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 / 3)
“圣上让您进去呢,请吧,陈大人。”陈松:“有劳凌总管。”陈松刚迈进屋时,皇上在批一奏折,还差几个字写完。未抬头只听陈松说:“臣,叩见陛下。”皇上“嗯”了一声,正欲放下笔让他起来,一抬头笔顿住了,手一颤这份批折算是白写了。皇上把笔一扔,道:“你这是在干什么?”陈松:“来给圣上请罪。”“请罪的事等会儿再说,你先将你身上那些玩意弄下来,穿上衣服。”皇上对陈松总要多份耐心,若换了别人这样早就将之打出去了。外间候立伺候的,有的马上去拿衣服,有的马上进来准备帮陈松弄净身子。陈松一点没坚持,都不用小太监帮忙,几下就把身上的树枝扯了个干净。皇上这时道:“拿过来我看看。”内侍拾起一根递到皇上面前。皇上把树枝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然后站起来一边朝陈松走来,一边道:“这也不是荆条啊。”说着正想轻轻地把树枝往陈松身上一丢,皇上楞住了,语气也没了刚才的调侃:“这是怎么弄的?谁打的?”陈松只道:“这时候您让我上哪找荆条去,这一身伤不比荆条更能解气。”“少给朕说这个,谁打的,你把谁气着了?”“臣把太子殿下气着了。”皇上一楞,但一想这才合理,以他对陈松表现出的偏爱,谁敢不经过自己而动他。也只有太子会不管这些,那也是个敢想敢做的。皇上仔细查看着陈松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拿鞭子抽的,只是弄得跟花豹似的,怎么做到深浅不一的。这不对啊,不管是太子亲自动手还是让人执罚,怎么也不可能抽出这样的效果。皇上心存疑惑之际,又看到了另一处伤。这一处就不是鞭伤了,像是被利刃所致。“这也是太子弄的?”皇上用刚才没来及丢出去的树枝往这个旧伤痕上一点,问道。陈松如实道:“这是破案时救人受的伤。圣上一定会纳闷臣会为了谁肯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吧。”皇上想说朕不好奇,朕憋死你,但他这一身伤不是假,如今还能有命在这里跟自己说话,圣上便顺着他了:“为了谁啊?”陈松:“臣是为了一个女子。臣与她是在查案时相识,臣对其一见倾心,肯为了她挡住要犯的突袭,此一事就让臣明白了,臣非她不可。”“穿上再说。”皇上一指内侍手中拿的衣物。陈松接过马上穿戴好,然后重新跪了下来。皇上在他穿衣服的当口,想明白了刚才天上一句地下一句之间的关联。太后前几日告诉他,太子别院里进了女子,捂得很严,护得挺,。紧。他当时听了还松了口气,铁树终于要开花了。陈松之前与太子并不相识,他又在关外多年,不过才刚回到都城。前无旧怨后无机会,若不是因为女人的问题,皇上还真想不到太子把陈松打成这样的理由。陈松接着道:“臣夜闯太子别院,太子大度没有要了臣的命,只是教训了一顿就放了出来。但臣想着就算太子殿下无意追究,但臣还是要来向皇上告罪。”皇上道:“你不老实,跟你这滥竽充数的假荆条一样糊弄朕。”陈松:“臣不敢,臣知陛下垂怜臣这满身的伤,所以才要让陛下知道臣是活该,应当得此下场。”他又说:“不过,太子殿下也不是完全无错。”“你倒是大胆,敢在朕的面前说太子的不是。”皇上不急,等着他把话全说出来。他今日这番作派,肯定是一路这样来到皇宫的,这会儿嘴快的该是传遍整个都城了。“太子拆人姻缘,把人囚在别院里,臣是心急了才会去别院救人。”皇上:“何来的拆人姻缘,你与那女子可有婚约?”听到这里皇上心里又有了点儿数,能被太子毫无顾忌地收在别院里,连个名分都不给,能是什么好出身的女子,这样的人怎堪配陈家这唯一的独苗。陈松摇头:“臣与之没有婚约,但圣上是知道的,臣父母双亲没的早,无人给臣做媒。她也一样,是个孤儿。”看吧,连父母都没有,能让太子与陈松都看上,想来唯一的优点就是长相了。皇上一抬手:“行了,事算是说明白了,你起来吧。”陈松:“圣上没原谅臣之前,臣不能起来。”“原谅什么,太子都原谅你了,朕还能说什么。起来。”陈松这才站了起来,皇上一指:“坐那。”陈松听话地坐下,听皇上道:“太子打了你,皆因你私闯别院,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都不该不请自入。那里虽不是东宫,但太子在哪里,哪里又与东宫有何区别。太子顶继天子,天子之威不可触,这事就算是太子当场打死你也说得过去。”“然太子懂得克制没有要你的命,而你也丢开脸面地把自己游了街,还跑到朕这里请罪,这事就这么算了,回去好好养伤,待别人说够了嘲够了,也就无人再提。”陈松马上又跪下了:“谢圣上宽赦,臣以后一定不会再私闯太子别院。”他说完停了下又道:“臣还有另外一事相求圣上。”皇上知道他要求的是什么,但不能答应他,本心还是想糊弄过去,于是道:“你身上还有伤,今日已折腾这么一大趟,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圣上,您曾答应过臣,允臣个愿望,臣现在就有个愿望。臣心悦沈氏女,愿与之结为百年好合,求圣上赐婚。”他还是说了出来,皇上沉吟片刻,道:“你刚不是说,沈氏女在太子那里吗,她已是太子的人,你就算再心悦于她,也结不成百年好合。”“太子殿下正值择选太子妃之际,并不打算予她名分,况就算殿下愿意纳之,也只是侍妾,可她明明可以与臣有一段正经姻缘。臣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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