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1 / 2)
原身的债都讨回来了,白殊也感觉心中轻松些许。谢煐转头看来,伸手牵起他:“走,去刘家接令堂牌位回宫。”白殊回以微笑:“嗯。”腊月二十六,祭天吉时在午后。群臣早早便出发,前往南郊圜丘做准备。圜丘每年都会有两次固定的大祭祀,一在春日,祈求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在秋日,庆贺丰收,感谢上苍赐下粮食。其余时候,只有众大事情才会于圜丘祭天。例如封太子,封后,大规模出兵,以及,新帝登基。谢煐和白殊出发得晚,日头已经升起。两人一骑黑马一骑白马,在众多侍卫的护持下并骑而行。即使安阳府提前净街,依旧拦不住安阳百姓们自发来拜见的热情。这一回,百姓们没有再扔小礼物,而是沿街跪下,一声声高呼“圣上万岁、摄政王千岁”。两人来到圜丘前下马。白殊略略退了半步,却立刻被谢煐牵住手,将他往前拉。白殊抬眼看去,就见那双凤眸中写满坚定,便轻轻一笑,终是上前与谢煐并肩。一明黄一绛红,两道身影从跪倒的群臣间缓缓走过,一步一步登上圜丘之顶,转身望向下方。谢煐气沉丹田,将一声“平身”传下去。白殊望去,只见 番外 新朝煐殊元年正月初五, 煐殊朝的第一个千秋节。白殊睁眼醒来,就见谢煐撑着头侧躺在旁,不错眼地看着自己。他眨下眼醒醒神, 笑道:“陛下生辰快乐,晚上给你做长寿面。”谢煐缓缓笑开,凑过去在白殊唇上吻一下,才扶着人坐起身。白殊伸手敲开床头暗格,取出一个小卷轴递过去:“礼物。”
谢煐接过来打开,自然是白殊画的肖像画。画中两人身穿华贵冕服, 坐在一张双人圈椅里,两人之间还蹲着一只脖挂小牌的得意黑猫。白殊笑道:“等我得了闲, 研究研究怎么上色。就是可能得练上好几年,才能把色彩上得好。”谢煐伸手想在画上轻抚, 怕把炭粉抹掉, 又收回手, 抬头对白殊柔声道:“这样便很好。三郎照自己想法来就行, 我只希望你每日都能开心如意。”白殊听得心中柔软, 牵起他的手道:“现在我便是那么想, 不过若是学不好,我也不会勉强,所以陛下也不用太期待。”谢煐回执起那只手一吻:“我唯一的期待, 便是有你陪在身边。”白殊笑着推他:“行了, 大早上的,别越说越肉麻。”说完才想起看看时间:“哦, 也不早了, 忘了今天是休沐日, 你不用早朝。”谢煐拉了绳, 没一会儿小厮们便端着水进来,两人一同下床洗漱。冯万川捧着两本褶本过来,先给谢煐道了声贺,才道:“谢琢(原肃王)的谢表与贺表刚送进来,还送了些当地的土产。臣瞧着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送来的人传的话,也就只送这一回。”谢煐随口道:“放案上吧,东西既不值钱,那便收下。”冯万川放下褶本,过来帮着谢煐整衣梳头。伪帝一系子孙当中,除了几个年纪尚不足四岁的皇子皇孙,也就谢琢没获罪。谢琢以前在京中虽是纨绔,但过得挺顺意,倒也没作奸犯科。包括原淑妃,以前没有争抢的念头,又有堂姐照顾,在后宫中都没生过事。现在伪帝的嫔妃大多被送到庵中清修,只有几个家中肯接回人的,被送回了家里。谢煐念在谢琢曾在揽月关一事上帮过忙,让人将他母亲连同从肃王查抄出来的东西也都给送过去,以后就看他自己造化了。谢煐没多在意此事,打理好自己,亲自过去给白殊梳头,接过头绳替他扎好发辫,再将串有自己所雕祈福珠的另一条小头绳也绑上去。两人用过饭,一同出宫去应玄观上香。应玄观的作派还是那样,即使是天子驾临,亦没有贵宾通道。倒是安阳百姓都知道两人会来上香,见到羽林卫也没慌张,静静地让过一旁。白殊和谢煐没多扰民,动作快速地上完香,便准备离开。却被小道童叫住,说是国师有请。两人随小道童来到净室,见到一身灰衣道袍的国师。国师三日前刚为今年卜算出一个“吉”的结果,之后闭关修养,想来是刚刚出关。双方相互见过礼,三人各自坐下。国师看看白殊抱在怀里的小黑,开门见山地道:“如今它得两位清气环绕,贵人已无须忧虑。”白殊抚着小黑的背毛,莞尔道:“还得多谢国师的照拂。”国师又对谢煐道:“先前紫微星暗,贫道恐有变,不敢离京。如今陛下登基,紫微归位,贫道也该专注于栽培徒儿,不日便会带徒儿离京游历,至冬日再回。若是明年元日不及赶回,贫道亦会在外开坛卜算,借驿传将结果传回。”谢煐颔首道:“国师自便便是,旦有需求,随时可寻当地官府,或是传话回京。”双方说过两句,白殊和谢煐也就起身告辞,回宫准备下午的千秋宴。新帝不喜铺张,年前便放归了一回宫人,锁起后宫减少宫中开支。又传出话来,千秋寿礼只收贺表及本人字画,余者一概不收。这一下可打得不少官员措手不及,原想将去年备给伪帝的贺礼直接拿来用,也用不成了。一些字写得不怎么样的官员更是头疼,着急忙慌地寻字帖来临,免得千秋节献礼时太出丑。此事还引得一部分武将去找卫国公抱怨,说这文官总还能送幅字画凑合,他们武将可要怎么办?贺表能让幕僚代笔,字画他们可是无论如何写不出来,总不能空手吃宴啥都不送吧。就算谢煐不在意,他们也没那个脸啊。这事逗得卫国公乐了好几天,最后才把谢煐原先想好的主意透露出去:“陛下说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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