恤,那我们就按着原定计划行军吧。”五个校尉应过是, 回去让各自的兵拔营起程。说是急行军, 但也要维持住体力。东宫卫每日行军时间增加半个时辰,且午间不再停下做饭, 只略作休息, 吃过干粮就继续走。如此走了六日, 和后方大军拉开一段距离, 便又恢复原本的节奏。这是为了防止那五个校尉不认兵符,真干出寻机将三千东宫卫都悄悄灭掉的事。谢煐决定还是拉开距离,稳妥为上,再让薛明芳候在昌春,尝试接管兵权。越往北走,天气越凉,加之每日行军积累的疲劳,到了后来,白殊只得在和谢煐同骑与马车之间来回换。不过两人的坐骑都是神骏,交替着换骑,便是载两个人也轻松。即使如此,进入武州之后,白殊还是起了低热。他体内余毒未清,身体疲惫到一定程度,就有点压不住。谢煐想就地扎营休整两日,白殊却没让,坚持到西弗然所在的羁縻县再休息。马在那里,卫士们可以和坐骑相互熟悉,而且在京外的一千多东宫卫也是约在那里会合。白殊握着谢煐的手,温声道:“小黑扫描的结果你也听见了,只是疲惫,不多严重。左右不过是再走三四天,我都待车里便是。我的身体我清楚,要真撑不住,我不会逞强。”他一旦坚持,谢煐是无论如何也拗不过他,只能陪着坐车照顾。三日后的下午,终于抵达了风丘城。葛西尔、伊落,以及先陆续抵达此处扎下营的那一千多东宫卫的几名统领,都到城外十里来接。双方关系好,谢煐没多客气,在车里掀了窗帘探出头,对葛西尔和伊落道:“三郎发着热,进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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