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 / 3)
,我的目的不是伤你,而是为了有机会扎这一刀。”她微微动了下左手,疼得她“嘶”了一声。薄且:“那药并不伤身,相反还会让你少受些罪,你总是这么不识好歹。”薄且说着在榻边坐下,审视着她:“你在害怕,怕我会杀了你。这时才怕是不是有些晚了。你要知道有些经历比死还可怕,不要以为在外乞讨过,杀过一两个人就以为阅历丰富什么都见识过了。没经历过战争,没在大牢里呆过,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黑暗。”薄且说着抚上她被包起来的左手,她疼得一颤,他道:“待你这伤好了,全身无灾无痛时,把欠我的统统还回来。这水牢里的刑具甚多,行刑的手法也多,到时带你领略见识一番,省得你鼠目寸光,以为自己已尝遍了人间疾苦,这才哪到哪啊,你差得远呢。”沈宝用:“谢殿下不杀之恩。”
薄且一边往外走一边心里恨恨,有一种被人拿捏的感觉,沈宝用是算准了他不会取她性命。好,那他就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活受罪,他要让她悔让她怕,让她以后见到他就打哆嗦。阿感与玺儿眼见着殿下面色不愉地走过来,二人把头垂得更低。薄且道:“把牢门锁好,人看住了。”玺儿一听这意思,她要在此继续看着沈姑娘了。又听殿下道:“叫春然过来,按时给她换药。”玺儿下意识开口:“春然她们进出这里不方便,还是属下侍候沈姑娘用药换药吧。”薄且看她一眼:“你忘了你自己吃冷药吃错药,涂药把伤口重新涂破的事了吗。”玺儿心里“啊”了一下,殿下说得还真是,这些事她都干过,她心粗又不擅长侍候人,还是殿下考虑的周到。薄且走后,阿感锁好了门,其实不锁沈姑娘又能跑到哪里去,别说出水牢了,出这个门都费劲。玺儿看着面向墙壁躺着的沈宝用,小声对阿感说:“殿下对沈姑娘还是挺好的,都被伤成那样了,还惦记着沈姑娘的伤呢,连我上药笨手笨脚都考虑到了。”阿感道:“那还不是因为殿下想她快点好,然后才好行惩罚之举。”一句话说得玺儿疑惑了,不自信地道:“是这样吗?那是我想岔了。”宫中,裴太后见司尚监的人怎么去的怎么回,别说那贱婢的身影了,连杨嬷嬷都不见了。刘总管呈上来的信,太后不用看都知道他会写什么,打开来发现如她所想,她匆匆略过一遍就不再看了。裴太后除了生气外,心里还有个隐忧,太子对那个贱婢太过上心太过在意了,说什么要亲手惩罚不肯把人交出来,若是个无足轻重之人,就算是伤了他,她作为太后已然出手,太子就算是为了打消她的疑惑也会把人乖乖交出来,顺水推舟何乐不为。可见是太在乎了,在乎到不惜引起他皇祖母的不满与怀疑,也要抗令。看来这个人是真不能留了,无论如何也得让她消失。太后打定主意后道:“好啊,我这个皇祖母是管不了他了,我倒要看看圣上的话他是不是也敢不听。”太后拿着太子的亲笔信,带着司尚监的刘总管,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勤安殿。一进场子,太后就看到了跪着的陈松。她一楞,想起奴婢跟她说过此事,说陈都尹不知犯了什么错,先是负荆请罪,圣上并未消气,罚他长跪不起。当时只是一听没往心里去,如今亲眼所见,太后问:“这都跪了几日了?”乔嬷嬷回忆道:“三四日了吧。”太后摇头,这不对。皇上对陈家向来有愧,别人只看皇上表面偏袒陈松,但太后是知道的,这份偏袒不是做给外人看的,皇上是真怜爱陈家的这个孩子。太后迈步上前朝陈松走去,在他身前站定。陈松这时已无多少力气,只能跪趴在地上,以头点地。但他还是敏感的,他感到有人站在了他面前,他以为是皇上,抬头去看,不想竟是太后娘娘。他欲行礼,太后娘娘道:“免礼。陈大人你为何在此长跪不起?”陈松早就铁了一条心,此事就是要弄到明面上,弄得人尽皆知,他才好混水摸鱼。但他知道圣上肯定不是这样想的,圣上巴不得早早地将此事压下,这几日上朝后,圣上都不在勤安殿召见大臣了,可见是不想让他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如今天降太后,陈松赶忙道:“娘娘,臣看上一女,只因她出身卑微,圣上不允,顾臣在此剖心露意,望陛下垂怜,成全了我们。”呵,这真是怎么了,一个个年轻俊朗的男儿们,为了个女人不顾祖宗家法,开始离经叛道。太后知道是为了这事,与政事完全无关,也就不再关心,但还是随口一说:“你如此痴心,也要看那女子是否值得,你知圣上对你垂怜,想来他定是去调查了此女,结果还是不能答应你,可见是你识人不清。快些回去吧,结束这场闹剧,不要再让圣上烦心。”陈松马上反驳道:“不是的,沈姑娘只是命不好,父母双亡自幼流落街头,但其心坚毅,自尊自爱自立更生。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否则太子殿下也不可能与臣英雄所见略同。”太后楞在了当场,又一想,姓沈的姑娘,父母双亡的乞儿,加上被太子看上的不就那一个贱婢吗。莫不是那真是个妖精,竟然,她大弘的好男儿都被她一人所迷。“太子?这里又有太子什么事?”太后虽心里已明了,但还是详细地问了起来。陈松看出太后几变的脸色,是啊,太子妃的人选一定会从太后的娘家择选,也许,太后是个突破口。于是陈松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与了太后听,太后越听面色越沉,到陈松说完,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她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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