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2 / 2)
,头发只随意用发带一扎,双眼含着笑,端的是眉目如画,丰神俊朗。
天子旨意,见摄政王如面君。陈尚书行礼后得赐了座,客气地挨边坐下,说了来意,再展开几张图。白殊点下头,略略看过图,先道:“后院暂且不用动。”陈尚书猛地一惊:“啊?”白殊也跟着愣了下,随即转头问冯万川:“后院如何改,该是随我自己的意吧?”冯万川笑着回:“自然是您想如何便如何。”白殊点点头,转回向陈尚书道:“我目前还没想法,便先不动了。日后再要动,我自会找人改。自己家里的事,用工部的人本也不大好。”陈尚书讷讷应着是,一时间想着三张费尽心思的设计图就这样白费了,一时间又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最费钱的就是造园子,少这一大笔,省得报账时还要和户部扯皮。白殊又细细看过正殿与寝殿的部分,抬头问:“我看这标注,比原先的稍大上一些,这是要拆了重建吗?”陈尚书被唤回神,忙道:“照着圣上的意思,摄政王府的规制要在储君之上。中轴线不变,是得推了重建。”白殊失笑地摇摇头:“太铺张了,这新屋才盖起来还没两年呢。别听他的,保持原样就好。”“这……”陈尚书为难地看向冯万川。冯万川接到他求助的目光,又对白殊笑道:“咱们大煜还是臣、贺兰先生谈过,他们都愿意去讲一讲,也推荐了一些先生,我再慢慢挑挑。”谢煐自从接触到图书馆后,眼界拓展许多,已经有了“科学技术是,和人议论政事。”谢煐将他的手拉下来,在手背上轻吻一下:“倒不是我不想多休息,实在是伪帝朝弊政太多,要将各方理顺,少不得还得忙几个月。现下日日有黑王帮着,已是进展很快了。”白殊看一眼舒服地趴在垫子上的小黑:“难怪厨子天天变着法子给它做鸡鸭鱼肉。”谢煐续道:“况且我身子好,也没累着。你的身子还要养,须得注意。”白殊笑着凑上去亲一口:“是是,陛下交待的我都记住了,不会让自己累着。”今年千秋节还没过就变了天,群臣都在战战兢兢地等着新天子烧上任的三把火。结果谢煐在强硬立了摄政王和废伪帝后,居然便没了什么大动作。后来听闻要翻新摄政王府,众官员还想着——来了!当初立摄政王他们没顶住,这修府可得仔细盯着,不可耗资太过!结果过后一打听,根本没翻修,就两殿加了屋脊兽,也不是什么名贵材料,根本没花几个钱。于是不少人便冒出和陈尚书一样的疑问——天子对于摄政王到底是真宠还是假宠?加之白殊只上过一天早朝,便不再参与议事,不少人越看越觉得——莫非天子真就只是利用摄政王立威?毕竟当初谢煐被屈辱地逼嫁,却无一人出言相帮。他心中对群臣有恨也正常,自是一上位便要拿着此事当筏子撒气,让群臣都牢牢记着自己对他曾有所亏欠。众官员私底下悄悄议论,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便有人提议——不若联名上奏,请圣上广纳后宫,早诞子嗣,稳定国本。既然谢煐在意当年的“下嫁”一事,那现在就权当没发生过,提醒天子娶妻纳妾,也就把那事给掀过去了。下头众官员都觉得这是个再妙不过的主意,最后拿一同寻到众宰相处,想请宰相们带这个头。却没承想,尚书右仆射满脸微妙地劝道:“诸位,那些是圣上家事,吾等为人臣子,还是莫要多话的好。”有官员正义凛然地争辩道:“天子无家事。圣上子嗣关乎国本,怎能等闲视之。”中书令淡淡道:“你们如此想,便直管上书去。”众官员找了一圈,除了被公推上去的三人愿意署名,其余人皆不应。主要是,没人愿意领这个头,毕竟也不好说这马屁到底能不能拍得对,从嘉禧帝朝过来的官员,大多明哲保身。最后只好散了。当时虽散了,却也有人心心念念着这事。于是便有人悄悄写了奏章,想着既不是联名,那万一不合天子心意,也不是什么大意。一份奏章而已,没有联名逼迫之嫌。可万一这马屁拍对了呢?岂不是能先一步进圣心。这样想的人还不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