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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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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别院也没有外人闯入,这让已做好万全准备的薄且等得有那么一点儿不耐。他期待了很久,想要看到事成后沈宝用的表情及表现,为着这份延迟的满足,他这三天没有迈进西院一步。而他得到玺儿的禀报是,“沈姑娘每日过得十分规律,早睡早起,一日三餐按顿吃,其他时间看书写字画花样子,每天都是不重样的在做。”呵,竟是连他那屏风都不绣了,她倒是过得惬意。也不知是真惬意还是心里明明担心的要死,却做出这副表面功夫给他看,生怕他对付了陈松去。薄且想得没错,沈宝用怎么可能惬意地过日子,她天天提心吊胆,又想见到薄且盼能听到什么消息,一边又怕见到他。只得每天劝自己,他不来就是好消息,若他真拿住了陈松,肯定会过来刺激她的。但薄且忽略了一点,陈松受了伤,他虽心里着急但不打无把握之仗。他曾夜闯过一次太子别院,但不代表他可以轻敌,事关能否救出沈宝用,陈松更要谨慎行事。从沈宝用在都城府被太子的人带走那刻起,陈松就开始无比配合大夫,吃药抹药按时按量地来,还在顾忌到身上的伤口后做些轻度的恢复体能的锻炼。连柳侍令都非常惊奇大人康复的速度,就在陈松能伤口不裂地打完一整套拳时,柳侍令递上来巾帕,然后他没有走,而是往院中石凳上一坐。在陈松擦汗之时,他说:“上次来咱们这里的那个太子护卫,虽属下没与之过招,但眼观着是个高手。从他这一人可窥出太子别院里,护院们水准如何。当今圣上就这么一个皇子,肯让他不住东宫在外独居,属下想,太子护卫队怎么着也得比咱们这都城府兵列厉害。”陈松看他一眼,把巾帕扔回给他,道了一句:“谢了。”离开了院子。柳侍令接住帕子,也不知大人听没听懂他的话,谢的是什么,若真要感谢他就该听他的,放弃沈姑娘不要去淌那滩混水。那可是太子啊,未来的天子。柳侍令一直以来禀持的做人原则是明哲保身,皆因以前的都尹们都是这样做事的。自陈家这个庶子来了后,发现他个性鲜明并不好相处,也没上一任都尹那么好说话。但他干起活来破起案来却是一点不含糊,与下属小兵们一样拼命,有功不领,有累先当。

柳侍令侍候过的几任都尹没有一个像陈松这样。柳侍令不想陈大人出事。陈松知道柳侍令的意思,他能看出来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他除了说一声谢谢外,并不能领情。他答应了沈宝用,他给了她对哨,他不能给了她希望后却因自己的懦弱而让她失望。这几日养病,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的处境,不去想太子会如何对待她。他不能再等了。陈松依然选了一个无月之夜,他穿上夜行衣,脖子上露出的细绳与他给沈宝用的那个一模一样。“对哨”,顾名思义是一对,陈松脖子上戴的是鸳哨,他给沈宝用的那个是鸯哨。无论是鸳哨还是鸯哨,吹起哪一个,都只有另一个哨子的配戴者才能听到。这是一种极隐秘的联系方式,只要哨子在身,对方一旦有所行动,另一个会在阿感已等了多日,虽这期间陈都尹一直没有来,但以他盯梢时看到的沈姑娘与之相处的细节,他想着陈大人不会不来的。阿感只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石头落了地,把人抓了扔到水牢里,他就不用天天戒备着了。阿感本就情感冷漠,更是不解男女之情,他不会对陈松与沈宝用生出惋惜,也不能理解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折腾的行为。他就想着赶紧完成任务,可以正常寝眠。陈都尹还是很小心的,但他再小心也不及做着万全之策的他们,这园子已被设为天罗地网,就是再来几个陈都尹这样的也都能一网打尽。薄且这里,也早在陈松进到园中时得到了消息。他把对哨拿回到手中,定晴看了一眼后把它握在了掌心里。没让他等多久,掌中的对哨一开始是不出声的震动,接着薄且就听到了声音。很清晰的哨声,很明显是由他手中的对哨发出来的。薄且轻轻道:“呵,总算是来了,都让人等不及了。”陈松在吹响对哨前,他重新勘察了一遍园子。确定了太子只身呆在他自己的院子中,也确定了别的院子的主屋没有人住的情况。而上次步入的西边的院子,主屋是有人的,而且奴婢比上次还要多,沈宝用应该是在这里。可陈松吹响了鸳哨后,屋中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等了一会儿,整个院子还是安安静静毫无反应。陈松这时已感到不对劲,但他都走到了这一步怎么可能再回头,他收起鸳哨,毫无犹豫地跳了下去。也就在他跳下的同时,周围陆续出现黑衣人,他们皆是太子的暗卫。陈松明白是中了埋伏,他把剑拨出准备应战。没有人说话,只有刀剑相撞的声音。因太子的命令是要抓活的,暗卫们难免束手束脚,再加上陈松可是不管不顾手上不留情的,虽剑中没有杀意,但若不小心应对稍有疏漏,也会被他伤得暂时失去战斗力。明明是下了网的,罗网是由特殊材质制成,一般的利器斩断不了,也不知目标人物是怎么从中挣脱出来的,暗卫们往收回来的网上匆匆一瞥,竟见到一块儿地方被斩坏的,心里皆惊奇,不知殿上要抓的此人是什么来头,用什么斩坏的罗网。两边打得正酣,阿感却并不在此处,他最重要的职责是保护太子的安全,此刻他护着太子刚刚迈进西院,一进来就看到院中已经开打。院中这么多人打斗,就算无人出声发出的动静也不小,终是惊动了屋中人。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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