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 / 3)
不,他不能急,这东西还有用,待它没了价值再毁了也不晚。就像眼前这个小东西,他曾以为她没有软肋被他抓在手里,她唯一在乎的人也就她那养母了,但程烟舟是他九皇叔的人。表面看她在王府无名无分,实则她被九王保护得很好。不说皇室欠着九王与王妃的那段,就是朝廷也需要他九皇叔这样骁勇好战的能人,还有权力的交迭不能乱,兄弟倾轧叔侄相争都会令大弘不稳。一旦局势出现破口,将会后患无穷。这样的事绝不能发生,稳定对于皇室至关重要。所以,程烟舟他动不得。可除了这个人,这世上就再无能令沈宝用在意的了,当然这是今日之前的情况,如今薄且在听了沈宝用与陈松相互搏命一事,以及他表示要靠对哨对付陈松,沈宝用被拿捏的样子,都让薄且明确地知道,陈松现在就是沈宝用的软肋。真是太可恶,太可恨,薄且并没有因为抓住了沈宝用的软肋而高兴,反而血气上涌,生出毁天灭地的冲动。沈宝用想问薄且他要抓谁,她回想起陈松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那意思确实有要来救她之意。可这一切被她搞砸了,薄且发现了那个叫作“对哨”的东西,薄且该是有所警觉,而陈松还什么都不知道,是否会来自投罗网。沈宝用的心沉了几沉,但她还是忍住了,若是薄且诈她呢?她不能因为心急真的把陈松给卖了。薄且看着沈宝用惊惧过后是一脸担忧,眼里的焦虑是骗不了人的,但她脸色变了几变后终是平静了下来。显然,沈宝用的担惊受怕,谋定而后动皆是因为陈松,她该是有多在意这个人啊。明明刚才在得知她自己的处境后,她没有哀求示弱,有的只是全然不顾的破釜沉舟,势要与他鱼死网破的蠢相。薄且眼底黑沉,他又上前了一步,令他与沈宝用之间距离全无,似要贴在一起。他说:“求我。”他的气息在他过来时就开始笼罩着沈宝用,那冷禅一般的味道,与他爱喝的那款稀罕的茶叶极为相似,这味道勾起沈宝用不好的回忆,她想躲她不想闻到,但她避无可避,只能把头转向一边。可他忽然的靠近,低下头来与她说话,温热的气希喷在她脖子上,令她浑身一激灵,像是被肮脏的鬣狗盯上了一般,沈宝用终于开始为自己感到害怕。薄且的强大自己的弱小,从没像此刻这般感受得如此清晰。薄且看着她因紧张而吞咽的喉部,那里与男人不同,是一个凹下去的窝儿。她的耳朵近看也没什么肉,但还是吸引着薄且的目光,她的脖颈原来竟是这样的细,不止细还很白腻。薄且的眼神迷蒙起来,他的手掌重新抚上她的颈,这回不是要锁她喉,而是五指在上游走。沈宝用终是受不了用尽全力去推他,却忘了自己右臂的情况。她的右手虚虚地搭在薄且的胳膊上,满脸痛色,疼得她额上冒出了汗珠。“求我!杨嬷嬷身边的人是宫里调惩司出来的,她们手黑,若是耽误了,你这胳膊就别要了,反正我也不是找你来绣花的。”薄且说着揪了一下她的耳朵。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并不保满的耳垂小巧的很,上面有小绒毛。就因为太过单薄,阳光打在上面透出光来,那副情景薄且一直记到了现在。沈宝用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就是张不开这个嘴,其实以她的性格,她处事一贯圆滑,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但此刻,沈宝用坚持做着对自己无利的事,哪怕薄且对她提出了要求告诉了她要怎么做,沈宝用依然不开口。但薄且越来越肆无忌惮,开始揪她的耳朵,他在沈宝用的惊慌中,又开口了:“你有本事一直这样犟下去。你哪不好了,我就在陈松身上如法炮制,予他双倍的痛苦。”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威胁还是他散发出的侵略性,沈宝用屈服了。她道:“求殿下帮我。”薄且住了手,眼神开始清明并向后退了一步,威胁起到了效果,但他却极度不爽。沈宝用只感觉到一阵剧痛袭来,但只是一瞬间的事,一下子她就不疼了。紧接着她的右臂能动了,好像刚才的疼痛不存在一样。薄且没再管她,走到圈椅那坐下,他说:“你的胳膊已无事,只是最近不要提重物。”他看了一眼沈宝用又说:“去吧,回你的院子去,好好想一想今后该怎么做,你是聪明人,我可以看在你小你没人教的份上过往不究,但你也要想清楚今后的路要怎么走,若是走错了,别怪我心狠,到时你再来后悔哀求,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说着薄且顿了一下又道:“西院那边已拨了伺候的人过去,你若用着不顺心,可跟杨嬷嬷说,更换了去。”沈宝用被刚才薄且的举动与眼中的神色吓到了,薄且那种眼神,与被她一刀抹了脖子的人渣并没什么区别,她若不是行动受限,恐早就对他出手了。哪怕明知打不过,她的本能也不会任他所为。是以这会儿,薄且终于发话她可以离开,沈宝用像躲瘟疫一样快速地跑了出去,生怕他后悔似的。薄且看着她跑掉,一时跑不净的是她留下的自身所带的香气,薄且闭上眼闻了一会儿,待他觉得这香气散了,他才对外说道:“让玺儿过来。”薄且下这命令时,门外只有守铭在。杨嬷嬷等人一见沈宝用跑出来,就迅速地跟上去。沈宝用回到西院,这里与她离开时发生了变化,首先是屋中间巨大的屏风不见了。杨嬷嬷在沈宝用身后道:“屏风被搬到了北偏房,这里以后就是沈姑娘起居的地方,想着以后殿下要来,布局上做了调整,以太子殿下的喜好为准,姑娘早日熟悉习惯这里才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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