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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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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用若是因为怕他而行此举,那很正常,她本来就该怕着他,怕他一辈子,这样待她发现自己嫁不出去,只能依附他时,才会一点挣扎都没有的顺从命运。薄且忽然想起,在他出征的时候,全家都来送行,她也在其中,那一次她也是全程都没有抬眼看他,看来这不是巧合,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忽视他了。一想到沈宝用不是因为怕他而不看他,薄且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薄光没有为难沈宝用,让她坐下了,然后大家又开始一起等着程烟舟。沈宝用看王爷这意思,像是心里窝着一捧火。她是没有看薄且,那位虽面上平静,不似王爷那般外露,但心里也捧着一把火。沈宝用自然不会去看薄且,不仅是因为怕他,她还厌恶他。她又不傻,论起这府上最看不起她,最不把她当人的就是这位世子爷。府上几年的生活,他不在的这八个月是她最惬意的时光,她甚至觉得王府都变得可爱了起来。是啊,九王府本来就是世间少有的宏大建筑,富丽堂皇不提,里面的景观,大到屋檐楼亭,小到一树一花,都是经过大师之手创造的。这里面埋填的是金钱,是见识,是难得一见的妙景。这样的府邸,沈宝用怎么可能不喜欢。而且她还在这八个月里顺利地为自己找了门亲事,她好快乐啊。但现在薄且回来了,她的快乐要收着,她全身上下都开始紧绷。她觉得自己就像这府上养的狗,看到特定的人就会耷下耳朵夹起尾巴,而掩埋在这副面孔下的是恨不得逮到机会咬回去的恶狠狠。稍许,程烟舟走了进来,她刚走近,就听薄光道:“这么多人等你,你可真好意思啊。”薄光从来没在众人面前如此数落过程烟舟,这还是头一次,沈宝用替养母紧张了起来。程烟舟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从小到大,从不知吵架为何物,更因自己的性格与遇到的都是好人,从来没挨过数落,更别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被薄光的这话句直接打懵了,根本不知该怎么接,就这样傻楞楞地站在那。就在沈宝用要站起身时,梁姨娘先站了起来,一把拉住程烟舟:“快来,位子给你留着呢。”程烟舟就这样被梁姨娘拉到了薄光左手边的位子上。梁姨娘有自己的想法,她昨日算是给程烟舟告了一状,王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当时看她那一眼时,她就知道,王爷知道她在干什么。为免这事过去,王爷难免日后想起她在中间起的作用,与她秋后算账,加之这程烟舟只不过被说了一句,就一副站不稳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样子,男人就吃这一套,尤其是她们这位王爷。这时犯心疼可不行,这才刚开了个场,正事还没说呢,若是王爷现在就犯了心疼,程烟舟私自定下亲事一事可能就不被问责了。出于这两方面的原因,梁姨娘这才出手解了程烟舟的围。程烟舟坐下后,薄光却依然没让传菜,而是问她:“沈院使的亲事是你定的?”程烟舟虽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羞臊中,但听到王爷过问养女亲事一事,马上打起了精神,回答他:“是,沈家来提亲,我答应了。”薄光:“这个家里发生的任何事都是由我来做主,既然你们住了进来,这么大的事不该没经过商量就定下。在外人看来,好像是府上对你们不好一般,要趁我离家的时机匆忙定下此事。”作者有话说:下午有事,今天早点儿,明天还是18点。沈宝用大惊,不过过了一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她看向养母,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多关注溢福院的情况。以前沈宝用怕她养母在梁姨娘手下吃亏,自己住得离她又远,怕有什么事来不及反应,想着是否要派人过去时时关注那边的情况,但后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是因为她无人可用,二是因为养母那院里侍候的奴婢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若敢把手伸过去,知道的是她担心母亲,但无论哪个理由恐怕都不会被王爷所喜。如今后悔也没用,看今日这事的源头似出在王爷身上,那她就更不可能提前打听得出来了。沈宝用缓了缓情绪,告诉自己要稳住。但程烟舟却是稳不了的,她急急可可地转身面对王爷,刚开口道了一声“王爷”,沈宝用就说话了:“阿娘,今日家宴是为王爷与世子举办的,我的事微不足道,还是不要在此说了。”程烟舟是单纯,但她也不傻,知道这事靠意气靠激动解决不了,小宝是怕她因太过着急而说出过头的话,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昨日王爷的威胁还言犹在耳,若他真打算以此事来惩罚她,让她低头,那她……就不得不低头。这桩亲事,她与女儿都很满意,她太知道女子的归宿有多重要了,程烟舟不可能让她自己影响到女儿的婚事。想通这一切,她冷静了下来,只道:“你说的有道理,王爷说得也有道理,是我思虑不周了。”说完这句她在桌下拉了拉王爷的衣角,在薄光看过来后,她迎向他的目光,道:“一切都是妾的错,爷不要让我扰了大家的雅兴。”她求饶的样子,薄光只在床榻上看到过,熟悉的眼中带水,声音软糯。薄光觉得有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心上,然后就不走了,随着他的呼吸与心脏跳动的频率,一下一下地挠着他。可惜这里人太多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压下感官的冲动,若无其事地让下人传菜。可偏偏这时郡主忽然开口:“父王是不是多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婚事可没什么可指摘的。世子哥哥,我说的对不对?”薄溪煊是怕沈宝用好不容易要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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