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 / 3)
不起眼的海船追上了它。尤一一看,是他的老朋友胡大宇,不知这次又让他运什么。胡大宇身后跟着一人,全身罩着袍子,只看身形是个女人。尤一问:“这是?你是知道的,人,我是不运的。”胡大宇:“这次还就得让你运个人,只此一次,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尤一:“不行不行,莫要怪了规矩。”他记得大弘人总爱用这个腔调说话,一着急用了起来。胡大宇拉着尤一到一旁:“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干这一票,后半辈子我就不愁了,这次我与你一同去桂越,你不是一直想开拓新的生意吗,我出资拉着你一起,做得好做不好,我可能都不回去了,在你们那暖和地方养老了。”看来这真是发大财了,能让胡大宇这钱串子生了安稳做个生意不再奔波的心,不是一般钱财能做到的。尤一还在犹豫,就见胡大宇身后的女子掀起一角袍子,尤一见了呆住了。这时尤一才明白,他并不是看惯了故土女子欣赏不来大弘的女人,而是没遇到这样的。他所知道的不多的描述称赞女子容貌气质的词句,统统在脑中冒了出来,但他觉得这些词句都不足形容这位姑娘。胡大宇一见,回头给了沈宝用一个眼神,然后他率先挤过尤一,沈宝用跟在他身后,尤一僵住的身体一躲,他闻到了淡淡的香气,根本顾不得他的船上多了两个人。黑色大轮已出内海,再也不会有人能拦截它,它朝着深海驶去。而薄且坐的船只正朝最近的州府驶去,薄且需要下船上岸,骑上马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都城,因为他在大轮上忽然想到了事情的关窍。
尤一看得不错,薄且当时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对薄光说了一句:“皇叔好本事。”然后他就不再理踩九王,以最快地速度赶到州府改骑马匹,期间他不许九王离开他身边半步,不许他们夜间休息,而他自己更是三日未睡过一个完整觉儿,最长打个盹不过一柱香就会惊醒过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路换着马匹,不眠不休地朝着都城赶去。而薄光明白,皇上这是反应了过来,但一切都晚了,沈宝用早在他朝州府去的路上,就该坐上了那艘大轮身处大海之中,奔向她的自由。终于回到都城,薄且直接去到了九王府。他先是命人把王府围了,然后控制住整个王府内的人,一寸一寸地开始搜。薄光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只在搜到主院时,他把王妃拉到自己身边,搂着她安抚着。程烟舟并不害怕,王爷早就知会过她,皇上早晚会反应过来,倒时王府定会被他弄得鸡飞狗跳,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过也不用害怕,皇上什么都搜不到,就算他认定了他们协助了沈宝用逃走,他也动不了王府。程烟舟不知王爷为什么如此笃定,但王爷这样说了,她就会相信,因为一直以来,薄光对她说的所有话、答应的所有事都有做到,她惯性地相信他。薄且搜到秀梅院的时候,见这里上了锁,阿感不用他说直接绞了锁。薄且在王府生活多年,知道这里曾是梁氏所居的院落,里面的陈设没有变,只是无人打扫,荒芜了许多。阿感对皇上禀道:“屋内无人,院内也没有。”薄且本已扭头要走,忽然看到院中一处草地上有水痕,他站住观察起来。被封多年已荒芜的院子,在没下雨的情况下,这些水渍是从哪里来的?薄且忽然大步朝屋中走去,进到屋里,他反而慢了脚步,细细地查看着每一处。薄且的手抚过桌面,摸了一手的灰,他又抚过床榻,看着干净的手掌,他似要咬碎牙齿,手也开始抖了起来,薄且合上握紧拳,才控制住抖动。紧接着他伏在地上,让所有人都不要动,眼睛与地面保持一个角度,屋中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因为阿感带人在这里搜过,他自己的也看得很清楚。可除却几双男子的鞋印外,还有比之小上几许的鞋印,一看就是女人的。薄光站起来,阴沉地声音道:“去找,找食物。”没一会儿阿感拿着几个馍过来:“圣上,就找到这些。”薄且拿起,尚算新鲜,所以,院内草地中的水,是沈宝用饮剩的被她倒在了那里。她算是谨慎的,没喝完的水倒了,没吃完的馍分散着丢到了屋外,除了那张榻,这屋中所有东西她都没有动。但除非她把自己吊在屋中半空,只要她躺过,就算她不收拾擦净,床榻上的灰尘也会消掉,她踩过的地面,因为积了灰,也留下了她的脚印。这些天,他在外面奔波抓人,而她就藏在这里等待时机,薄且脑中嗡嗡声又响了起来,整个屋中弥漫着陈旧的味道,这味道是那样的熟悉,勾起薄且一些不好的记忆。他在天?镇以为抓到人时,那间屋子就是这个味道。薄且猛地回头看向薄光,大声道:“来人!把那老驱给朕押回来!”吼完这句,薄且看到薄光如释重负一脸平静的样子,他知道他输了,就算他知道了沈宝用曾在这里藏身过,就算知道薄光在她的逃跑计划里起了什么作用,他都输了。输给沈宝用的代价就是,他很可能会永远地失去她。嗡嗡声变成了铛铛声,越来越大,敲击着他的头,薄且眼前一花,紧接着嘴里涌出温热的东西,他用手一抹竟然是血,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不能倒下,但他的身体不以他的意志为准,薄且倒了下去。 一零二皇上在眼前吐血晕倒,哪怕阿感薄光这样见过风浪的,也是一阵慌乱。薄光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动,他最先反应过来接住了薄且,考虑到皇上已许久未休息,加上忽然吐血不知病情深浅,薄光做主不宜移动,由阿感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