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 / 2)
沈宝用本来就累,还没有恢复,她重新躺下,背对着身后的一切不再管她们。好在孩子吃到了奶,屋里不再有哭声。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她还是面壁而躺,这一觉睡得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她转身,发现孩子依然躺在她旁边,这会儿守在她身边是夏清。夏清见贵妃醒了,小声问:“娘娘有什么需要的吗?”沈宝用:“有,把他抱走。不是设了育婴殿吗,为什么还没抱走?”她说着说着叹了口气:“抱不走的是吧,皇上下了令?”夏清点了点头,没言语。外间,马嬷嬷听到里面贵妃醒了的动静,对程嬷嬷说:“这可又醒了,我看这意思那位是铁了心的,你可悠着点,咱们可是教养嬷嬷,担着的是大皇子责任,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哭了。若是被皇上知道,或是里面那位想明白后,泛了心疼再跟咱们秋后算账。”程嬷嬷摇头:“你是没看到根上,皇上最在乎的是谁,是什么。大皇子也得排在那位后面,皇上现在最想要的是母亲接纳儿子,大皇子是重要,但也得有母亲疼,咱们照顾得再好没用。再说,哭两声怕什么,不哭的孩子才有问题呢。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正说着,听到里面夏清道:“娘娘,大皇子醒了。”闻言马嬷嬷就要进去,程嬷嬷一把拉住她:“哭都没哭,你进去做什么。”马嬷嬷反应过来,收了脚。大皇子这个称呼对沈宝用来说特别陌生,她从来不觉得这宫里的人会与她有什么联系,她拿自己当这里的过客,但事实是,这宫里的主人之一跟她有了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沈宝用听到夏清所言,支起身子朝孩子看去。他确实醒了,但没哭,黑眼珠像她 九十六薄且不以为然地道:“随你,你的孩子你做主。”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薄且心里明白,一个月还是不够,他今夜是又不能留下了。自然地,孩子如同在钰福殿一样,又留在了沈宝用的屋里。沈宝用发现,薄且现在是说着最软的话,做着最绝的事。表面一副很好说话,她做什么都好的样子,但他定的事情不能质疑、不能改变。总之就是任你不乐意任你闹,但改变不了事实,因为他有权,他说了算。
沈宝用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薄且与她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肆无忌惮,她无技可施。屋内大榻上,原先薄且躺的位置换成了孩子,那个小摇床教养嬷嬷们只会在白天使用。沈宝用有些睡不着,听到白天睡得太多的小婴孩在黑暗中发生“咿呀”的不明声音,沈宝用慢慢地坐了起来,盯着他看。屋里是暗的,月色都不明显,沈宝用静静地坐在黑暗中不错眼珠地盯着面前的孩子,她坐了很久,直到孩子哭了起来。外面值夜的是马嬷嬷与春然,她二人进来时皆是脚下一顿。贵妃娘娘抬头看向她们,没说话。主子醒着,大皇子哭着,她们不能站着不动,马上打烛上前侍候。但二人心里皆“扑通扑通”地跳着,刚才一进来看到的景象没什么奇怪的,不过是贵妃娘娘没有叫人掌灯,于黑暗中坐着看着大皇子,但说不清道不明地就是给人一种心里发寒的感觉,让她们打怵上前。春然与马嬷嬷同样顿住脚步时就知道,不是自己多心,她们都有这种感觉。好在掌了灯,把大皇子一通忙活后,再看娘娘,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样冷冷清清的样子。春然与马嬷嬷不知道,她们的感觉没有错,在那黑暗中,沈宝用确实狠了一下心,下了一个令她自己都发寒的决定,她们感受到的是决心带来的决绝与凌寒。天亮后,程嬷嬷换班进来,罕见地看到,娘娘主动地抱了大皇子。她脸上堆了笑,毕竟这样的结果她们都乐于看见,皇上高兴,大家自然就都好了。也是从这天开始,娘娘看上去不再抗拒大皇子,她会在他哭时抱起他,会哄他,也会去摇小摇床哄他睡觉。只一点,她不会喂他。薄且也开始频繁地进出书心殿,他发现果然如程嬷嬷禀报的那样,沈宝用不再抗拒,她像个正常母亲一样在带这个孩子。薄且慢慢地放下心来,他开始留宿,只要是他睡在书心殿,孩子就会由嬷嬷带着睡到另一室。有一次中途,哭声传了过来,薄且发现沈宝用的注意力被牵走,他不能允许她在他要她时神游。她的心里她的眼里这一刻必须只有他一人,哪怕她是在被动承受,也得满心满眼装满他地承受着,不容她分一丝神出去。所以从那一天开始,薄且在留宿的时候,会让嬷嬷们把孩子抱去更远的屋子。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沈宝用却起不来榻,她太累了。薄且在夜里总是会疯上几回的,毫无预兆忽然发作,昨夜就是,所以沈宝用今天起床都困难。但她在迷迷糊糊间,不忘把一个不大的丸状物放进了嘴里。这是玺儿给她的,玺儿被薄且用了刑后,依然被派回到沈宝用身边。薄且想得很清楚,玺儿自觉背叛了沈宝用,会更精心地保护她,在保护沈宝用一事上,没有玺儿更让薄且放心的人选了。比起玺儿的愧疚,沈宝用没什么感觉,她并不在乎玺儿对她如何,会不会还留在她身边,她只高兴于她让玺儿带回来的药没有被薄且发现。虽然晚了一步,在她还没拿到这些药前,她就怀上了孩子,但至少防止了以后重蹈覆辙。日子一晃到了大皇子过百岁,沈宝用本以为以薄且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他该是大cao大办,但他没有。只是低调的在勤安殿与沈宝用一起给孩子过了个百岁。沈宝用无所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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