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 / 3)
了一眼,您可是连脉都未号,怎么下的结论。”老大夫:“病人都这样说了还能有假,像这种久病成医的,心里多少都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这话一出口,连阿梓都楞了,这是什么话,这位黄大夫给府上别的主子看病可不是这样的,医理药理说得头头是道儿,怎么到了程娘子这里,一开口就是股庸医味儿。沈宝用不与他废话,转头对阿梓道:“姐姐可都听见了,我今儿之所以没走,姐姐觉得我是为什么,可是巧了,就还真让我看出不对劲儿来了。”阿梓能被薄光安排在溢福院,那是端得一个耳聪目明,心细如发的。她也是大意了,也可能是被程娘子误导了,怎么也觉得她是旧疾发作不碍事的。得亏沈姑娘关心她阿娘,多了个心眼,否则,程娘子别说是得了大病,就是小病被耽误了,王爷那里她也是交不了差的。真是差点出了大事!“阿榆,送黄老大夫出去。”阿梓召唤完就不再理这黄大夫,直接去往王爷那里。她走了两步停了下来,问沈宝用:“这事儿是姑娘发现的,姑娘要不要与我一起去禀了王爷。”沈宝用知是她办事周全,不想落个贪功的名头,于是道:“姐姐去吧,我去房中再看看母亲。”她得在王爷来之前,让她养母有个心理准备,她这病瞒不下去了。薄光进到溢福院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面生的大夫。一进屋,就见程烟舟哭倒在沈宝用的怀中,她可能是见东窗事发,也不再装了,这会儿看着脸色极差,一边哭还一边咳,听那声儿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他回头去看大夫,见那大夫眉头一皱,药箱不讲究地往旁边凳子上一放,着急看诊的样子令薄光心头一沉。他上前挤开沈宝用,把程烟舟拥在了怀里并让她靠着自己,嘴上说道:“少说几句,看你咳成什么样了。”
程烟舟见是他来了,还真被他说得不咳了,但见她脸都憋红了,薄光又怕她这样不好,马上改口道:“你想咳就咳,别忍着,我又不是在数落你。”“王爷,您当年救了我一命,但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我能多活这些年,心里是感激的,以前种种,多是我不懂事惹您生气,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心想侍候好您的。”程烟舟这段话说得中间断了好几次,薄光嘴唇紧抿,脸色发青,一边抱紧程烟舟,一边对大夫道:“还请张御医给好好看看。”一阵人仰马翻后,程烟舟睡了过去,张御医被请到了中堂,沈宝用心情沉重地跟在后面,听到那御医对王爷道:“这位娘子身子骨太弱了,脉象虚浮得哪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倒像个老者。这么个身体底子,不好弄啊。”张御医摇头:“平常有看过诊吗,若是早些发现,好好调养一番,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薄光面色一凛,眼中凶光一闪,压了压戾气才道:“张御医,你看现在这样要怎么调,您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我先开个方子,先吃着,若是吃得下还好,若是吃不下就有点难办了。我观病人心脉也有损,想是心事太重,治病最重要的就是病人的配合,若是病人都不配合,那就是神仙丹药也救不了的。”张御医点到为止,薄光听明白了,他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她配合的,您只管开了药方来。”沈宝用只有一天休沐的时间,过了今夜,她就要回薄且那里,这是薄且与她说好的,他还说若她不按时回去,敢再骗他一次,她以后就不用出屋了。沈宝用本想在绣坊住一晚的,但现在养母是这么个情况,她是要在此守一夜的。薄光也是这个意思,他知道比起自己,程烟舟现在最想见的一定是她这个养女。于是两方一拍即合,沈宝用今夜留宿在九王府。她去落蜓轩拿铺盖,明明里面是亮着光的,但她走进去一看,院里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不见云甄与衣彤,想来她们该是有别的去处。沈宝用看着屋里熟悉的摆设,还有一些她用过的东西还在原处放着,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明明以为是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结果就这么散了,好像她与周围人的缘分都十分浅,与亲生父母是,与帮助过她的老者是,与养父是,与贴身丫环是……如今,难道轮到养母了吗?沈宝用忽觉无力,她坐在床头,内心又一次告诉自己,不可以有期待,都是过客,都是易散的彩云,抓不住的,她什么都抓不住。于九王府来说,这是忙碌的一夜,佑前巷也是。“殿下,是否行动?”“查清来路了吗?”薄且问。阿感:“是新任都城府都尹陈松。”“谁?”薄且盯着阿感问。阿感:“原陈御史家的庶子,陈家唯一活着的血脉。”薄且听出来了,阿感这话带了个人感情。陈家是值得尊敬,但那陈松是个什么玩意,庶出且出了名的混蛋子孙,如今更是无法无天,敢夜闯他的别院。父王觉得亏欠了他们陈家,所以宠着他,这不就宠出事来了吗,是什么样的好奇心让他做出如此出格之事,薄且相信,只要陈松不是个傻子,他但凡打听一下都该知道这地方是谁的。薄且道:“若是他,你们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过来是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阿感领命:“是。”陈松感慨这府邸之大,水墨坊的人说沈宝用在佑前巷的一个精致宅子中,这佑前巷里的宅子本来就不多。他查来查去,查到一间是首铺家的,里面有人住,另一间就是他现在身处的这一间了。想来这间无牌匾的绝美宅子该就是太子殿下的别院了。作者有话说:陈松最先去到太子的院中,太子还没有睡下,屋里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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