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 / 3)
,点点火光映在水上倒生了一副奇异的景象。“把他弄上来。”薄且道。陈松被吊了上来,但双手还是被锁着的。在这个被吊的过程中,疼痛令陈松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他就看到太子站在他面前。水牢里的灯火说明现在是晚上,而太子披散着头发,全身只着一件长氅,一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这样的时辰,这样的装扮,以及太子慵懒餍足的语调,陈松双眸发暗,根本不顾手腕的疼痛,双手紧握成拳。太子向他走来靠近他,陈松闻到了熟悉的香气,薄且成功地在陈松的眼中看到了怒火与痛苦。
他心情又好了一些,在沈宝用服药退热的时候,他心情就开始不错。“都下去。”薄且命令道。所有看守全都领了命退下。下完令的薄且,语气继续慵懒:“喜欢她?”陈松没有犹豫肯定地道:“喜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下不也是吗。”薄且摇头:“我不是。”陈松盯着他,嘴唇抿成了线。薄且又说:“你喜欢她又如何,就算我放过她,你还能娶了她不成。她那个人啊,虽出身卑贱但心比天高,不是正妻不稀罕的。可惜命比纸薄,落到我的手上,我想让她成什么她得是什么,就算是个侍妾,我不想给她也得不到。”陈松:“殿下不是说了吗,她那个人啊,不是正妻是不稀罕的。侍妾?其实殿下不必为此烦心,给与不给她都不当事的,这一点我还是比你更了解她。”薄且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你还没回答我,会娶她吗?”陈松:“怎么,殿下想与我打赌?这个赌不错,殿下要不要试试,若你放了她,我排除万难地娶了她,从此殿下就彻底放手,让这段经历随风而去。若是殿下放人后,我在困难与流言面前后悔了,愿赌服输,我与她都任由殿下处置。”薄且脸上的笑变成了嘲:“你倒跟她有相似之处,全都自不量力,都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凭你也配跟我打赌。”薄且正色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根本不会娶她,因为你没你想象的那么了解她。”陈松一直是顶着一口真气在与薄且对峙,他一点气势都不想输,马上跟话道:“愿闻其详。”薄且:“她是个骗子,她有秘密。当初她与沈芮订婚,行的就是骗招。”陈松为沈宝用辩解:“她只是命不好,出身不好,但沈家是知道她身世的,她并没有骗他们。若不是殿下从中作梗,她就算不与我相识这一场,能找到她认为的好归宿,我也替她高兴。”薄且摇头:“她骗的不是这个。我曾在知道她与沈芮订婚后问过她,新婚之夜那一关她要怎么过?她告诉我她早有准备,不用我cao心。”薄且这样说,陈松陈松到现在才知道,就因为小时候的一次犯混,一次刻薄,竟害沈宝用至此。心里再痛再悔,也挡不住往事往脑里灌。他当时使尽一切手段地不让沈宝用被沈家报恩,后来明明起了收她入府让她结束流浪生活的念头,但他并未坚持。两次错误导致了那么惨绝人寰的结果,痛悔过后,陈松心里满是心疼。枉他说喜欢她,最对不起她的原来是他自己。陈松甚至在想,如果沈宝用能早些接受到沈芮家的报恩,她就不会被后来的养父养母收养,就不会进到九王府认识太子。那现在她可能已经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一辈子不会与太子有交集,躲过这场劫难。老天对她真是不公,小时候经历了一场劫难没有躲过,如今长大依然在经历劫难。陈松的心更疼了,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不,我与你不一样,殿下说我不配打赌,我倒是要与你赌一场,我绝不会让她做妾做奴。殿下还敢放我吗?““来人!”薄且道。守卫们重新回到水牢中,听太子殿下道:“把他给我丢出去,让都城府来领人,别回头死在我门口。”薄且说完不再看陈松,他转身离开。他现在倒是有点迫不及待地把人放了,他想要看看,陈松与他怎么个不一样。陈松低估了现实现状,低估了圣上,无论圣上对陈家有多愧疚,都赶不及圣上对他亲生儿子的愧疚。他们明明知道九王妃近乎癫狂,虽不会动手打他,但在精神折磨这一块儿,王妃对他不用其及。差一点他就被毁了,若皇上再晚些找上门来告诉他真相,最后得到的可能只能是一个残暴的继位者了,大弘也将被一个隐藏得极深的暴君来统治。皇上与太后难道对此就没有一点察觉吗,要知道太后是可以把手伸到九王府连害两条弱小生命的,这些事皇上也知道,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小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可能皇上还会觉得这是对他的历练,让他经历一些磨难,明白人性的复杂,不至于成为一个单纯无脑的太子。但无论皇上是不得已还是另有目的,他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愧疚是存在的。忠臣固然可歌可泣,忠臣留下的唯一血脉该当袒护,但人心总有个先后。况他与陈松所说也是事实,圣上如果了解了沈宝用的出身与经历,加之人已在他园中,怎么可能会同意陈松娶之为正妻,简直荒谬。薄且回到院中,杨嬷嬷上前道:“朱大夫明日会过来,听了沈姑娘的情况,他说这一关算是闯过来了,再吃几副新方就可以恢复了。”薄且点头,正要迈步,杨嬷嬷表情一惊,马上关切地问道:“殿下,您脸这是怎么了?”薄且往脸上一摸,想起来这是沈宝用指甲划的,还未结痂,摸着还能感到疼。他道:“不小心划了一下。”殿下说得轻巧,这伤在脸上,可算面容有损。若是太子此时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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