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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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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刻意撒谎,她那句朋友之言竟是真话。刚才书案上的浅尝辄止,他试探到她对此事已单纯到愚钝的程度,那不是无经验之人的正常表现,因为他自己也没经历过这些。但宫中有人教,画本也看过,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会在气氛到了的时候讲一些荤话俗段。不是因为他是男子才会如此,大弘对女子没有教化到严苛的程度,像沈宝用这样订了亲了,家中女性长辈会早早地教诲一些。偏程烟舟只是她的养母,加之没生养过孩子,对教诲子女这一块她根本不懂。可还有别的途径,画本女子也可以买到的,还有那些为老不尊,放浪形骸的,看宴席上没有男人,就不管在场是否有未出阁的小姑娘,什么闺房之言都敢往外说。这种情况绝非偶发,光薄且就知道出过好几回,薄溪若小时听了回来问她姨娘,都她姨娘好一顿骂,骂过后下次再聚就让薄溪若离那些人远远的。所以,连大家闺秀都会或多或少了解的一些东西,偏沈宝用这种失了贞的小乞儿纯洁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薄且在震惊震怒中后悔了,他不该带她来的,那样的话,她会一直不开窍,以为她对陈松的情意是友情。以命相博是因为仗意,而不是与爱人的生死与共。沈宝用与陈松是没有给他上演一出生死别恋,但却上演了一幕互剖心意,山盟海誓的戏码。

他们还在深情对望,虽薄且看不到沈宝用的表情,但陈松是的,好像他身上的伤完全不碍事,眼里心里都是他面前之人。作者有话说:薄且阴沉的脸与这阴森的水牢相得益彰,他道:“说完了吗。”沈宝用一惊,马上收拾起情绪,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松后,她转身:“说完了,殿下。”“你说完了,我该办正事了。”薄且声音提高,“陈松私闯别院,欲图不轨,念其在都城府任职期间兢兢业业,不曾有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其五十鞭刑,打完之后扔了出去。”还没等沈宝用说什么,薄且对她道:“你来执鞭。”沈宝用走近薄且,小声地近乎哀求地道:“殿下,您不是已经答应了,”薄且也压低了声音,打断她:“答应了什么,饶他一命放了他,我哪一点没有做到。你若不忍那就由我来亲自动手,你选哪样?”沈宝用低下了头,单薄的肩膀不堪重负地在撑着她整个人。她有些抖,但没抖太久,最终她抬起了头:“我来。”薄且咬了咬牙,明明是想看她痛苦来解恨的,但她现在真这么选了,薄且更气了。“给她!”薄且道。守卫把鞭子递了过来,陈松那边,恐怖的“嘎吱嘎吱”声又响了。只见他从水中被吊了出来,现在他整个身子都露了出来。沈宝用这才看清,刚才的那一鞭是从他侧颈一直抽到了胸腹,他衣服都被抽破了。沈宝用是亲眼所见薄且可以单手接住陈松一掌而无事的,所以他不像大部分贵族子弟,无身手无力量只能靠手下保护,这样的人若是使鞭,加之他对陈松的仇恨,五十鞭下去,陈松不死也会致残。所以,必须得是她来。哪怕这个过程极其痛苦,她也要咬紧牙关撑下去。沈宝用痛快地接过了鞭子,她轻轻甩开,鞭尾垂在地上。薄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可没有这里看守的本领,这个距离是打不到人的。”沈宝用前进了几步,她本已把眼泪憋回到了心里,但看到陈松在对着她笑,她差点又要哭了。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用尽全力地回以陈松一抹微笑,然后闭着眼把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薄且倒是没想到,沈宝用竟没用他催促,利索地甩出了第一鞭。哪怕沈宝用没有使大力,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还是让她心颤手抖。她怯懦了一下,第二鞭打得轻了,被薄且发现,他道:“你若不使力打得这样敷衍,就换人来。”沈宝用只得加大力度,而薄且似乎还嫌不够,一直在后面道:“用力!不够!再用力!”沈宝用额上开始冒汗,她忍着胳膊的疼痛咬着牙暗数道:“二十二,”第二十三鞭抽下去后,剧痛从她胳膊处传来,她整个手臂抖得厉害。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薄且的眼,他忽然反应了过来,上前夺过沈宝用手中的鞭子。沈宝用顾不得自己的疼,欲去抢回鞭子:“我刚才是不小心才失了准头,我后面会使力的。”薄且咬牙切齿:“够了,你胳膊不想要了。来人,把人犯押回去,不用再打了。”听到不用再打了,沈宝用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这时才感觉到右臂已疼到麻木,堪比她脱臼时的感受。薄且不再理会陈松,把人打横抱起就走。陈松想问沈宝用的情况,但刚张嘴一口血喷了出来。其实他身上最重的伤还是最早捱的那一鞭,沈宝用力气再大,也抽不到皮开肉绽的效果。他就这样被重新放入水中,如果身上这些鞭子是由别人来打,这样被放入水下,陈松哪怕再年轻力壮会武功,也抗不了多长时间。伤口一旦溃烂引起高热,神仙难救。是以,太子让沈宝用执鞭就是算到了这一步,他是真的想留他一命,也是真的要他享极致的痛苦。薄且抱着沈宝用往外走,他忘记她胳膊刚受过伤的事,别说执那么重的鞭子抽出去二十多下,按说重物都是不能提的。他看向怀中已疼到闭上眼的沈宝用,就为了让陈松少受些罪,她忍着不说也不知强忍了多久。薄且气一上来是真想把她扔出去,但现实是,他把人又往怀里抱了抱,坚实的胸膛让她更得劲儿的倚靠着,有力的双臂把人托得稳稳的,生怕颠簸会让她更痛。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顶十六人抬的大轿,守铭与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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