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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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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会夹着尾巴逃走的。”薄光微微一笑:“皇叔没明白朕的意思,朕问的是他为什么挑这么一个不适抢劫的日子,从尽头部落跋涉至此?难道是派出去的使臣没有把话讲清楚,让他误会了什么?”薄光心里一颤,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这满朝文武都知道,唯一没有消息的是陈松陈大人,皇上问谁也不该问他,皇上就像是知道他写过密信给陈松一般,但陈松从来没给他回过信,他与陈松其实并没有商议过什么。薄光确实在刚听到消息时一夜未眠,也曾想过,莫非他的通风报信有意结盟,让陈松有机会跑到边境,煽风点火企图判国。若真是这样,他会懊悔,他的底线是大弘,这是他父族打下的江山,虽他在夺嫡中受到了伤害,沦为了牺牲品,但他永远不可能做出损害大弘的事情。薄光正要回皇上,不想皇上并不想听他说什么,皇上话锋一转道:“咦?今日怎么不见裴大人叔侄?”皇上这一说,一些人才发现,确实是,裴时与裴睿果竟然都不在。薄光在朝殿上站的是武将的位置,他并没注意裴时叔侄,这时听皇上这样说,他朝文臣那边看去,果然空出了两个位置。也就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来报,步子急声音乱:“报!禀圣上,都城府上旨,裴府出事了。”皇上不紧不慢地问:“出了什么事?”

报兵打开如实念了起来:“启,贩马司小卒刘钱儿与裴府下人按约时赴府,见府门微闭,唤之无应,只身入一道院,血气冲天,遂报官。都城府兵入裴府相察,探府内家主与奴婢百余人尽数而亡。事关重大,不敢独断,上达圣意,跪恳请旨。”满朝哗然,哗然过后大殿上安静异常,薄光震惊之余跨步而出,不可思议地问报兵道:“你说什么?!”皇上道:“九皇叔与裴家为亲,自然是急了些,不如这样,朕派你带兵去查,如何?”薄光猛地回头看向皇上,他有疑惑,他有不解,他还有过于疯狂的猜测,但都得他去探查了才能解惑下定论。他一拱手:“是,臣即刻领命前往。”薄光刚迈出朝殿大场,抬头一望,天阴了,大风起,雨水打在他的身上,随行都来不及给他打伞披蓑。他心里有事,抓起蓑衣随意披上,带人于雨中奔向裴府。这场雨下了三天还未停,老历老话,春雨贵如油,如今是冬末春初,有历以来没碰过这种情况,风雨监更是每日记载,忙碌异常,生怕错过一息一时的变数,这可是前人所未知未见的气象,有幸见之,如实记录方不辜负。保宜宫,乔嬷嬷悲戚地道:“太后,”裴太后站在书架前,背对着她,她听太后道:“好生收敛了,抬出宫去,把她与亲眷们安放在一起。”乔嬷嬷哽咽道:“是,奴婢知道了。”“怪我啊,她不明白皇上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我不知道吗,明明就是一生的求而不得,我为什么还要把她放进宫来。不,没有用的,就算她在宫外又如何,不过是早去几日。她那性子,自是反抗到底,与闯宫身中数刀倒在门口也没什么不同,殊途同归罢了。我该早把裴雯这孩子嫁出去,她有夫家护身,可免一死,与你我一样,成了个苦主。”“扑通”一声,皇后闻言跪了下来,她以头点地:“娘娘,这不是您的错。”太后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她:“如今你该明白家族于你意味着什么了吧,我知你对裴家并没有多少感情,有也好无也罢,如今都不重要了。”裴鸢:“重要,如今更重要。您与我还活着,您是大弘的太皇太后娘娘,我是大弘的皇后,裴家是被歹人所害的位列班臣,皇上这样说咱们就这样认。总要认下的,认下了才能提条件,才能搏机会。”这些话太后焉能不知,她没有说出口的都被皇后说了出来。可皇后不知,与疯子能提什么条件,焉有机会可搏。对待疯子得有对待疯子的办法,太后道:“起来吧皇后,回你的中宫殿去,从此吃斋拜佛。裴家血脉所剩不多,你要给我活下去。”皇后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一局若是太后赢了,会对她有别的安排,如今苟活下去才是她最该做的。太后与皇后两个人红着眼相别,待裴鸢走后,太后捋了捋头发,她把身为太皇太后所有的官制都穿在了身上,看了眼时辰对乔嬷嬷道:“总要去一趟的。”太后迈入勤安殿的时候,带进来外面的水汽。她没有向皇上行礼,薄且也没向她行晚辈之礼。太后自顾自地坐下,理好衣服,望着外面的绵绵细雨问:“皇上,这雨还能停吗?”“自然会在老天爷想停的时候就停了。”薄且也看向外面然后道。太后:“这奇异气象是从裴家出事那日开始的,可见老天爷是有所感的。”薄且:“太后想说什么,您都不怕报应,朕是您的孙儿又怎么会在乎这个。”“我现在怕了,这不就是我的报应吗。”薄且点点头:“太后说得是,那朕就等着朕也有这一日的时候吧。”太后笑,然后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薄且在她身后道:“太后,朕说这雨,不等您走回保宜宫就会停,您信吗?”太后没有回头,只是眼睛更红了,滴血一般,她闭了会儿目,睁开后重新迈步离开了勤安殿。他们都知道,你死我活的争斗重新在皇宫,这一权力巅峰处重现。太后的轿子停在保宜宫外,乔嬷嬷扶着她下轿,两个人同时楞住,就在此刻,下了三日的雨豪无预兆地,忽然就停了。太后甩开乔嬷嬷,无头无尾地厉声道:“我没错。”乔嬷嬷只有心疼,赶紧道:“您当然没错,您永远不会错。”太后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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