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 / 2)
陈松还如他所料,去找了柳蔚帮忙。还记得自己告诉柳蔚他的母亲与妻儿都在太子别院做客时,柳蔚被惊吓到的样子。一切都在计划中,目前来看进行的很顺利,只要在这里把以权谋私,私开公文私送民众出海的陈松与沈宝用抓住,这件事就算是圆满解决了。薄且等待着,等待着看沈宝用在见到他后的表现。“来人了。”阿感提醒太子殿下。一辆圆顶小马车在离薄且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这是与柳蔚约好的地点。“不对,好像只有柳侍令,不见陈都尹。”薄且听阿感言后,他眼神一凌:“过去看看。”薄且还未走到,柳侍令就迎了上来,一脸惊惶地跪下道:“殿下,属下按与陈大人约定好时辰去接人,不想被放倒的是陈大人,”“沈宝用呢?”薄且厉声打断他。柳侍令一边回头一边道:“在,在车里。”说话间,马车里伸出一只小手,在黑夜中更显皓白。帘子掀开,沈宝用从车里走了下来。薄且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但这并不能阻止另一种情绪蔓延,愤怒。她总是不按他预想地走,他原先想着,当着她的面拿陈松来威胁她,亲手把她抓回去,看她卑微地求饶,主动地求,。欢。待她把他设想的一切都做了后,他再来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原谅她,是否可以免去水牢里她欠的那顿刑罚。但现在,她再一次带来了变化,打乱了他的计划。沈宝用走到薄且面前,与他行礼:“殿下夜安。”薄且看了她一眼,然后冷着脸道:“带回去。”说完薄且让人牵了马来,他利落地翻身上马,扬长而去。柳侍令与沈宝用对视一眼,他暗暗地松了口气。沈宝用没想到她被带进了宫里,她望着巍峨的宫殿,心里在想,若想逃出这里恐怕比那水牢都难。头一次进宫,完全没有打量观赏的心情,再加上是夜里,只觉周围黑森森地,比之水牢还让人感到心悸。沈宝用被带到一间屋子里,薄且这一夜都没有召见她,但她几乎没睡。薄且一句话都没问没说,沈宝用心里没底,猜不到他到底要怎么对她,怎么对陈松。沈宝用听得很清楚,薄且说的是跪过来,于是她跪着回身,跪着爬过去。她停在薄且脚边,听他又说:“抬头。”她依令抬起了头。薄且开始打量她,那日她从轿子里下来,因天黑加上她低着头行礼,他并没有机会仔细看她。留在薄且记忆里的,是沈宝用恶狠狠地瞪着他,说着狠话的样子,是她在水牢里带着一身的伤浑身散着病气的样子,而此刻跪在他面前的沈宝用又恢复了她鲜活鲜嫩的样子。可见,她这段日子倒是过得很好。薄且道:“把手伸出来,伤的那只。”沈宝用照做,薄且抓起她的手,她一颤,他的手比她的还凉,这又让她想起了蛇那种生物。薄且低头查看,伤口自然已是全好,但如大夫所说果然留了疤。她本就不完美,如今这有瑕之身再添新的瑕疵,着实令人不悦。沈宝用开始皱眉,因为薄且手上使了力,捏得她手疼。薄且看着她隐忍的样子,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力道,看着她从平静无波到暗暗隐忍,直到眉头皱起。以她那能忍的性子,这是真疼着了,他慢慢地撤了力道,松了手。她马上双手扶地,起伏的肩胛骨,说明她在自行缓解着手上的痛。薄且把一切看在眼里,待她重新抬起头来,他才不紧不慢地道:“给你个机会,如实说出那日之事。说错了,朕是要杀人的。”沈宝用心里一抖,但她已在心里打了多遍的草稿,她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道:“他要拿我作为条件与殿,与陛下交换,那样的话不如我自己来,我不喜欢被人利用,他若背叛我便休。”“放肆!”沈宝用眼见薄且本就冷肃的面容一下子变得阴戾起来,“欺君之罪,你想替他担了?你担不起的。再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说。在九王府的时候朕就告诉过你,在朕面前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骗朕的结果你承担不起。”见她不语,薄且盯着她的眼睛道:“不说?阿感。”门外传来阿感的声音:“属下在!”“去都城府把,”沈宝用马上道:“我说,陛下息怒。”这威胁可真好用,可越是好用薄且心里越不舒服,并无畅快之感,竟是生出一丝恨来。
他不再唤阿感,依然盯着她的眼睛。沈宝用也看向他,与之对视,刚还平静无波的眼眸,闪过无助与哀愁。薄且见之,阴戾的眼色被突如其来的一丝欲气冲撞着。他喜欢看她这样,看她在他面前服软示弱,崩溃顺从,哪怕只是偶尔的一瞬间。然而薄且此刻才发现,这样的服软与顺从不能是因为别人,得是因他而生才可。他听她说道:“他在祠堂忏悔,我听到了。”要想骗过薄且,谎言也要在一定真实的基础上构架,这是沈宝用与薄且几番交锋下来得到的经验。陈松的确去过祠堂忏悔,她也在那里出现过,这段经历是真实的,但并不是她知道陈松要护送她离开的原因。她不能把柳侍令供出来,柳侍令冒险暂时救下了陈松,沈宝用不能把他放入险地。薄且没再怒斥,他不言语,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沈宝用:“我知陛下足智多谋,运筹帷幄,他的计划不会成功。私运百姓出海是重罪,我只能下药在饭菜中,先他一步行事。柳侍令来接应时,看到倒下的不是我,他这才与我说了陛下等在码头的事,后面的事陛下都知道了。”“你哪来的迷,。药?”薄且问。“自然是把他给我准备的换给了他,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任何防备,才会让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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