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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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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帮她掌上了灯,然后道:“娘娘,圣上已批改完奏折,让您过去用膳。”这是沈宝用第一次在勤安殿用膳,她这才知道,她那摆满一桌的菜与这里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薄且见她一召手:“你来侍候。”沈宝用接过冯大么手中的碟筷,开始被薄且指使得团团转,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桌子大菜又多,好多她还不知道名字,冯大么在一旁协助,这顿侍膳才顺利结束。沈宝用累到没有食欲,发现到了勤安殿,薄且的地盘上,他真的是比在东宫还要随心所欲。这还没有完,晚上他还要她伺候了沐浴,最后一路伺候到榻上。这张榻大到让沈宝用想到了佑前巷那个别院里,似山洞一样暗的内室。沈宝用在那里治伤的整个过程都是在那张榻上完成的。这一夜依然是疯狂且霸道的,一切归于平静后,薄且搂着她道:“过些日子是春祈节,宫里的规矩要办宴会,皇后已发话她身体欠安不参与,到时由你来主持。”沈宝用只想到一点,那她是不是可以见到养母了。但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沈宝用转了个身,看着薄且道:“时间过得真快,竟是要到春祈节了。陛下,这天一点点暖了起来,小孩子也是时候多出来晒晒太阳,妾能不能去到弱子所住的地方看看他?”

从薄且脸色上看不出什么,但他紧抿着唇不说话,沈宝用朝他凑近一点,几乎挨到他匈口,她说话时,双唇似一下下地点到他:“妾不要求天天都能见到他,但可不可以时不时见上一面。”薄且若想拿孩子来胁迫沈宝用,就该希望她与孩子有更深的牵绊更深的感情,但他就是会不爽,听不得她提那个孽种。眼前求人的沈宝用是柔软的,是他爱的姿态,他最终道:“可以,逢五逢十自会有人接你过去。”沈宝用得偿所愿,若是薄且一年或是一辈子不让她见孩子,她也无招,哪怕这样的结果是靠她出卖自尊,违背心意地侍候、顺从、讨好得来的,她也不在乎。她的底线已降到很低,能靠这些换来这样的结果,已是很好。而那些无奈与苦涩只能自己咽下,她作为一个母亲没有资格抱怨、撂担子。而在九王府,薄光也在与程烟舟说着宫中春祈宴会的事。“那我可以见到小宝了?”薄光纠正她:“是宝贵妃,你现在不改叫惯了嘴,到宫里会失仪的,届时那些人更有理由编排你们娘俩的身世。”程烟舟顺从地道:“王爷教训的是,妾记住了。”薄光看她一眼,自打娶了她后,程烟舟没一点儿把自己当王妃的自觉性,她疏离客气,毕竟以前也是掌过家的,像他府上这么清冷,人员简单的王府,她管理起来并不吃劲,很多时候薄光觉得她比起妻子更像是个管事。他无奈摇头,慢慢来吧,反正她已是他的妻,一辈子没有他的允许,她哪都去不了,是不可以离开他的。就算日后他与太后的合谋成功,他有登顶的一天,她也是要随他入宫的,他在哪她就在哪。薄光吃了午饭去练兵,程烟舟则是在想若是见到小宝,能不能也见一下小小宝,王爷曾说过,皇上铁定不会让那孩子姓陈,小宝若是聪明的话,也该主动要求让孩子姓沈。这么说来,这孩子岂不是她家的后代、风亭的后代。她这个做祖母的,是不是该把见面礼提前准备出来。正想着准备什么合适的时候,外面管事来报,庄子上有信送过来。程烟舟按往常惯例道:“去送与王爷吧。”管事道:“王妃,这封信不是给王爷的,是梁姨娘写与您的。”程烟舟感到意外,自从梁姨娘被王爷送到了庄上,她每个月都会给王爷写信。这次怎么想起给她写了,她们并没有这样的交情。“拿过来吧。”程烟舟道。展信即见,梁姨娘态度异常恭敬,语气十分卑微,程烟舟是一点她之前的影子都见不到。梁姨娘一顿请安恭维不提,她信中主要的意思是,她生病了,庄子上的大夫看不好,想来自己是寿数将尽,命不久已。想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求王妃看在她病得要死的份上,准她回到府上,她可以去住下人房,再也不出现在王妃面前,只求死得时候能离自己的女儿近一些。程烟舟根本看不得这些,她心里难受起来,自己也是有女儿的,所以十分理解梁姨娘。她当即就下了决定,让人去接梁姨娘回府。九王府的庄子上,梁姨娘接到消息,王妃准了她回府。她冷笑一声,把大女儿薄溪若给她的信好好地封装了起来,然后拿起在她写了无数封信才得到的王爷唯一的回信,放在火上烧了。你说这男人心狠吧,他对个寡妇心慈手软一再地迁就,最后更是把王妃的位置都给了她,说他心软吧,他对自己可是狠得下心,她不过是去了趟溢福院嚼了两句舌根,是那姓程的自己心窄想不开,王爷却让人一路不许歇息火速地把她送到了庄子上,从此不闻不问。无论她在信中如何认错哀求,王爷都是不理,只在上个月冷冰吝啬地回了她“不得回”三个字。梁姨娘的心彻底凉了,之后由滔天的恨意做燃料,一把熊熊燃起的大火烧干了她的泪,她的五脏六腑。就在她夜夜被烧到睡不着觉时,她收到了大女儿薄溪若的来信。如今的薄溪若已是沈家的少夫人,沈芮的妻子。但她一点都不幸福快乐,沈芮娶她是不情不愿,婚后只在新婚之夜与她圆了房,之后就再没碰过她。得不到丈夫的关注与疼爱,也不可能拥有孩子,亲生阿娘又被送到了庄上,不能为她出头,她在沈家的日子可想而知。但薄溪若也不是傻的,她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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