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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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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外面有脚步声,他看到了太子殿下与阿感大人。守铭暗道坏了,看来他猜对了。他跪下给殿下行礼,薄且说:“起来吧。”守铭不肯起身,他道:“奴婢有罪,奴婢不该打听殿下的事情。”他说着往前跪了两下:“但奴婢为的不是私心,是实在担心殿下才多观多言的。奴婢该死,请殿下恕罪。”“把东西拿上来吧。”薄且道。阿感接过黑衣人手里的东西,一碗药。他把此碗放在了守铭的面前,看了大总管一眼,小声道:“对不住了。”守铭不知阿感这是在为向太子告密而道的歉,还是为着眼前的这碗药。他磕巴着道:“殿,殿下,这,这是何意?”“我知你忠心,但不知你忠心到何种程度,你毕竟是从宫中出来的。你与他们不一样,你认的是太子,而他们,认的是薄且。念你我主仆一场,我选了最不折磨人的毒药,且亲手来送你一程。”太子殿下一如既往温和的语调,像是常常做的那样,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与他品评名家名画。可事实是,殿下在告诉他,他该上路了,只有死人不会说话,他最后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守铭这时才意识到,他可能窥见了了不得的东西,这件事涉及到皇权,涉及到太子的命运。他后悔但也知无力回天,他是聪明人,只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守铭主动端起了碗,他道:“奴婢只有一句话想问,殿下这些日子在水牢里对那些人用刑,并不是在发泄心中郁气?”薄且:“不是。”守铭点了点头:“那奴婢就放心了,殿下还是以前的殿下,殿下并没有变,只是奴婢目光短浅看不透真佛。殿下真是长大了,奴婢心下甚慰。只希望殿下以后以奴婢为鉴,再当小心一些行事。”说完他就把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阿感扭开了头,而薄且则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这毒药可能是不折磨人,但好烈啊,比昨晚喝的酒都要辣嗓子。守铭趁着还有最后一点意识,他道:“请,殿下,看在,老奴这么多年,侍候的份上,饶我全家,还有,我那养子,”他没有说完就倒下了,薄且对着他的尸身道:“恕你全家无罪,你的养子会永远继在你名下,给你供奉拜祭。”陈家老宅,主屋与南侧的园子都已焕然一新。清晨的阳光照进屋来,沈宝用缓缓地睁开了眼。作者有话说:沈宝用彻底醒过来后,她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着着中衣跑到柜前,从里面拿出那份赐婚文书。仔细地不知看了多少遍后,她才小心地把此书放回柜中。“姑娘,您怎么又光脚下地了,说了您多少遍了,就算天气热起来了,也不能这样。”说话的是云甄,比起沈宝用带她回来那日的诚惶诚恐,她现在已恢复了很多,接近以前那样的正常。云甄能重新回到沈宝用身边实属巧合与缘分。沈宝用在被陈松接回来后,陈松不放心她的医治情况,怕太子记恨她划伤他的脸,不用心给她找大夫治疗。听都城府里的兵士们说,南城医馆坐镇的一位外伤大夫医术高超,什么样的外伤都能治好,于是陈松第二日就带沈宝用去了。大夫看了她的伤口,表示处理得很好,药也没有问题,继续按那个方子涂抹与吃药就可。但药都落在了太子别院,陈松正好让大夫重新开了药。二人回去的时候,并不急着回陈府,就一路慢慢地逛着。路过齐彩桥的时候,桥下停着一艘花船,里面发生着争执。叫骂声阵阵传出,小船也摇晃得厉害。那船里做得什么营生一看便知,那叫骂声也不堪入耳,好像还有打人的声音以及女人的求饶声。陈松正打算带沈宝用离开,不让她听到这些腌渍之言,却见沈宝用站定在桥边伸头往下看。她那身子都探出半个去了,陈松赶紧拉住她:“做什么?这有什么好看的,带你到前面买好吃的去。”沈宝用还是没有听他的,就见她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这时,船里的人跑了出来,是一个女人。她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在了甲板上,后面追出来的男人,拿着酒壶就往她头上砸。女子发出惨叫,陈松这时开口了:“这官人差不多得了,真弄出人命来,我还得抓你。”女子与行凶男人同时抬头看向桥面,那女子忽然道:“姑娘,姑娘救我,是杨嬷嬷把我卖到了这里,因为我没有及时禀报姑娘离府的消息。”此人正是云甄,她虽化着浓妆,面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没有以前少女的鲜嫩,但还是能看出这就是云甄。沈宝用惊叹,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云甄就变成了这样。刚才她听到声音就觉耳熟,如今看来真是旧人。沈宝用一直以为云甄与衣彤在她走后被调离了落蜓轩,不想云甄竟是被薄且惩治,卖到了这种地方。陈松问:“故人?”沈宝用点头:“你见过的,你回都城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这是我那时的婢女。”陈松不记得了,只道:“九王府的婢女怎么会被卖到这种地方,要救吗?”云甄已跑下船来,这条船停的地方水不深,云甄淌着水朝岸上爬来。终于她跑到桥上,一下子给沈宝用和陈松跪了下来:“姑娘大人,救救我吧,看在以前主仆一场的情分上。”陈松不说话,只看着沈宝用。后面船上的伙计跟了过来,看得出陈松是位官爷,并不敢来硬的,只道:“大人,这女子是咱们以银钱买来的,她的身契都是全的,我们可没拐卖她。”陈松见沈宝用对他点了下头,他道:“有身契就好,有身契就可以再次买赎了。”那人听了这话问:“大人是要赎了她吗?”陈松道:“这是内子的故人,她说要赎,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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