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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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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且冷笑一声:“你不敢,你不知道,那秀梅院里的干粮,她呆过的痕迹,你做何解释?”“皇上是指那几个馍吗,可能是府上不懂事的奴婢拿去喂野猫的吧,那院子自打荒了以来,就开始有野猫出入。至于脚印,院子虽封,但若是有人进入也是防不住的。就拿溪桐那丫头来说,她是在那院子里长大的,她出嫁正好赶上她姨娘亡故,出嫁前想去里面看一看也是情有可原。”薄且感到一口郁气上涌,他又有了要吐血的感觉。但躺在这里,坐都坐不起来,薄且全身上下最活跃的就剩脑子。他一开始的判断,沈宝用会坐船离开,后来在他几次遍搜不到人后他慌了,他急了,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在那艘大轮上,他失去了追查的目标,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劲该往哪里使。他在迷茫中从头捋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与线索,发现他竟卡在了可是,薄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想法了,他掌控沈宝用的人生是因为她的人生计划中没有他,他必须强行闯入才能把她困在身边。拿捏揉搓也是想她接受现实,向他低头,认清一辈子都要留在他身边的事实。可自打她性子软下来,好好与他过日子后,薄且就再没有这种想法了。他甚至会给她一定的自由,除却不能离开他以外,她想拥有怎样的人生都可以,比起她在拿捏揉搓这些手段下不得不屈服相比,薄且更珍惜她的真心,她的自愿。他以为立儿令她想通,她已屈服于现实,开始回应他讨好他,一切都朝着他希望的那样行进,但原来是场骗局,是一场梦。薄且这一倒什么都做不了,躺在榻上有的是时间思考,尤其是人一静下来,过往的回忆开始一件一件地浮现。她对他的温柔小意,她主动拉着他的手上城楼,她在月下吻他……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在麻痹他、戏耍他,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逃跑而做的准备。薄且忍着头痛,怒火中烧。他从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地恨沈宝用,他幻想抓到她后,把人绑到刑房先饿上两天,当然以沈宝用的脾气她肯定是不服的,那就给她用刑,让她知道他不会再像别院水牢里那样只是吓吓她。沾了水的鞭子狠狠去抽,她的衣服被抽破,皮肤见了血,薄且看着自己抖动的手,一抬头对上沈宝用的眼睛,是他熟悉的目光,薄且一下子把鞭子扔到了地上,大步朝刑柱而去。他给她解绑,看着她奄奄一息地闭上了眼,他大骇,嘴里念叨着:“别怕,朕马上叫大夫,上了药就不疼了,就会好的。”心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深切的懊恼,他怎么真的对她动了手呢,绑上两天吓一吓就好了,她该更恨他了吧,不知看在立儿的面子上,她能不能原谅他。转念一想,没用的,她连立儿都不要的,不仅不要,她还利用了立儿,那么小的孩子她真狠得下心,也不怕把孩子呛坏了。薄且这么东想一下西想一想的,忽然发现手下的绳子还没解开,无论他怎么解,绳结都越来越紧,他越着急越解不开。这样下去会勒到沈宝用的,薄且急到拿出匕首去割绳子,但匕首一碰到绳结马上断了。眼见那绳结开始在沈宝用脖子处打结,她呼吸不了了,薄且感同身受也觉得无法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气。慢慢地他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景物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刺得他闭上了眼。再睁开眼,他一口气倒上来,发现自己半趴着睡着了,堵住了口鼻。

看来他真是需要休息了,竟在思考的时候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那样的梦。梦境中的一切都还清晰着,像是真的发生了一样,薄且暗嘲,畅想得挺狠,不过是在梦里抽了两鞭子,人家还没怎么样,他自己就受不了了,心疼懊悔的恨不得那鞭子全都抽在他身上。“没出息。”薄且轻喃出声,他躺平胳膊横在眼睛上,没一会儿胳膊那处的布料就湿了,就这样也没完全挡住,眼角还是有泪流下。是气哭的也是委屈哭的,气沈宝用骗他、对他太狠心,也气自己放不下,被她那样戏耍后还想着只要她平安回来,他可以既往不咎。所以,他才委屈,他没了底线原则,如此低姿态,把自己放入尘埃中,沈宝用却一点都不稀罕,弃他如敝屣。不止他,她连孩子都弃了,只因那孩子是与他生的。皇上发热了,还是高热。这是张璟没想到的,以皇上的体格来说,不过奔波几日没吃好睡好不至病起得这样急。一副猛药下去,皇上时而醒来时而沉睡,闹腾了一夜,他也听了一夜的胡话,都是关于宝贵妃的。张璟想,若皇上清醒后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可能会想杀了他吧。好在,病到这种程度,任皇上再强大,他醒后也不会知道自己烧出了什么胡话。薄且足足烧了五日,在这期间,阿感的手就没离开过刀柄。他急,想杀人,看谁都不顺眼。如果不是九王爷助贵妃逃走,圣上也不会如此,所以九王爷在他看来该杀,他看张太医也不顺眼,明明是他说的只要皇上不下榻,休息好了就不会有大碍,庸医也该杀。薄光也急,太后那里还不知道皇上已回到都城,若让她知道皇上不仅回来了,还病倒在他家中,而他唯一做的就是给皇上看病,估计太后会怀疑他的,甚至会不惜任何价代杀到这里来。好在,第五日上,皇上退了烧,人也能坐起来了。再一日,他就下了地,像是没生这场病一样,行动上与往日无异,张太医说皇上这是大好了。薄且住在九王府的最后一晚,他一个人来到了秀梅院。还是尘土满目,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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